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百两?

房暮然心头一动,眼睛跟着亮了起来,好有钱啊。

宁逸云看着那个女人露出财迷一般的表情,不禁莞尔,看来让决说对了,房暮然就是一个喜欢钱的人,只要有钱,连洪氏都敢卖,双手抱胸站在一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黄金百两,若是敢少我一个子儿,本小姐可跟你没完。”

房暮然立时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她极其敏锐的听力听着彭夫人的血液走向,完全一副老神入窍的模样。

袁夫人与洪氏对视,该不会她真的有这种本事吧?甚至,连看都不用看的吗?

“房大……”

“袁夫人还是少说两句吧,若是打忧了彭夫人的诊治,这个责任你可担不起啊。”宁逸云说道。

袁夫人悻悻闭嘴,因为彭夫人已经向她扫了一抹不悦的目光了,彭夫人的夫君虽然官职不高,可是那好说也是个从四品的不是,何况,她自身也有一件极为让人羞耻的事情不为人知,而此事,也关系到她在彭府的地位。

彭夫人紧张的看着那个闭目倾听的少女,虽说长得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可是周身的气质倒是不错,贵气十足。

更何况,她的母族是,曲氏一族,她倒是宁愿相信一二了。

宁逸云的目光也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女子,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夫人,怎么办?”高嬷嬷低声问道。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打断吗?真是可恶,说得好好的亲事,却转身成了这个小贱人看病的场所了,实在是太气人了,还有,宁逸云他怎么来了?”

洪氏看着一边那个俊美的公子,脑子里转了几转都没转出个所以然来。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在众人的期待中,房暮然睁开了漆黑的眼睛,眸子里闪过一丝自信。

“怎么样?”彭夫人脱口问道。

众人的目光同样的盯住她,这种万人瞩目的日子,房暮然好久都没有体验过了,如今看来,她同样可以这古代实现她一代针神的美丽心愿。

要知道,这个职业是出力少,收入高,名声大的,若是轻意放弃,岂不是可惜了?

“彭夫人,你过来。”

彭夫人一惊,她,她真的知道?

房暮然笑着在她耳边私语了起来,越是说,彭夫人越是震惊,而且最后只能用雷劈了一般的表情来形容她了。

“怎,怎么会?这,这不可能,你竟真的知道?”

知道什么?众人不解。只是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时,彭夫人竟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求大小姐为我诊治吧,这百两黄金我现在便命人去取来送于小姐,若是小姐真的能解我之忧,我愿再奉上百两黄金。”

彭夫人满脸激动,那表情不像作假。

一边的罗夫人见此,也顾不得其他了,一同跪求,“大小姐,还有我还有我,若是……”

“罗夫人莫急,在与彭夫人‘望’时,本小姐顺便将你的也一并‘望’了,只是你的相对来说,要麻烦一些。”

房暮然托着下巴说道,彭夫人是狐臭,而罗夫人是打呼噜,打呼噜这个是与呼吸有关的,治起来是有点麻烦。

燕草站一边,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同时嘴抽了起来,小姐的本事可真大啊,而且,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相亲会,被小姐三言两语弄成了治病会,而且,还毫不客气的对两位夫人狮子大开口起来。

黄金百两啊,就算是洪氏也不可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吧。

燕草目光看向洪氏,洪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了起来。

……

一个时辰之后,宁国府马车之上。

宁逸云看着那个挣得盆满钵满的房暮然,她还真是敢开口啊,分别问了彭罗二位夫人要了两百两黄金,又变相的打劫了袁夫人六百两黄金,这一次下来,她可是足足挣够了一千两黄金。

“皓越的银子,什么时候这么好挣了?钱说给就给?”

“你懂什么,这世间有两种人的银子是最好挣的,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孩子。别说女人身上的病了,就算是她们为了一合胭脂,也敢花下大笔的银子,再说孩子吧,她们有的时候能为了孩子也能花下大半的钱财。”

不过,她就是花钱中少有的少有,第一,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第二,若是真的生了娃儿,看病不用钱,她几针下去保管病除,更何况,孩子想挣钱,他自己想办法去。

这就是她的原则,也是一生坚持下来的好习惯。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房暮然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去,她可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她会针这件事啊,就算是洪氏,她也只是知道她会用针而已,可是这个男人,一进来便指定要她去替宁夫人治?

这也太奇怪了吧。

“没事,当你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宁逸云现在是不会说的,除非,他想惹宗政决生气。

“哼,好啊,若是到了地方我还不知道,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不举。”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房大小姐,你是个女人,像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来?”不举?她还真能说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除了是个大小姐之外,同时我还是个针师,千万别小看了我。”

房暮然警告,这世间想要制住她人,极少,甚至少到只能用一个来表示,就是那个叫宗政决的可恶男人。

啊啾。

宗政决毫无预兆的又打了一个喷嚏,池神医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一手搭上他的脉博。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

宗一紧张问道:“主子不好了吗?”

“不好个屁,现在就是有一只老虎他也能打得死,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宗一嘴抽,“那你叹什么气?”

“你懂个屁、”池神医说罢,胡子一跳一跳的再次走了出去。

宗政决扬唇而笑,这个池神医只怕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伤成那样子,房暮然竟只用针便将他化解了,而且第二至第三日都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身为一个神医这绝对是不能让他接受的。

房暮然?

宗政决绝美的眼睛微微眯起,现在看来,他不得不利用所有手段将她留在身边了,无论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还是因为心头那一抹久久不散的异样。

“宗政决。”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宗政决完美的唇提了起来,“你来了。”

房暮然冷冷一哼,大步跑冲到他的面前,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看,恨不得将这俊美无双的脸给撕了。

“你居然耍我?”

该死的男人,他骗她,送什么十鲤锦,去池子里抓什么鱼,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他设下的圈套,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骗他。

“若说,我没,你信吗?”

宗政决幽黑发亮的眼睛看着房暮然,迎着她清冷的目光看去,透过她表面的眼神直达她的心底,房暮然一个颤栗,心跳没来由的加快起来,本能的错开他略带灸热的眼神。

他没有?

她信吗?

“不管怎么说,是你没有表明身份,宗政决,宗政世子。”房暮然依旧不服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可是心里就是极为不爽。

宗政决笑容不变,修长洁白的手端了杯茶送到房暮然面前,“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贵公子’这没什么区别。”

房暮然不客气的接过,负气般的喝了一口苦涩中略带清甜的热茶水,也不知是这茶水有奇效还是她的气并没有那么长,此时胸口的那种道气好像没那么浓了。

“怎么没区别,宗政世子你还是有话快说吧,我这个庄子上来的人,应该不配与你说话才对。”

“房暮然,你的眼里几进有‘不配’这两个字了?”宗政决挑眉,跟这个女人说话总要杠上几句,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他们相处的定律了。

“好了,接下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吧,只一个,留在本世子身边。”

宗政决深遂的眼睛划过一抹难以言说的异样,这异样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过在其中暗含的意思。

他的目光真的太过于浓烈,也太过于难解,房暮然也不知道她该如何面对,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候,又一次错开他的目光。

宗政决不会让她再逃第二次,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直视他的。

房暮然耳根瞬间发红,她,这是再一次被调戏了吗?

“宗政世子,你这爱好可不行啊。”

“房大小姐,这里是本世子的庄子,没有什么行或不行的。”

房暮然咬牙,“想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告诉你,这绝不可能。”

她不会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男人,也不要躺在**闻着身边男人的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更何况,她有洁癖,不喜欢别人使用过的东西,包括男人。

房暮然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二人的距离越发的近了。

宁逸云惊得目瞪口呆,决他没事吧,竟然,竟然这么主的动的靠近一个女人?而且姿势还是那样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