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暮然疯了,她的眼前和心时顿时一乱糟,也不知用什么语言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她只知道胸口积着一股巨大怒气,怨气,她要发泄,她要释放,否则她会憋死。

可是这种释放点在她找错了人。

房暮然的针已经狠狠的刺入了宗政决的肌肤,可是宗政决又很快握住她的手从那里拔了出来,一进一出动作就在眨眼之间。

房暮然大惊,“你?哼,你以为这才是我的全部吗?笑话。”

另一只手指犹如变魔术般的又打出三枚针来,目光狠狠一沉,对着宗政决的头部穴位狠狠刺去,只是离宗政决身体还有三寸之时,她的手便再也进不了了,一只修长无骨的大掌死死抵住。

房暮然大怒,抬起腿来对着宗政决下身攻了过去,毫无章法,招式阴险,她怎么样便怎么做,总之一定要将眼前的东西给打破打烂。

宗政决飞快避让,脸色越来越黑,黑得发绿。

这个女人她真的疯了吧?

喝。

一声娇喝声响,房暮然不知什么时候另一只脚又踢了出来,同样是他的下身,而且出脚极重,宗政决气得咬牙。

“房暮然,你还真是想杀我啊?”宗政决冷冷一哼,“可是,就凭你,也能伤得了我吗?”

小儿科,对付小喽罗还可以,可是要对付像他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所有精良的师傅都会教他们如何保护自己身体的重要部分,除了头部,心脏还有说是那一处。

“哈哈哈,伤不了也要伤,你以为就这样我就伤不了你吗?”房暮然眸子闪出狠厉,眼眶通红,显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什么?

宗政决还未反应过来,她便用自己的额头作武器狠狠的朝他撞了过来,头碰头,这是要看他们哪个硬吗?

宗政决哭笑不得,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宗政决还是第一次见,只不过……

“玩够了,游戏到此为止。”

修长强大的长臂猛的扣住房暮然纤细的小腰,微微用上内力,便将她压在地上,身体毫不客气的时压了上去。

动作来得太快,房暮然眼前一花,身体一重,那个男人竟以男上女下的姿势将她扑倒。

“该死的,放开我。”

“放开你?开什么玩笑?”

不但没放,反而单手扣住她细嫩的双腕置于她的头顶,现在,她就算是有再多的针也使不出来了。房暮然不停的挣扎扭动身躯。

她,是不会这么轻意放弃的,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她不要再受制于人,她想做回自己冲破束缚。

“够了。”宗政决突然大喝,低低的喘着粗气,“要是你再不安静,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要了你?”

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别的世家公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娶妻生子了,虽然他不喜欢女人近身,可并不代表他的那方面就有问题。

房暮然长得不差,身材也凹凸有致,再加上他此时并不排斥,做下那种事来不也顺其自然,不是吗?

不知怎的,宗政决念头一出,倒真想尝尝身下女人的味道了。

“你?”

房暮然吓得立却回魂,通红的双眼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脑子里依旧混沌一片,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

“房暮然,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这保是一时的迷茫而已。”

宗政决暗暗收回心神,忍住冲动,责怪这种情绪来得不是时候,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就算是强行要了她,只怕她也会不高兴吧。

房暮然一怔,头顶上飘来那个男人几近温柔的声音。

温柔?她居然会觉得这个男人会温柔?

“房府正如你想的那样,不是什么好东西,房老夫人和洪氏甚至是房崇明,他们是站在同一线上,可是,那又怎样?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而你,难道你会因为他们这样看你的有笑话你就停止一切行动吗?”

“哼,你有胆子扯了本公子的裤子,难道就没有胆子跟他们血拼到底吗?房暮然你以为曲氏是怎么死的?你以为当年曲氏在难产时没有自保的机会吗?还有曲府,那样一个百年大府也会一夜之间消失从而背上一个不祥之府的名声,他们会好过吗?”

“房暮然,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更重要的是,你这副死模样你确定他们看了不会高兴吗?只怕洪氏正摆好酒宴,庆祝她的胜利。”

庆祝她的胜利?

呵呵,对啊,洪氏不就是在庆祝吗?

她在老夫人面前的嘣哒毫无作用,打翻了宗世子送来的十鲤锦,又被房崇明弄到了这个鬼地方,再看看自己,额头上还残留着茶渍和早已凝固的血液,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狼狈了。

不知怎的,被这个男人这么一说,她竟有些豁然开朗了起来,也不知是打了一架发泄了情绪,还是真被她说动了,或许,两样都有吧。

她被洪氏那句话给刺激到了,再加上房崇明的态度,那一秒钟她竟真的有痴狂的状态,前世今生她竟也分不清自己是针神房暮然还是大小姐房暮然了。

多年来的苦她总是一个人承受,而今天的刺激就像是那根刺破汽球的针,猛的将她的情绪大暴发了起来。

这个男人说得对,他们就算是再看她嘣哒那也是他们的事,不要别人拿你当小丑你就是小丑了。

“你倒蛮会安慰人的。”声音沙哑着说道。

听到她开口,宗政决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女人还不算笨,至少比他当年好太多了,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将这个道理想透了,而他则是用了十年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若比聪明透彻,房暮然比好多了。

“只要房大小姐肯听,本公子的本事,还不止于此。”宗政决调侃。

房暮然勾唇一笑,昏暗的灯光看着这个俊美无比的男人,好像不像以前那么让人讨厌了,一副面瘫似的脸,一脸戏弄她的模样也不存在了。

“不过,你可不可以从我的身上起来?若是被别人看见了,我的倒是没什么,可是你这贵公子的模样可就全毁了。”

人的思想很奇怪,没想通之前要死要死的,想通之后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名声不要了,脸皮也不要了。

还有,他们不是心狠,想看她的好戏吗?那她就演给他们看,若是皓越也能有个最佳女主奖,那一定是她的。

宗政决双眼微眯,反而将身体压得更下了,甚至能够感受到属子少女的柔软。

“别激我,否则结果可不是你能负担得起的。”

房暮然吓了一跳,她能感觉到属于男子胸膛的坚硬,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冰香,小脸瞬间红了起来、

“好好好,不激不激,你,你快起来。”

她活了二十四年,还从来没有这样的被男人压过,这可是第一次,更何况,若论起年龄来,她最少要大上八九岁。

要死了,被一个古代小弟弟压身?她针神的脸真丢尽了。

“起来?房暮然,你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用针刺入我的喉,还用脚踢我的命门,现在你说让我起我就得起吗?这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你?你一个大男人还人跟我计较这些吗?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不好意思,本公子不知道什么是绅士,也不懂什么叫风度,本公子只知道你对本公子出手了,就得有个说法。”

说法?

房暮然简直又要晕过去,方才还在夸奖这个男人,可是现在竟然变得越发的让人讨厌来了,这种女下男上的事情吃亏的永远是女方好不好,他有什么说法可讨的?

“滚你的蛋,快给我起来。”

房暮然伸出脚来对着宗政决的后背踢去,可那样根本就用不到力,只能在他背后腾空挣扎。

“想让我起来,好啊,五千两,只要你能给五千两本公子便从你身上起来。”宗政决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这样的小女人才像是正常的,那种死相,他还真不想看到。

啥?

五千两?

“你丫的抢劫吧,花五千两让你起身,那还不如你死在我身上呢。”

房暮然大叫,五千两,要她的老命啊。

“好啊,死在你身上,那也是不错的有选择,古语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吗?”

什,什么?

房暮然脸上的红越发的红了起来,她说的死可不是那个意思啊。

可是当宗政决带着痞痞的模样朝她压下来时,她相信这个米青虫上脑的家伙一定会干出强爆人的事情来。

“啊,啊啊啊,走开,走开,你这个混蛋。”她守了二十四年的清白,可不能毁在这个强盗的身上。

“哈哈哈,走开?房暮然,这就是你惹怒本公子的代价。”

也不知是房暮然的反抗激起了宗政决内心那种**,也不知他是不是只单纯的想看看她脸色大变的模样,总之,慌乱之下,宗政决的头猛的向下一沉,他完美的唇覆在了一抹柔软之上。

一时间,世界清静了,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二人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