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做事非常快,也非常仔细和完美,没过三日,一向锁着的祠堂突然打开漆黑的大门,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房暮然勾唇一笑,来了,终于来了,这个礼她送的简直就是一绝啊。
咔嚓,美美的吃下最后一个水果,露出一副惬意的笑容。
两婆子见到祠堂的地上满是果皮果核,倒抽口气。
“大小姐,你胆子可真大,这可是供奉给祖先们吃的,你居然把它给吃了?”
房暮然毫不以为意,“你们也没说这东西不能吃啊,你们可别忘了,我可是从庄子上来的,庄子上没有祖先,可是水果倒还是有的。”
什么?庄子上没有祖先?她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知者无罪?
卟。
两婆子要被她气出内伤,与一个不懂规矩的人说话真的很累。
“大小姐,这里是房府不是庄子上,若是在大小姐实在不懂房府祠堂的规矩,老奴倒是可以教上一教。”
那婆子话音一落,便从身后取出戒尺,毫不留情的对着房暮然狠狠打去。
她们进来时高嬷嬷早有交代,不能让她好过,这个房暮然还真当自己是根菜了,就连夫人也敢算计,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房暮然目光一沉,就在那婆子抬手要打之时,抬起脚来对着婆子胸口的膻中穴无情的踢了过去,那个穴位踢中是很痛的。
“我你也敢动,找死。”
哎哟一声,那婆子竟被房暮然踢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嘶声大叫。
另一个婆子看了,顿时傻眼,不会吧?抬脚便踢人?好在她聪明手里捏着戒尺没有手,否则,此时倒在地上痛苦大叫的就是她了。
“你?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夫人手底下的人。”倒地婆子捂住胸口破口大骂,疼死她了,真是疼死她了。
“洪氏手底下的人?好啊,你不说我还可以饶你一命,既然你说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本大小姐就替房府的祖先们教训教训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婆子。”
房暮然拾起掉落在的的戒尺,狠狠的朝着婆子身上抽去。
戒尺长约三尺,软硬适中,打在人的身上啪啪作响,每一次的落下绝对会在肌肉表面留下一道青红的印子。
“啊,啊,痛,痛死我了,小贱人,住,住手,夫人要是知道,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婆子痛苦大叫,胸口那一脚她被踢得不轻,胸口疼得她根本爬不起来,刚一出手她便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像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小贱人?娘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骂我?满嘴喷粪的东西,我废了你的嘴。”
手起尺落,对着婆子那张难看的香肠嘴狠狠的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肉响,那婆子疼得嗷嗷直叫,原本就不好看的嘴,此时越发的难看了起来,嘴上青紫立现,光用看的都疼。
另一个婆子见此,吓得拔腿就跑。
“住手,大小姐,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当高嬷嬷赶到的时候,只见地上的婆子被打得惨不忍睹,尤其是那张嘴,早已血肉模糊了起来,高嬷嬷猛的一惊,房暮然下手可真狠哪。
“哟,高嬷嬷你来得正好,这死婆子说,是奉了你的命令要对我施以毒手的,是吗?”
房暮然一边说捏着嗓子说话一边手下不停的对着婆子的嘴再度抽了下去,而这一尺子下去,婆子嘴的上的肉瞬间被打飞出去,竟露出皮肉下那一排和血的牙齿。
众人见此,心尖儿发颤,看恶魔似的目光看着那手持戒尺之人,只见那戒尽上早已血迹斑斑,而尺尖儿上甚至还挂着些许丝儿,人肉肉丝儿。
“呕,呕。”
一个小丫鬟受不住了就在原地呕吐了起来,太血腥了,太残忍了,这婆子就算是活着,那也成了个没有嘴的怪物。
高嬷嬷手指紧握,那日她不是已经被夫人重创了吗?怎么会,怎么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加的嚣张,更加的肆意了。
“大小姐,老爷夫人有请,还请大小姐移步书房。”高嬷嬷咬牙而道。
移步书房?
房暮然冷哼,书房一向是府中除去祠堂的另一个闲人不得免进的地方,他们对她,还真是有够重视的。
啪,扔掉带血的戒尺,又狠狠的朝着只剩半条命的婆子踢了过去,“没死算你走运,若是再有下次,本小姐就没有这样让你好过了。”
房暮然踩着优雅的步子来到高嬷嬷身边,勾唇一笑,“高嬷嬷,还望此事你给我一个交代,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竟要让一个婆子对我下这样的毒手?还有,我就算是再下贱,再从庄子上来那身份也是摆在这里的,高嬷嬷要切记,这个房府到底谁最狠。”
高嬷嬷一怔,没想到她竟这样直白的威胁?目光扫过那个不成人形的婆子,房暮然还真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对这婆子下毒手。
书房。
“哟,我亲爱的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非得将我从祠堂里请出来?”
房暮然阴阳怪气的说道,语气中尽是不满,仿若是误了她享受美好时光一般。
房崇明脸色青白交加,对于这个女儿,他真不知要如何了,还不如让她呆在庄子上永远不要回来得好。
洪氏冷哼,“大小姐好大的架式啊,什么叫请?老爷只不过是将你提出来问话而已。”
洪氏手指紧握,手中上好的锦帕被绞得不成模样,胸口的恶气更是难消,余光狠狠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翡翠,只过了一夜,这个小贱人眉眼间竟有了女人的一股风韵?
看到这里,她恨不得将翡翠大卸八块再剁成肉酱喂了狗。
翡翠的头,低得更下了。
“我架式大那是应该的,谁让我有一个太傅的父亲呢?身为他的女儿那就该有太傅嫡小姐的气势,就算是被罚祠堂,这气势也一样不能丢,你说是吧父亲?”
一句句的父亲叫着听在房崇明的耳里不仅没有半点的恭敬之意,反而极为刺耳,他将她扔在庄子上不闻不问,父亲这两个字,不是讽刺又是什么?
“你?”
洪氏怒,房暮然她是在说她没有一个好父亲替她撑腰吗?
“好了好了,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吧,暮然,翡翠是你院子里的丫鬟,她便由你处理了吧。”房崇明五心烦躁,直接将球踢到了房暮然的脚下。
房暮然冷哼,“你们可真会玩,翡翠既然是父亲你收下的,又何必要我处理?”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他们的售后部专门处理烂货,丫鬟不清白了就推给她?她才不干。
“你?大小姐,翡翠是你的人,你竟叫这丫鬟勾引老爷?大小姐,你的用心何其之险恶啊?”洪氏再也忍不住大骂了起来。
昨夜这贱婢竟然自己摸到了书房,爬了老爷的床,当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所有出来洒扫的丫鬟婆子竟都知道了这贱人做下的好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老爷叫了守夜的丫鬟倒水,那丫鬟是个新来的,见到屋子里两副花白交错的人儿便吓得嘶声大叫了起来,院外的丫鬟婆子被惊了来,一看这情景,吓得面无人色,事儿也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捅了出来。
当她接到这消息时,恨不得自己立即就晕过去,十三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谁成想,今儿个竟遇到这等事。
是她,一定是她。房暮然,她这个贱人,一定是她使的诈。
“洪氏,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房府是你治的,床是翡翠爬的,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莫不是以为,她这么做是我指使的吧?好笑了。”
“不是你指使的又会是谁?翡翠一向是个乖巧懂事的丫鬟,可是一到你聘来院没有多久便做下这下作之事……”
“住口,什么下作之事,洪氏,你别一口一个下作下贱的大骂,这还像个房府主母的样子吗?”房暮然毫不客气的骂道。
洪氏一怔,丫鬟爬了她夫君的床还要让她有主母的样子?洪氏气得一脸色酱紫了起来。
“大小姐你年轻不懂事,我不与你计较,你还是快将翡翠带回去吧。”这是她最低的限度了,只要她不开口提姨娘,翡翠她也别想当上姨娘,顶多,就是个暖床丫鬟。
哼,敢跟她洪氏斗,她还嫩了点儿。
带回去?
“不不,不要啊夫人,求夫人开恩啊。”
翡翠一听,吓得赶紧连滚带爬的抱住洪氏的腿,她一心一意想的就是做姨娘就是爬老爷的床,如今床也爬了事儿也干了,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就退下了啊。
“开恩?我开的什么恩?翡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爷那么精贵的身子岂是你能够碰的?给我滚开。”
洪氏无情的将她踢开,府里已经有了两个姨娘了人,她绝不可以再增加一个,绝不,绝不。
“不,不要啊夫人,奴婢,奴婢……”翡翠深知夫人的脾性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老爷,所以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够了,你还觉得不够丢脸吗?大小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带回去?”
洪氏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给撕了,哪是里还会听翡翠这些个苦苦相求?求什么?让一个丫鬟分享她的丈夫吗?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