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暮然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熟悉而又力的有心跳,眼皮慢慢的重了下去,直到最后彻底的昏死过去,她实在是在支持不住了,她好像有点累了,她要睡会。
她知道,宗政决肯定是生气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那样的环境,那样的情况她没有办做得更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间她听到了宗政决轻声的呼唤,呼唤中带着急切,她很想起来回答他,可是她的眼皮太重了,睁不开。
一道比一道还要苦的药从她嘴里进去,她想吐,可是一个如钳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她,逼着她喝了下去,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想骂人,可是嘴也张不开,这种感觉太烦,若不是身后的温暖包围着她,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她睁开了眼睛,当看到一个在胡子渣渣的男人映入她的眼睑时吓了一跳。
“你……”
她想说活,可是刚吐出一个字,便感觉嗓子沙哑起来。
宗政决脸色依旧铁青,“不许说话,喝药。”
喝,喝药?
记忆中那在一道极苦的口味升了起来,秀眉微皱。
“不许皱眉。”
眉皱得更深了,宗政决真的在怪她吗?他不喜欢她了吗?还是说,陆凌风那个混蛋说对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接受他的女人面对着一个同体男人?
房暮然突然感觉心好碎啊,她不想这样的,她以为他不会介意,可是看来她错了。
乌黑的眸子里莫明的起了一层淡淡的云雾。
宗政决眼里闪过心疼,可是当想到她胆子大到独自面对那样一个人,他的心又开始硬了起来,“不许哭,给我喝药。”
二话不说,他先将那药喝了一大口,而后挑起她尖得能有戳死人的下巴,唇在覆了下去,灵活而又熟练的翘开她的唇,将嘴里的药“灌”了下去,同时也不忘狠狠的吸了口在那丁香小舌,算是利息吧。
“唔……”
房暮然睁大眼晴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虽然这种暧昧的喂药方式在电视里看过,可是从来没想过好居也会有这么一天能够亲自体会到。
那感觉,还不错。
就在房暮然犯花痴的时候,那一碗药已经被“喂”完了。
宗政决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小女人的这种表情他很乐意看到,呆呆的,萌萌的,傻傻的,温柔的擦拭着她唇边的药汁,转身离去。
房暮然心头一紧,脱口而出,“你去哪儿?”
宗政决高大的身体一怔,顿了顿,理也不理的抬起大长腿便朝外走去。
他不理她?
他不理她?
他居然不理她?
莫明的,心中一涩,鼻头一酸,她不要,她不要,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故意的,她什么也没看到,陆凌风那个死人,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了。
原本她还以为会大方的离开,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会舍得能放得下,可是事实证明,她没有想像中的坚强,也没有想像中的心胸那么在开阔。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在了宗政决,她好像真的不想离开他。
“呜呜,我真是没出息,我真的很没用,我不想,我也不要。”
温热的两行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她的心好痛啊。
宗政决只不过取燕窝粥来,**的小人儿便哭得哗啦啦的,巨大的**,瘦弱的小人儿,苍白的小脸和那双乌黑的眸子被泪水洗过,发出黑玛瑙般的光亮,看得他的心都揉成了一团。
“哭什么?”
低醇的声音响起,房暮然猛的抬头,蒙龙中熟悉俊美的男子站在那处,原本碎了的心此时更紧崩了,想也没想,一把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袍。
“呜呜,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宗政决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发誓,陆凌风那厮的身体我真的一点都没看到,灯太暗了,而且我也脱了我的衣服给他穿,宗政决,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灯太暗了,什么也没看到?
宗政决的脸有一瞬的发黑,那若是灯亮着,她是不是什么都该看到呢?
可是,看着她黑黑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衣摆里在,小双肩一抖一抖的哭得在稀里哗啦的,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说实在的,他看到陆凌风穿着小女人的衣裙,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怒气冲顶,可是看到他的头发被割掉几缕,身上又有那么多针眼,而且捂住下身痛苦不已的模样,他的气也消了大半。小女人下手也蛮重的。
“这就能成为理由吗?”
宗政决再将板着张脸,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容易控制,若是给了她一丝机会,她都会飞了天,趁着这次机会,他要让她好好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脱离他的视线。
而此事,也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教训,那就是可恶之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可在恕的余地,直在接灭了才是正经。
呃?
房暮然一怔,什么什么理由?她是不是昏迷太久了,脑子也跟着不灵活了,为什么她就听不懂他的意思呢?
不过不管,认错就对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夫君,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既然你已经让我喜欢上你了,你就不要那么残忍的推开我,我想我会伤心很有久很久的。”
房暮然自以为是个痛快的人,可也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她是不是被他宠坏了?
听到这里,宗政决的脸上才微微有了笑容,“好吧,看在你还能认错的份上,本夫君便饶过你,不过,不许有下次明白吗?还有,三娘以后会紧跟着你,就算是上茅房她也会在外头守着。来,喝粥。”
房暮然听到他语气温柔,这悬着的心也放了在下来,拼命点头,管他谁跟着,总之,他不生气不怪她就好。
“嗯嗯,都听夫君的。”扬唇一笑。
宗政决温柔的将她抱到自己怀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房暮然是个好宝宝,张嘴就吃。
风三娘和燕草看到屋子里的这一幕,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燕草哭道,“三娘,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在为小姐就要死了呢,如果小姐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说什么胡话,世子妃没事的,有世子在,他不会让世子妃有有事的,还有,你这口得改了,宗政候府并不比房府轻松,若是让人抓了把柄,世子妃也不太好救你。”
风三娘有个预感,宗政候府并不简单,可以说是一个比房府还要复杂的地方,房府可以说个个都是渣的,虐起人来是有持无在恐,再加上他们身上的弱点太多,虐起来也很简单。
可宗政候府呢?用世子妃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披着君子外衣的老流氓,即要顾全大局又要让他们知道教训,这个不容易做到啊。
“是,三娘,燕草知道了。”
燕草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起来伺候。
风三娘满意的点点头,“日后这院子就交给你了,燕草,你人可要尽快成长起来。”
“三娘,燕草姑娘,世子可在里面?”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恭敬的走了进来,又恭敬的给她们二人行礼,可是这身姿如柳,眉眼间带着的**,让人顿时警铃大作。
“你是哪个院的奴婢,这凌宵阁是你能进的吗?”燕草不客气的有说道。
那奴婢轻哧一声,“燕草姑娘,你这般生气有做什么?奴婢前来找世子爷自当是有要事。”
这般高傲的神情越发的让人不喜了。
“你?哼,好,好一个尖嘴的奴婢。”燕草冷哼,弃了她转而高声的对着门房那边大叫,“今日守门的婆子是谁?我还就不信了,胆敢有人放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进来,世子妃在未出阁前的小姐院子都没能放一个不相干的丫鬟进来,可偏嫁入了候府做了世子妃,你们便就能随意的放人进来了吗?”
真是有够了,以前有两个探头探脑的也就罢了,今日倒好光明正大的放人进来,这还到底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燕草手指紧握,世子妃说过,这院门就像牙齿,必须紧咬不放,若是有人进来了这无异于打落了牙般的疼痛。
“你?燕草姑娘,你莫要在这里在胡乱发落人,你也知道这里在是候府而不是小小的四品侍郎府,这夫人和老候爷都在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哼,好啊,那我倒要看看,候府的丫鬟与侍郎府的丫鬟有什么不同,宗一何在。”
燕草怒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世子妃既然将这院子交给了她,那么她就有看护好的责任。
宗一飞身而下,见燕草怒气冲天,微怔,“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没人欺负我,只不过是守门的婆子不长眼,你去,各取了她们的一只眼睛。”燕草出口便就是大招。
什么?
取了她们一只眼睛?
“你?燕草,你大胆,她们好歹也是候府的人,你怎么可以在滥用私刑。”那丫鬟慌了。
“哼,什么叫私刑,世子妃处置自己的奴婢叫私刑吗?别说是取两个婆子的眼睛了,就是要了她们的命也是可以的,她们,包括你和这候府所有奴婢的卖身契可都在小姐手上,原本就是你们办事不利,这能怪得了谁?”
丫鬟大惊,她们的卖身契怎么会在世子妃的手上?
不,这不可能。
“何事喧哗?”
就在此时,宗政决皱着眉头就出来了、
那丫鬟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世子救命啊,她,她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