“什么条件?”孟浪审视着sunny。
“让他跟沈湄离婚,我就担下所有的事。”sunny煞有介事地说道。
孟浪脸色一变,怒道:“Sunny,我看错你了!这次明明是你闯下的祸,你却用它来要挟恣扬,你好意思吗!”
Sunny被说得脸色一白,好一会才强词夺理:“我这还不是为了替恣扬出气,我还被郑敏芬让人往死了整了一通,我差点命都搭上了。而且我以前为恣扬付出那么多,这样要求他很过分吗?我就让他离婚,也没让他娶我。”
“呵呵”孟浪盯着sunny,笑声透着冷意,“你是认真的吗?你确定恣扬会答应你?你在这个时候这样逼恣扬,你不会后悔?”
Sunny被说得有些心虚起来,见孟浪转身欲走,赶紧喊道:“孟浪,刚才说的那些不要告诉恣扬,这次的事我自己一个人担了。”
孟浪站住,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Sunny赶紧继续说道:“我刚才不是认真的,我从没想过要挟恣扬,你知道的,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让他为难呢,以后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可我觉得,你前面说的才是真心话。”孟浪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跟了恣扬这么几年,竟然不了解他?他最讨厌被人威胁!偏偏,你还想跟沈湄一较高低。你的心思,别以为恣扬不说,就完全不知道,这次怕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错了,孟浪,我错了。”一向刚强的sunny带上了哭腔,“你回去不要告诉恣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浪沉默了好一会,像是咽下了很大一口气,然后才沉沉说道:“这次我就当没听见,你好自为之。”
孟浪走了好久,sunny还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脸上带着深深的悔意,还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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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两天,关于权恣扬和权家的新闻热度有增无减,媒体到处围追堵截权恣扬,终究在颂山枫隅别墅外面围住了回家的他的车。
有人在路上设置了路障,权恣扬的车被拦在马路上。
权恣扬在驾驶室冷眼睨了外面一圈,一群记者手持长枪短炮,阵势好不吓人。
知道迟早要让这些人打消某些猜想,并借他们的口传达一些东西,权恣扬从容下车,甩上车门,手肘撑在车上,黑眸看着前方,眼里毫无温度。
记者们马上朝着权恣扬围过来,抢着发问:
“权少,网上风传放火烧权家和绑架权董和权夫人的女子是你指使的,你有什么可以说明的吗?”
“权少,你是不是因为权夫人打了你太太,还有揭穿你的身世,出手报复?”
“权少,权家对你有养育之恩,这些年还供你留学,挥霍金钱,你一点也不记得他们的情分吗?”
“权少,听说你的计划是毁了权家,毁了权倾天,自己上位,是这样吗?”
“权少,你现在住的别墅应该也是用权家给的钱购买的吧?你现在跟权家没有关系,有没有打算把属于他们的东西归还?”
“权少,你跟权太太现在都没有经济来源,是靠什么担负这栋别墅的巨额物业费和日常开支的?”
.......
等这群记者说得差不多了,权恣扬才开口,涔薄的声线:“你们这是采访,还是审问?判决?”
这些人大多带着明显的倾向,先入为主,直接就给他定了性,很可能有权家的授意。
虽然一直知道权恣扬言辞犀利,但没想到他一出口,就把他们怼哑了,扪心自问,他们确实暗搓搓地给权恣扬“判了刑”。
看到面前的记者一个个张口结舌,权恣扬唇角扯了扯,继续说道:“你们既然还叫我一声权少,说明你们心里有底,根本就不存在我并非权家后代一说。”
记者们又被噎住了,权恣扬还真是擅长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权恣扬懒得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趁胜追击:“我的经济来源,还有网上谣传的那些事,都有相应的部门探查,大家要是急着知道结果,可以去这些部门打听,出来的绝对是权威的答案。”
讲完这些,权恣扬再不停留,直接上了车,发动:“谁挡的路,马上把东西清走,没必要让我打电话叫人来强制执行!要是给我查到是谁做的,估计有的人以后也不用在这行混了!”
有些人到底还是畏惧权恣扬的,暗暗交换了眼神,一起去把路障拖开。
权恣扬随即开着车,很快就拐进自家的车库。
权恣扬下了车,还没走到别墅门口,就看到门是开着的,沈湄从里面走出来,眼里露着些担忧,远远就叫了一声:“恣扬。”
权恣扬冰冷的脸在看到沈湄那一刻就有了温度,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怎么跑出来了?”
沈湄快步走过来,挽起权恣扬的胳膊:“我刚刚在阳台上看到你被记者围住了,怕说错话,就没有马上下来。”
“不用担心我,应付他们还不成问题。”权恣扬和煦的声音,浑不在意地说着,伸长了胳膊,搂住沈湄的纤腰,摸了两把,“这两天是不是想我了?”
总觉得权恣扬的话配合他手上的动作,带着些暗示的意味,弄得沈湄一时不好回答,只顾着埋头往里面走,两人很快就进了别墅,关好门。
“害我事情没办好就赶紧回来,就是怕你惦记,看起来是我想太多了。”权恣扬的语气显得很是失望。
沈湄偷偷仰头看了看权恣扬,一向讲究,注意仪表的他,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渣,这在往常几乎是看不到的。
她忍不住起了玩心,还有点好奇,伸手想摸一把权恣扬的胡须,看是什么感觉,没想到手才碰到权恣扬的下巴,就被他顺势按上去,压在胡须上,大掌盖住她的小手,在胡渣上滑动。
“感觉怎么样?”权恣扬眼底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朝着厨房门口那便扫了一眼,故意抬高了声调,“很舒服吧?”
沈湄吃吃地笑着甩开手:“好痒。”
“哪里痒?我帮你。”权恣扬眼中的坏笑扩散开来。
沈湄觉得权恣扬这话头不对,正要声明,突然有声音传来:“少爷,少奶奶,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那晚点再开饭?”
沈湄这才看到张翠站在不远处,低着头,一副撞见尴尬事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