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还小不懂得这些个玄机之术,属性相不相冲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不过,现在要问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梅香她为什么会死?”
“是她,母亲,你快治她的罪啊。”房苓儿巴不得让洪氏将房暮然现场杀才叫痛快。
房暮然冷哼,“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的事情莫要乱说,还有,梅香是我的丫鬟不错,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从乡下来的野蛮之人,哪里受得起丫鬟的伺候啊?好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若是想查,最好仔仔细细的查个够。”
说罢,房暮然也不管洪氏难看的脸色,直接回了房。
查?
怎么查?
可别到最后查出一个继母谋害嫡女的事情来,看她的脸还往哪儿搁?
洪氏铁青着张脸,狠狠咬着牙,对着底下的丫鬟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将火齐齐撒了出去,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房暮然吃着烤红薯哈哈大笑起来。
“爽,太爽了。洪氏,你以为你是房氏主母我便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吗?告诉你,本小姐的针技好,就是脑子也不赖,禁足就禁足,谁怕谁?禁足总比房苓儿罚跪祠堂来得强吧。”
但是,她似乎有些高兴得太早了,当看到空旷的院子里两道身影出现时,还未吞下的红薯猛的哽在了喉间,气上不来,脸色顿时成了酱紫色。
宗政决见罢,面无表情的抬手挥去,一掌打在她的胸口,暗汗,竟会噎着了。
“咳,咳咳咳,你,怎么是你?”
房暮然面色一变,喘着粗气看着眼前极度危险的男子,心尖儿一颤。
宗政决冷哼,“房大小姐,你这是不愿见到本世子吗?不过,你惹下的祸事,也该由你负起这个责任来。”
语气十分霸道坚定,根本没有理由可讲。
房暮然快哭了,“负责?我怎么负责啊,只不过是不小心扯掉了你的裤子而已,我压根儿什么都没看到。”
要是这样还要负责,她早就不知道负了多少个责了,房暮然看着自己十四岁的身子,不禁双手抱了起来,太变态了吧,他竟然看上她了?她月经还没来呢。
宗政决脸越发的黑了,“你给我住口,房暮然,若是你再敢提那档子事儿,本公子可就不是锁喉那么简单了。”
不是锁喉那么简单?
房暮然也怒了,“这事儿能怪我一个人吗?明明是我先摔倒你才落下的,要是依我说,只怕你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替你打发那些黑衣人的吧。”
越说越有这种可能,越想胆子也越发的大了。
想着这古代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要么就是像房崇明那样无情的渣爹,要么就是像恶匪那样的猥琐,再要么就是像他这样一副谪仙模样暗中却腹黑的狐狸,果然林子大了什么奇葩都有啊。
“你?房暮然有胆子再说一次。”
宗政决狂怒,脸色黑得与锅底有得一拼。
“我有什么敢说的?这位公子,这里可是房府不是碑林,擅闯一个闺阁小姐的院子,你还有理了不成?”
闺阁小姐的院子?
宗政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房大小姐,你果然还不知道皓越京都的规矩,相信我,若是有人发现你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男人,那死得更惨的人,一定会是你而不是我。”
房暮然心头猛的一怔,他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突然,她竟有种极不好的感觉。
果然,眼前一花,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瞬间架在了她细嫩的脖子上,刀刃有种划破肌肤的锐利。
“呵呵,我是在开玩笑的,看你这样如神般的高贵公子,怎么可能是这种阴险的小人呢?”
“不,你错了,本公子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阴险小人。房大小姐,我知道你的厉害,现在就让你一展才能,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从我的手底下逃命,还有,我的脾气不好,在这期间,你也莫要惹我生气,也别动小心思,否则,你便如凌云寺的那个丫鬟一般,割喉而死吧。”
宗政决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在房暮然耳边吐着轻气,耳边传来阵阵酥痒,房暮然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你,你跟踪我?”
“跟踪你?你以为你是谁?”宗政决语气中透着不屑。
房暮然暗暗冷哼,她就是这么背,一连两次遇到了这个魔星,目光扫过肩头发着淡淡寒光的刀子,“公子,若是这一次逃脱了,您是不是就可以高抬贵手的,彻底的饶过我?哪怕就当我是个屁,将我放了也好啊。”
只要活着,就算是屁,她也可以当。
宗政决俊眉微挑,“那还是要看你这个当屁人的本事了。”
求生之路漫漫长兮,房暮然怎么也想不到,为自己找来活路的,居然是她的针术,看着平躺在床,双目紧闭的男子,房暮然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最好快着些,若是明日一早本公子依旧感觉不适,你就与自己漂亮的小脑袋说永别吧。”
房暮然心头一紧,他就算是闭上眼晴,竟也能威胁得到她。
“公子放心,我从来都是识趣的,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与它说再见。”
房暮然开始正视了起来,宁神静气,摒除一切杂念,听着他身上血液流动的速度,只是越听越是心惊,血流竟比常人的快上三倍,巨大的流速直接冲击着心脏天泉天池两大穴位。
“不,这不可能,以心脏的功能,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房暮然大骇,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的脸突然暴红。
这是不正常的红,伸手摸去。
“要死了,居然发烧了。”房暮然脑子一嗡,对着身边的护卫大喝,“有没有针?”
宗一呆滞,“什,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针,银针金针都可以,你的主子现在高烧了,像这种不下于五十度的烧法,他非烧死不可,更何况,要是再这么下去,他的脑子就要被烧坏了,到时候成了傻子可别怪我。”
房暮然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其他地方倒还好说,可是脑细胞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还有,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竟能高烧到这种程度连吭都不吭一声?
此时房暮然以另一种眼光看他着他,想解读原因。
“没有。”宗一同样焦急的摇着头。
没有?
房暮然暗暗咬牙,“不管了。”
取下耳环,耳勾瓣直,两枚小小的银针很快便成了形,放在烛火上烤灸,全当消毒了。
清冷的目光看着贵公子,“有点痛,你忍心着一些。”
说罢,手起“针”落,对着他头顶的百汇穴狠狠的扎了上去,还没等宗一反应,另一枚银针便又对着着太阳穴扎了下去。手法干净利落,力道拿捏极准,而且更重要的是,下手之时根本没有一丝犹豫,仿若胸有成竹。
眼睛里透着的自信让原本提心吊胆的宗一也开始安下心来了,主子身中奇毒,这天下除了八珍丸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主子的毒稳定下来,他是绝不相信光凭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就能控制?
“嗯。”
针头太粗,宗政决轻嗯一声。
房暮然似没有听到一般,手指轻弹“针”尾,让“针”头在穴位里快速震动,化开头部热量,嗡嗡之声不断响起,房暮然手下不停,她倒要看看,是血流得快还是她小针神的针快。
手指不停,就在他的头顶上不停的按摩,脑子里的血通过银针散发出热量。针刺百汇穴,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下得去手的,一个不好下手重了,嗝屁,下手轻了则没丝毫作用。
不多时,他通红的脸色好些了。
房暮然大喜,“成了。”
再度摸上他的额头,虽然还是高于正常,可是短时间内对人脑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房大小姐,果然医术不凡。”宗政决开口说道,不过语调依旧是半分情绪都没有。
房暮然失笑,“你也是好样的,伤成这样居然还活着?”
若是她没有听错的话,这一切的罪愧祸首不是发烧,而是胸口天泉天池两大穴位被飞快的血流冲击而来,看他的额头上布满密密细汗就知道,那两大穴位对他造成的伤害到底有多大了。
不仅是一个痛字能说得清楚的。
“房暮然,房暮然你给我出来,我杨慧英的女儿,也是你能动的。”
就此时,一道极为不善的声音响了起来。
杨慧英,杨姨娘,一个特殊的姨娘,要钱有钱要色有色,可以说是房府一个特殊的存在,在某一方面,连洪氏都要让她三分。
“房大小姐,希望你快去快回,不过,在此期间,本公子同样要感觉舒服。”宗政决张开漆黑的眸子,恶趣的看着这个少女。
房暮然暗暗咬牙,手指对着他手臂少海穴重重点去,“劳公子在这里等侯,我去去就回。”
说罢,房暮然扭身朝着屋外走了出去。
宗政决被这么一点,明显的感觉胸口好多了,至少不会那么痛,“房暮然?房太傅之嫡女,乡下庄子上养大的吗?本世子怎的就那么不信呢?”
双眼微眯,露出意味不明的目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