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若是苏家人过来,我作为皇室公主没有照顾好苏小姐,不知道怎样见她的家人。”
池竹在旁边劝慰,“小姐别太自责,等事情查清楚,就能给苏家一个交代了。”
水珠又去打了饭,摆在桌上,抿了抿嘴没说话。
另一头。
夙清桐带着尸体回了院子,把抬尸体的那两个先打发走,留了于辛。
“你过来看看她的伤口,觉得是不是自杀?”
于辛站在原地没动,又说,“苏小姐虽然已经去世,但弟子终究是位男子,不妥。”
夙清桐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这层,就没强迫他过来查看。
“那你觉得她有可能自杀吗?”
于辛摇头,“虽然我与这位苏小姐没有过多接触,但是她既然能被苏家选过来参加这次天鹿书院招新,那就说明她的才情智慧高于一般人,又是大家之女,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自杀的,况且她已经通过了第一轮比试,就更没有理由自杀了。”
他不明白这种事情院长为什么要问他?而且对他如此区别对待,恐怕又要惹别人眼红。
夙清桐把尸体盖好。
临雪端着药材从后院出来,看到于辛也在有些惊讶,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问:“需要冷藏起来吗?”
“嗯,你先把尸体带过去,要保证在苏家人来到之前,尸体不会腐化,穿好衣服。”
临雪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人抱着尸体就走了。
于辛觉得这种场面有些怪异。
“于辛。”
夙清桐突然叫了他一声,抬手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说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照她说的坐下了。
“院长似乎有事要单独和弟子说?”
“嗯,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次来参加招新的弟子身份都不比寻常,我需要你在暗处盯着南景国的那两个人。”
他不明白,似懂非懂的问,“院长怀疑是他们杀了人?”
“呵呵。”夙清桐笑了一下。
“不是怀疑,是肯定,虽然没有人证物证,但有时候,直觉也是一个有力证据,所以我需要你在以后的这段时间里,帮我监视他们,找到需要的证据。”
于辛心中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也没问,只点头答应下来。
夙清桐反倒是惊讶他能如此听话,不想于长老那个老顽固,好奇的问,“你和于长老是什么关系?”
看他们两个人平时相处应该也不是近亲。
“弟子是于长老的养子,从小跟在于长老身边做个书童,严格上说并没有血亲关系。”
“哦?”她没想到是这种关系,那于老头对一个孤儿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那你的亲生父母,你知道是谁吗?”别是什么胡搅蛮缠的人,将来若找过来也让人头疼。
于辛点头,“亲生父母在逃难时都已经死了,眼下弟子除了于长老并没有其他亲人。”
夙清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交代你的事情,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于辛起身行了弟子礼,转身出去了。
他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南恬,步子停了一下,但又继续若无其事的迎面走过去。
南恬在路中间站着,拦住他。
“没想到,你还喜欢在背地里耍手段,才几天时间就攀附上了院长?怎么着?那女人是看上了你这张脸?”
于辛不耻与他说话,本不打算和他搭话,想直接走过去,奈何这人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被本皇子说到节骨眼上了?也是,你只不过是一个长老的养子而已,如果不靠着出卖身体,怎么可能会得到院长的青睐?只是没想到院长居然能看上你这种出身低微的货色?”
“也只有你有这龌龊心思。”于辛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后退一步,和他面对面站着,由于两人身高不等,于辛有一种居高临下看他的姿态。
“南景国是凭借什么敢在我东临国土上耀武扬威?”
南恬勾了一下嘴角,毫不在意他的话,“别以为你背后有院长撑腰,就可以和我这么说话?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个女人压到身下,”
他话还没说完,于辛一脚踹到他腿上。
“嘶!”南恬倒吸一口冷气,恶狠狠的看着他。
于辛嘲讽的笑了一下,撞开他身子走了。
他这话最好别当着梧王爷的面说,不然南景国真的要亡了。
于辛径直去了于长老的院长,于长老正在看第一次比试的卷子,看到他过来放下手中的笔问,“事情怎么样?”
于辛行了弟子礼坐下来,“还没有定论,已经通知了苏家人。”
于长老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看到招新名单的时候,就觉得这些人定会出什么事,才短短两三日,就死了个人,院长那里没有说可疑人选吗?”
夙清桐那个女人确实聪慧,难道没看出什么?
于辛摇头,没打算将夙清桐的话告诉他。
“院长只觉得事情蹊跷,其他的没有多说。”
“嗯,老夫又看了第一场比试的卷子,这次的新人也是有几个可以和你相提并论的,日后都是有力的竞争对手,尤其是水晴,不可因为她是女子就轻敌。”
于辛听他这么说,又想起来刚才见着这女子的模样,确实是一个有勇有谋的。
“弟子明白。”
于长老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将夙清桐有意收他为关门弟子的事告诉他,但是又怕他骄傲,就把这事压下来了,一切都没有成定局,别让他白高兴一场。
……
南恬一瘸一拐的去了南玲的院子,臧红正在院子里打扫,看到他如此过来,赶紧去扶着。
“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无事,你家公主呢?”腿上的疼让他面目狰狞,但是又不肯示弱。
“公主在屋里。”
臧红扶着他进屋,让他在一张凳子上坐下。
南玲披着披风从里屋出来,看到他如此狼狈,笑了一声,“皇兄这是怎么了?被小人算计了?”
“别说风凉话,那个苏小姐的死是不是你做的?”他想来想去,也只有他这个皇妹有这样大胆子。
臧红转身出去,又关了房门,在外面守着。
南玲捏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笑呵呵的看着他说,“是我做的,这院子本来就小,少了她,我一个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