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你好看。”云浅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连她也没有想到的情话来,瞬间羞得低下了头,分明她是想问一句,为何他不吃?

云墨、绿竹还有侍卫们猝不及防的吃了一通狗粮,一个个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到夜无殇投过来的一记眼刀,云墨忍住笑,道,“殿下,我们也饿了,去楼下点些吃食,先告退了。”

说话,云墨拽了拽绿竹的衣袖,带着侍卫们去了楼下,选了一个能够看到夜无殇和云浅的位置坐了下来,也点了一些饭菜,慢慢地填着自己空****的肚子。

也不知为何,夜无殇觉得心情大好,不停地给云浅夹菜,春风满面的望着云浅,甚至还格外贴心的取出手帕,为云浅擦拭嘴角的油渍。

“你……何时变得如此体贴了?”云浅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记忆中的夜无殇,总是那么少言寡语,堪称一副冰块脸。

“只对你一人如此。”夜无殇心情愉悦,毫不吝惜的说着动听的话语,告白云浅。

云浅又一次娇羞的低下了头,沉默了半晌,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无殇,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你问。”夜无殇用手撑着下巴,如繁星璀璨般的双眸里,映着云浅娇小的面孔。

云浅踌躇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个……我们大婚的日子,可重新定好了?”

夜无殇眸光里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点点头,说道,“父皇定在了六月十五,算算日子,还有三个月,你若是等不及了,我明日便求父皇,将日子提前……”

“不不不!我不着急。”云浅连连摆手,打断了夜无殇的话。

她这一举动让夜无殇的眸光微微暗淡下去了一些,心里也有了一层疑惑,难道,云浅是不想嫁给自己吗?

云浅叹了口气,用商量的口吻,问道,“无殇,六月十五,会不会仓促了一些?可不可以定在明年的六月十五?”

夜无殇的眸光彻底黯淡下去,端直的坐了起来,正色道,“怎会仓促?原本大婚的一应物件和陈设都是准备好的,你的大婚礼服也早都准备好了,祭天大典也过去月余,你我的大婚之礼也该尽快完成才是,为何你要改到明年的六月十五?”

云浅垂下头,思索着该如何向夜无殇解释缘由。或许是她的迟疑,给了夜无殇 错误的想法。

夜无殇一脸受伤,话语里也尽显着他的委屈,“云浅,你可是觉得,让你嫁给本王,是受了委屈了?还是说,你心里并无本王?”

夜无殇一直都唤她浅浅,而此刻竟唤了她云浅,这样云浅忍不住心抽疼了一下,猛然抬眸,撞上夜无殇受伤的双眼,似乎在这一瞬刺痛了她的心。

云浅赶忙开口辩解,“不是的,无殇,你误会了!我只是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大约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了!如今祭天大典已过,世人皆知我是你齐王的王妃,不过是一场婚礼而已……”

“在你眼里,就不过是一场婚礼而已吗?”夜无殇赫然站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浅,“能有什么事情,抵得过你我的大婚之礼?在你心里,本王就这么微不足道吗?”

云浅瞬间慌了神,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夜无殇面前,抓住了夜无殇的手,努力解释,“夜无殇,你误会了!在我心里,你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我是你的王妃,今生今世都只会是你一人的王妃!再过几日,我舅舅要去营洲赴任,我不过是想跟着他一同前去罢了。一年,就一年而已!你信我,明年的六月十五,我定会回来同你大婚。”

夜无殇一把甩开了云浅的手,心里一团怒气,“你非军中之人,为何非要随你舅舅同赴营洲?你若想去营洲,完全可以在大婚之后再去。”

云浅不是没想过大婚之后再去,可时间不允许她大婚之后再去。时局波云诡谲,她不知道三个月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如今颖嫔都敢对皇后动手了,谁知道营洲那边,夜明轩有没有安排人对白洛言下手?

“不行!我怕到时候……”

“云浅!你这么急不可耐的非要跟着去营洲,可是去寻什么人?”夜无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可话一出口,他无法收回。

云浅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夜无殇,忽的冷笑一声,“夜无殇,你说你信我,可现在呢?你竟然说出这般诋毁我的话,这便是你对我的信任?敢情你对我的信任竟是这般廉价!殿下,臣女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话落,云浅负气离开,一股脑的走出了品香楼。绿竹立即放下碗筷追了出去,云墨以及四个侍卫看了一眼夜无殇,终究还是拿了佩剑,赶忙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云浅猛地停下脚步,怒气冲冲地看着身后的四个侍卫,道,“你们四个,从今以后不必跟着本小姐了!齐王殿下的人,本小姐用不起!”

四个侍卫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云浅转身离去的背影,无助的看向了云墨。

云墨大约看出来,云浅和夜无殇又吵架了,似乎还吵得挺凶,“你们四个还是回去看看齐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话落,云墨推了四个侍卫一下,看着他们朝品香楼走去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快步追上云浅。

然而一路上,不管云墨说什么,云浅也置之不理,甚至回到屋子,直接锁门,将绿竹和云墨都锁在了门外,就连白玉珍过来敲门询问一二,云浅也不肯回应一声。

而夜无殇这边也一样,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不让任何人靠近,江河很是疑惑的询问那四个侍卫,可他们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知殿下和王妃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就是,王妃气冲冲地离开了品香楼,然后把我们赶了回来。还说什么,齐王殿下的人,她用不起。”

“哎,我一刻不跟着殿下,殿下怎么就又惹着王妃了呢?”江河只觉得头疼不已,也不敢轻易离开,领着可怜巴巴的被退回来的四个侍卫守在书房门外,哀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