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乔兮冷笑:“天下之可用之材何其之多,我从来不会把危险放在我身边,萧璟珩一死,她也必须死。”
王太师点头:“你自已看着办?外面动静闹挺大的,你回去吧?”
齐乔兮转头时,眼中的不屑一转而逝,快的王太师都没有看到。
这时,脚步声响起,听其声音,倒不是一个两个,而是许多个人朝这里走来。
齐乔兮一怔,双耳贴在密室墙壁上,听耳外面的声音。
无非就是说,他们奉命找秦王妃,要搜索之类的话语。
慢慢的,一墙之隔那边没了声音,齐乔兮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对王太师说道:“师父,你先回去吧。”
她不能让王太师把何青芜留下来,纵使现在何青芜被她控制住了,她还是不想把危险放在自已身边,只有死人,才会永远死守秘密。
王太师也猜想到了她的心思,也没强求,点头离去。他对她一直都很宠爱,一直都很相信。
密室里只剩下何青芜和齐乔兮两人,齐乔兮看着何青芜涣散的瞳孔,猛的拿起匕首,对着何青芜的肩膀刺去,一刀两洞,鲜血不停的流,而何青芜却没有任何表情,依然直直的望着她,好似刚才受伤的人,不是她。
齐乔兮得意的笑了,看着匕首上的鲜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狞狰的笑着把匕首贴在何青芜脸上:“何青芜啊何青芜,你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萧璟珩那个人渣,最后还不是死在个女人手里。他死在你的手里,也就是死在我的手里,我真是高兴,高兴的真想放鞭炮来庆贺。”
何青芜微眨眼望向她,眼中有着疑惑,有着不解。
齐乔兮用匕首拍打着她的面孔,狞笑出声:“何青芜,你外祖父秦家皇商得罪了我,被我弄的家破人亡,流放三千里。而你也终将死在我的手上,是不是很开心?我师父常说,做人得狠,要么除干净,要么不做。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想要报复一个人,除了除干净之外,还得让她在乎的人,死在他在乎人的手里,这才是最好的报复,你说是不是?”
何青芜听着她的声音,连连点头。
“哈哈……”齐乔兮大笑过后,阴森森的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会顺着我的意。何青芜,你知道吗,你杀了你最爱的人,明白吗?现在的他,也许已经毒发身亡了。不明白?多简单的事啊,你伤了他,府里自是要请大夫,然后我的人,便在他的药里动手脚,多简单的事……哈哈哈……若是我想要入宫,后宫那些女人,全部通通都给我去死。可我齐乔兮一心念着他萧璟珩,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要他死。我宁愿负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负我。他萧璟珩也不可以。”
何青芜不语,怔怔的看着她,也许是肩膀上的伤口疼了,她转头看着流血的肩膀,轻喃出声:“疼!”
“放心,死不了。”齐乔兮笑道,“何青芜啊何青芜,在我还不认识你的时候,便把你外祖家给弄垮了,然后你就来同我抢夫君,不杀你我留着膈应吗?还有你那个好友楚惜燕,本来她没死,我都打算放她一马了,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醒了过来,还恢复了记记,那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
何青芜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让我告诉她要让她去状告你的,这是你的主意?我做的好吗?”
“对啊,是我的主意,不让她这样做,她便会如条毒蛇般,潜伏在我暗处,令我掌控不了,那还不如由我掌控一切,果然,一切都按着我想的去发展,当真是欢喜的很。”
齐乔兮很疯狂,也很自信,她眼中露出的疯狂,正在熊熊燃烧着:“他萧璟珩以为我不嫁给他了,我就该烂在家里吗?啊呸,老娘又不是为他而活,凭什么让老娘自幽自怨,老娘不但不会如此,还要活的轻松自在,老娘要活在他永远触摸不到的地方。”
萧璟珩,她的最爱,是她隐忍了这么多年来,最爱最爱的人。也是毁了她一切的人,她恨,疯狂的恨。
“什么地方?”何青芜痴傻的问道。
“咯……”齐乔兮咯咯的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傻瓜,自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后位啊,不然你以为呢?”
萧璟珩不是不要我吗?那我就成为他的皇嫂,让他见着我,就要对我行礼,对我尊长,哈哈哈……
何青芜哦了一下,没再言语。
齐乔兮拍打她的脸面:“何青芜,我不会留下你,你去死吧?你死了以后,刺杀萧璟珩的罪名便会坐实,暴怒的皇上便会把你静宁侯府九族给诛了,而我会荣登那个位置,站在高处指点江山。他姓萧的不是很厉害吗?不是掌控人生死吗?那我便让姓萧的自这高台下滚下来……”
“好大的口气?”
一道声音突的响起,齐乔兮吓了一大跳,整个跳起:“谁?”
密室门被打开,一个一身黑衣人,负手而立进来,在他的身旁,跟着贺习凛将军。两个金吾卫,押着面色苍白,面死如灰,被堵住了嘴的王太师,他整个人都如失了魂一般。
在黑衣人身后,跟着一大堆人,都是朝中的德高望重,而在这群人之中,齐国公赫然也在列。
齐乔兮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果然,黑衣人拿掉头上兜帽,露出刚毅的脸,不怒而威,全身散发着生杀夺权的威严:“要让姓萧的自这高台上滚下来,很好很好!”
“皇上息怒!”
黑衣人身后跟着的一大堆人,立马跪下,乞求他不要生气。
齐乔兮全身颤抖,嘴唇哆嗦,如见鬼般看着眼前站的人:“皇上!”
黑衣人正是皇上,他怒极而笑:“齐乔兮,好大的能耐啊,来来来,告诉朕,你要怎么把我姓萧的拉下高台来?”
“皇上,我没有,那话不是我说的,不是……”齐乔兮说着连她自已都不相信的话语,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怎么会,她怎么会被发现。
“不是你说的,那就是齐国公说的?”皇上怒喝,“这是父女二人想要通敌判国造反吗?”
“皇上啊!”齐国公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他没有他没有,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抓起来!”皇上一声令下,两个金吾卫冲上来,把齐乔兮抓住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