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凉风徐徐而吹,黑蓝色的天际繁星点缀,半弯的银月就像一个将要休憩的小男孩,在睡之前仍要睁开那双清澈又懵懂的小眼睛,它调皮地一会躲进云里,一会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浩瀚无垠的宇宙,每一颗星星都是那么耀眼,那么与众不同,因为在一些颗渺茫的星星上面都有着那一个个美丽的生命在延续,也许和地球上的人类一样,他们也有欢笑,也时常伴有泪水,一切都是美的让人浮想联翩。

皎洁如玉的月色,在几片乌云慢悠悠地折腾之后,尽情地挥洒着属于它的光彩与魅力,融合着夏夜虫鸣声,一切是如此的恬静与安逸。

月光调皮地东躲西藏,顽劣地爬上爬下,硬是把几处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改变成了‘月色广场’。

它又悄悄地踩过娓娓青草,蹑手蹑脚地用底下的砖块踮起脚尖,爬上一户人家的窗头,探出融融的脑袋,屋子里黑黝黝的,只听见断续又轻微地粗喘声。

好奇的它,忍不住内心的澎湃,愣是把身子全部钻了进去,这下倒好,打亮了小半间屋子。

清晰了,在月色下纠缠的玉体更加的欲火膨胀,**燃烧。男子在勇猛的前后涌动时,突然停住了,他微转过脸瞟了眼洒在身上的月光,朦胧地一笑,又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月光被这情景所迷了眼,怔怔地硬是看了半天也没把眼睛挪开,突然它脸一红,羞愧地挠挠脑袋,悠悠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此时,天上划过几颗流星,在美丽的在天穹挥舞下几道弧度。

还有几颗亮晶晶的光点璀璨而夺目,在浩瀚的天空中飞行着,好像萤火虫在寻找回家的路,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就像命运的轮盘转动着开始的色彩,一切显得那么安静而祥和……

她,名叫乐如,出生在江浙一带,熟人都喊她为如子,她是一个男人的女儿,因为她的出生致使男人妻子的难产而死。从此男人就认为她是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罪魁祸首,而她的出生也带来了非同于她人的外貌,就是似于一对蝴蝶翅膀的耳朵,俗称蝶耳(呈浅蓝色)。致使人们一直说她为怪胎,说是因为前世造孽太深所以今生才受到诅咒。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男人非常不喜欢女孩子,因为他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随着时间的流逝,现代社会的进步,一些人把怪胎这词改为‘外星人’,就像电影里放的那个来自外太空的怪物,比如ET。而她也羞于别人这么说,所以一顶帽子把耳鬓处盖得严严实实,不管春夏秋冬常戴于头顶,几处破了补补仍旧好看。

一转眼,她已经是个读初三的学生了,一切仿佛都没改变,像每个人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生命的交响曲。唯一的变化就是她越来越成熟懂事,也越来越漂亮了。而她接下来的命运就是努力争取考高中,因为只有不断进取读书的人将来才大有成就,所以在她心里只要好好读书将来就一点能给自己过上好日子。可是让她一直踌躇满志的事就是她还能不能继续上高中,当然她的学习成绩是毋庸置疑,唯一的矛头就是家庭,如果家里不让自己读书,即使学习再好那也无济于事。

考虑了很久,她还是决定要试一试,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要争取,因为这关系到将来自己的命运与幸福。

夜色已深,今夜,月朗星稀,外面静静地,偶能听见几声狗吠。

在房门口徘徊了好久,见里面少了唏嘘的谈笑与喘嘘声,她终于静下心来,扣响了门声。

“这么晚还不睡,你要做什么!”开门的女人是她的后妈,烫着今年流行的海藻卷发,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身的茉莉香水味。她是一个在母亲死后一年就进门的女人,并且后快就生下了一个男孩。

她平时就对如子不好,或者说是眼中钉,肉中刺。

“我……想找我爸爸谈点事。”如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时不时地将视线往房里瞭望,看见那个是父亲的男人,光溜溜的身子下半身遮了半条被子正憨憨睡梦中,脊背处还涔出些晶黄色的汗珠。

“去去去,看什么看!”后妈对着她挥舞着手掌,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找我说也是一样的。”

如子瞅了下眼前这个女人,穿着漂亮丝绸做的睡衣,就像在花丛里跳舞的蝴蝶,美的让人惊叹,要是自己也有幸试穿那该多幸福。

“我……”如子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对这个女人说自己的事。

“你到底说呀,毛病啊!”女人提高分贝,生气地白了她一眼。

“我是想说……我能不能继续读高中?”退后一步,如子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这话会激起她什么样的反应。

“读高中?”女人惊讶地关上房门,走过几步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她,“供你吃住已经很耗费了,你不仅不想着为家里减轻负担,还想着增添一大堆累赘,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呢。”后妈几乎质疑地低声怒吼,让如子不禁吃了一惊,或许她也早料到会有这种结局。

“可是……要是有更多的知识,不是能赚更多的钱吗。”如子还是想为自己的目标申冤,泛涩地企图挣扎。

“你放屁!谁告诉你的,你吃这里的,用这里的,难道读书就不用钱啊,这钱会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你去抢啊。”后妈冷不丁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子,狠狠地教训道。

如子赶紧捂住头顶的那帽子,知道暴风雨再一次来临后,自己会更惨,但是她不怕,因为有意义的斗争即使死去也在所不惜,这是她多年困境中磨砺出的意志。

“你也不想想,你还有弟弟,你多为你的弟弟考虑考虑行不行,别一个脑子的只为自己着想,即使猪也有到时候为主人奉献的精神,你有吗,你这只吃不吐的废物!”后妈的脸扭成如恶魔般噬人,忍不住又气恼地使劲拧了几下如子的肩膀处,已经习惯的她经常会对着如子既骂,又会有暴力倾向。

“我是人,不是猪!”如子退后几步,忍不住对着她大嚎,偶有倔强的她不许任何人侮辱自己的人格。

“嘿,死丫头,你还来劲了,信不信我抽死你!”后妈转过身便拿来平时用来捅马桶的马桶拔,举起手对着如子硬是一拍,重重地拍到她身上,几滴挂在上面的水珠飞溅开来,“有本事你不要住家里,那么厉害你滚出去好了。”

如子站着一动不动,像是在忍受屈辱,更是积压怒火,她知道她要忍,忍一时海阔天空,现在的羽毛还不足以可以展翅高飞的时候。

“妈,你吵什么啊!”这时,她的儿子从另外一间房里走了出来,心情坏透的他更是对外面的吵闹尤为心烦意乱。

“铭铭,是不是吵到你了。”女人见儿子出来,为了保持母亲的和蔼形象,赶紧扔了手中的马桶拔,露出一张慈眉**的笑脸,“都是你姐姐,做错了事还硬和妈较近,气得妈差点吐血。”后妈嗲声嗲气地直拍胸脯,大惊小怪地揽过儿子的肩膀。

如子睨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真好比蛇蝎。

“妈,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你一定误会她了。”这个才比如子小一岁的男孩,早已是个长相英俊挺拔的小伙子,遗传了他母亲的面容却没流传她的恶性。

“小孩子,你知道什么,去去,回房间做作业去!”后妈见儿子都没替自己说话,心一凉,赶着儿子回他的屋子。

如子对铭铭的感觉很好,因为他经常会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像个男子汉一样的挺身帮助自己,尤其当他母亲责骂自己的时候他经常不由分说的替自己说话,这使得她很是感激。

“别的我也不想说了,反正想读高中的事,门都没有,如果你不信可以试着去问你爸,看他是点头还是抽你两瓜子。”后妈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语气平缓许多,可能她儿子又替如子说好话的原因。

“不用了。”如子抿了抿嘴,转身便离去。

“等等。”后妈及时叫住她,走到她身前问道,“那些衣服都洗了没有?”想起交代给她的一些事情。

“刚洗好。”

“带我去看看。”后妈哼了几声,对着她喷了口鼻息。

“呀!这衣服你到底是洗的还是直接扔水里泡的,这样就挂上去了?”后妈一到晾衣服的地方,拿起衣服一嗅,直皱眉头,愤愤不平地吐了口痰。

“我是用手洗的。”如子鼓起嘴,难道连洗衣服也要挑剔,这个女人太不讲理了。

“怎么没香味?”后妈扯下一件,直接扔给如子。

“肥皂没了,我直接用洗衣粉漂的,洗了好几遍的。”如子拿起衣服,闻了闻,白白净净的不好吗。

“肥皂没了,你不会去买来再洗啊,蠢得跟猪一样。”后妈气急败坏地扯下衣架上的所有衣服,一股脑地扔向如子,“既然不想去买,就再给我洗十遍,要是衣服褪了色,你给我看着办吧。”鬼叫般地留下几句威胁的话,甩头就走。

衣服在手里被攥得扭成一团,几滴晶莹的闪光在眼眶里来回流动,如子马上用手擦去,吸了口气,把衣服再重新放进水桶里面,放满水。

如子静静地洗着那些衣服,隐忍已经成了她从开始学会做事起的被人指使的标准。

透明的月色在水池里,**漾起一丝丝令人心碎的涟漪,只感觉到自来水冲刷下来的冰凉与麻木。

“啧啧啧……好可怜喏!”这时从她侧前方传来一声声调侃般地意**。

如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又是那只总会在自己幸灾乐祸时的臭猫咪,这是一只毛发银白色的猫,也是家里那个女人花了高价钱几年前买的爱宠。

它的毛发总会随着女人的个人兴趣和不同潮流,也变化着身上那凌乱又另类的杂毛,就像卡通片里的那些搞笑动物。

这只猫懒洋洋地卧在花坛一旁,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他,很是同情但又无奈。

“可怜天下人,今夜就你最可怜,我表示深切的同情和沉重的哀悼!”猫睁着一只眼,梦游般地打着哈欠。

“有什么好可怜的,每天都这样,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如子抬了下头又接着搓衣服。

如子对于自己从小能听懂动物语言的特异功能很是奇怪,小时候为这个而告诉别人,别人说她是疯子,直到懂事后她才知道,能听懂并且和动物对话的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到的,为这件事她真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恐惧,难道人们眼里说自己是外星人,真是这么一回事吗……

“所以说啊,天下可怜人当中,今夜就属你最可怜!”猫微微伸了下娇嫩的脖子,用干净的爪子挠了下腋窝处。

“你就别取笑我了。”如子苦笑道,无奈地摇摇头。

“我要是取笑你,你早就眼泪汪汪,作为男子汉的我,是从不随便欺负女孩子。”猫睁开双眼,伸了伸懒腰,挺起身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那看来我还得感谢你,谢谢你是个伟大又富有雄性的博爱家!”说着,如子竖起一大拇指,刚才还愁眉紧锁的脸上露出难得的苦笑。

“那是,怎么说我也叫亚当,男性的诞生之父!”猫趾高气昂地抬头挺胸,无奈的是如此一个树立于天地间的雄性者怎么会只是一只猫,它经常为这个问题感到郁闷与哀愁。

“什么亚当,明明就叫‘咪咪’。”这时铁阑珊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如子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好朋友,阿黄。

阿黄是一只棕色毛发的流浪狗,缘于一次城管扑杀流浪狗,如子看到惊恐的阿黄,出于善心把它救了下来。事情也因此婉转,她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阿黄嘴里叼着一本掉了封面的书本,用前肢把书本推进铁阑珊够得到的夹缝中。

“你才咪咪,你全家都咪咪!”猫厉声尖叫起来,平时最看不惯这种肮脏的癞皮狗。

“如子,我也不认识字,在收破烂的地方给你拣了本书,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阿黄没理睬猫的叫喧,对如子说道。

“谢谢你,阿黄。”如子放下手中的活,高兴地跑过去,抽出那本书,随便翻了几页,竟然是高中的复习书,“太好了,是高中的书。”如子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只要你喜欢就行了,下次我再帮你注意点,有的话再带几本给你。”阿黄见如子那开心样子,自己也不由地欣慰。

“叽叽歪歪,以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捡回几本破书嘛。”猫学着阿黄的说话腔调,不屑地把头转过去,同时作出一副鄙视的姿态。

“阿黄,你吃过饭了吗?”如子把书本揣进怀里。

“我……吃了。”阿黄苦涩地咽了咽口水。

“一看你就知道没吃,你等等啊,我去拿些饭来给你。”说着,如子快速跑进屋子。

“喂,这几天过的可好?”阿黄对着猫说话。

猫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你!”嗤之以鼻地喷出一口气。

“喂,咪咪,我看你是被养尊处优太久,都忘记自己的天性了吧。”阿黄歪着脑袋,舔了舔舌头。

“我叫亚当,不叫咪咪,白痴,你这个死癞皮狗!”猫从高处轻盈地跳下,生气地撅起嘴。

“要是你也叫亚当,那全天下的雄性动物都是亚当了,我也是了,我看还是不要做名人的为好,这样会招致群攻效应。”阿黄头头是道地讥笑道。

“懒得和蠢蛋废话,你可以滚了!”猫抬起一只脚爪,对着他挥挥手。

“阿黄,饭菜不是很好,也只能将就着吃了。”如子从房里跑出来,兴冲冲地把一碗拌着肉汤的饭端到阿黄面前。

对于平时经常挨饿,吃剩渣的阿黄来说,眼前的饭菜已是美不可挡,忍不住**的它,狼吞虎咽般地吃起来。

“要是我告诉那女人,你可得惨咯。”亚当得意地扬扬头。

“亚当,你别说好吗。”如子恳请它的保密。

“那以后你们要叫我亚当,我可以接受,反之则会死的很惨。”

“明白了。”如子点点头。

“如子,你高考的事,解决了没?”把眼前的饭吃的一干二净,阿黄关心地问道。

一提到这事,阴暗的情绪马上浮上心头,如子垂头丧气地摇着头。

“没事,你这么聪明,即使不上学,自己在家里学也是一样的,你们人类有句话怎么说的,叫自学成才,对吧!”阿黄憨憨地挠着脑袋。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也谢谢你!”如子微笑地点点头。

“谢谢你!不客气!”亚当嗲声地憋着嗓子在一旁故作姿态,“恶心到我今晚失眠……”

“姐,你在跟谁说话呢?”这时从屋内传来弟弟好奇询问的声音。

“哦,没,没有。”见铭铭从屋内走出来,如子赶紧把那只碗藏进花坛里,清了清嗓子。

“那我刚才怎么听见你好像在跟谁说话似的?”铭铭穿了条短裤,手里拿了瓶冰凉的可乐,从屋内走了过来。

“我……我在自言自语呢,无聊的时候这样挺解闷的,就像电视里的那些演员一样。”如子说着给他展现一个灿烂的微笑,“你说我有没有演戏的天赋?”

“我感觉挺傻的,这样的演员只有我当导演的时候才会可能录用你。”铭铭笑着摇头,走到她身边,顺手把可乐递给她。

“不是吧,有你这样糗你姐的吗。”如子一乐,接过可乐放在一旁。

在这个家里,每当受到冷落或忧伤时,只有这个乖顺又帅气的弟弟会让自己缓过神来,有时候总在猜想,是不是上天同情自己让他在自己受到心酸时陪伴在身旁的呢,每每想起这个答案时,她总会为这个傻念头而憨憨痴笑。

“我这可是在保护姐你呢,怕给别人包装说不定就成煤球了。”铭铭调皮地咧嘴大笑。

“你才煤球呢,篮球打多了吧你。”如子既好气又好笑地顺手朝他洒出一些水滴。

“啊……难得的清凉,享受甘露的滋润。”铭铭闭上眼,一副被水洒却还陶醉其中的样子。

“就贫吧你。”如子开心地笑着,不知为何他总对自己的撒泼装出一副比自己还大的模样,来充当他的无辜自己的顽皮。

记得在读初一那会他就已经长身体,如今都比自己高了半个头,都成了个小大人,虽说自己也有接近一米七。

“姐……”突然,他开始变得愧疚不安,语气清幽断续。

“怎么了?”如子拧开那瓶可乐,喝了一口,凉爽到心。

“我为我妈刚才那么对你,向你说声对不起!”铭铭惭愧地垂着脑袋。

“没事,反正也都习惯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再次提及不开心的事,如子显得坦然又无畏。

“姐,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好好疼你一辈子,但是我连我妈那关都阻止不了,太愧对你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郁闷,铭铭懊恼地咬嘴唇。

这些话听着很是便扭,让如子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像蚂蚁爬在自己身上却无法抖落。

也不知为何,听到这话会有莫名臊红脸,如子咳嗽了声,吞吐着说道:“铭铭,你就别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你的心意姐明白,不过姐听着怪怪的。”

“会吗?”铭铭困惑地抬起头,睁着那双黝黑俊美的丹凤眼看她。

“身临其境。”如子笑着耸耸肩,又拿起一件衣服搓了起来。

“别洗了,这衣服本来就干净的,再洗都成搓澡巾了。”铭铭直接把那盆里的衣服随便拧了几下,挂到身前的晾衣架上,“我妈这人就爱对你鸡蛋里挑骨头,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人就那样,你就当放屁好了。等我赚够了钱,一定要把你带出去住,好好补偿你在家里的损失。”转过头,很自信地绷起一张仍旧稚气未脱的脸。

“损失?”抵不过他的执着,如子站着傻笑,愣了愣。

“是啊,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姐的。”他走了过来,再次拿起几件衣服,胸有成竹地向她展示着迷人得阳光。

“看来我还真得感谢我这个待姐如命的弟弟了。”如子忍不住扑哧一声捂嘴而笑,拿起几件衣服也往那挂上。

“谢就不用了,只要以后姐能答应我的事就行了。”铭铭狡黠地露出一排如雪的牙齿。

“行,只要姐能办到的事,统统答应你。”如子开心地看了眼身旁这个立即是顶立于天地间的男子汉,但又像长不大的孩子。

“那拉勾!不许反悔!”像是奸计得逞,铭铭一转身便伸出手,另一手又抓起她的手。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如此幼稚的小把戏,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如子只好爽快地拉起勾。

“哎哟,这该死的蚊子。”猛地滑下手往小腿响亮地一拍,“臭蚊子,就爱吸我这大帅哥的血,美死你了。”对着手掌里被拍瘪了的蚊子,铭铭故作一副趾高气扬的阴险。

“谁叫你正在发育阶段,蚊子当然爱吸既有营养又富有帅哥蛋白质的基因,这样它们回去了也可以生一个长得即像铭铭这样天生帅气的孩子又有十足的尖嘴的调皮蛋,何乐而不为呢。”如子顺眼一瞟他那长满了淡黑细毛的小腿,笑呵呵地把衣服洗过后的水拿去浇花。

“真被你打败了。”铭铭无奈地吹走手里的蚊子,吐了吐舌头。

“想和你姐斗你还得再练两年。”如子回头,笑得更加天真烂漫,灵秀的眼眸在月色下散着莹莹的蓝色,就像宝石。

十六岁的年龄,就像这个季节一样烂漫,花季盛开。

“姐,你真是太美了,就像公主一样,我恨不得现在就想娶你回家。”傻傻地惊呆着,睁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铭铭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朦胧月色的辉映,稀朗星辰的点缀,显得她更加的自然清纯,搭配着头顶那顶白色帽子,仿佛来自天国的公主,散着异样的神美,好似一湖平静的春水在落叶躺下后,开始缓缓的**漾出恬静的梦境。

“铭铭,你胡说什么呢。”听到这句另类的话,如子立刻板起脸。

“我……我这是称赞你呢。”铭铭紧张地舌头打结,看到脚跟前那只懒洋洋的猫,立即指着对它命令,“咪咪,你说我说的对吧。”

亚当立刻作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身上的毛发一下子成了尖刺状,对着他喵喵嘶叫,随之又很悠然地从他身边经过。

“这猫有病!”铭铭奇怪地看着猫走进屋里。

“我看你也病得不轻,快点回屋睡觉去吧,明天还得上课呢。”如子忍俊不禁地捂着嘴,催促把他赶回屋里。

如子笑是因为,刚才听到亚当对铭铭咆哮的话:做犯贱的猫,让更犯贱的人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