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嘲笑声不绝于耳。

苏兰溪却十分淡定,而且认认真真的答应:“你们放心,到时绝对让你心服口服。”

商量了片刻,比赛正式开始。

苏兰溪和最高瘦的那个士兵开始比试拳脚功夫,手中都不带任何武器。

那士兵开始动了,手中仿佛攒着风,那如铁锤般的拳头狠狠的就砸了过来,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苏兰溪一直不动,等到士兵冲过来的时候微弯腰身扭转,那柔韧的腰肢划了一个漂亮的圆弧,轻松的躲到了右边。

她趁着这个机会朝着士兵冲过,士兵没反应过来便狠狠的挨了一拳,一时间头脑有些发懵,身子晕晕乎乎。

三下五除二,苏兰溪十分会利用巧劲儿,四两拨千斤之势就把这士兵给打得落花流水。

而旁边的男子们也都轮番上阵,终究却也敌不过苏兰溪,最终都败下阵来。

“三皇妃,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以后我们就跟着你,保证对你言听计从,唯命是从。”被打趴在地的士兵神色已经变成了佩服,语气诚挚。

“对,保证对你唯命是从!你就是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我们也都愿意!”后面的士兵也头如捣蒜,连忙许诺。

“行了,你们就不要跟我说这些虚的了,到时候好好鼓舞一下士气,带带其他的士兵才是。我对你们几个十分看重,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苏兰溪灵动的眸子带着笑意,乐呵呵的看着几人。

她这一番话说得巧妙,无意识的就把这几人捧上了不可推下的高度,到时候他们自然是愿意当牛做马。

“是,王妃吩咐什么,我们自然就做什么!”

看到终于把军营中的刺头给解决,苏兰溪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夜晚的天空格外宁静,星星遥不可及却又光亮无比,那璀璨的样子好比世间最美的宝石。

苏兰溪静静的盯着那深蓝色的帷幕,看着那冷冷的月光,心中一时间有些惆怅。

她想到了容郁,也想到了陆梦琪,更想到了顾问书。

忽然一阵风刮过,单薄的衣衫有些冷,她慢慢回到帐篷之中。

刚刚进去,她就被紧紧的拥在怀中,炙热霸道的吻又落了下来。

月色实在太美,风也逐渐变得温柔,苏兰溪一时间有些沉醉。

一番唇舌纠缠,她气喘吁吁的昂着小脑袋,嗔怪:“这里可是军营,又不是王府,若是让人看到就麻烦了!”

“不,我才不管这些。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睡一个帐篷。”冷南行死皮赖脸的说道,眼神里带了几分揶揄。

苏兰溪自然是知道他的小心思,狠狠的啐了一声,道:“我看你想得到挺美,我今天要一个人好好休息,不要打扰我,去别处睡吧!”

说罢,不等兰溪说完她就赶紧将她给推了出去。

站在帐篷的门口,冷南行有些挫败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往容炙帐篷而去。

苏兰溪看到他这副模样偷偷一笑,准备去找紫悦说两句悄悄话。

刚刚来到帐篷,帐篷门儿却忽然打开了,容炙踉踉跄跄的出来,一脸的不情愿。

而后面,赫然跟着的就是紫悦。

“今天晚上想在我这儿睡,门都没有!”紫悦双手叉着腰,气呼呼的说道。

容炙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她,紫悦却不为所动,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到了一边。

苏兰溪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容炙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这才灰溜溜的逃走了。

等他来到自己帐篷,就看到了冷南行已经在收拾被褥,当下心如明镜,两人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苏兰溪和紫悦却十分快活,两个好姐妹一个床睡觉,整整聊了一夜知心的话。

苏兰溪来到这里更加精细的给紫悦调理身子,而冷南行伤口逐渐好转,开始对敌军反击。

他正在军营之中慢慢的规划阵仗,容炙却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将军,军营里面的机密被泄露,咱们之前的计划不知为何被敌军掌控,现在却已经攻打过了!”

“什么?!”冷南行豁然站起身披上银色铠甲拿着长剑就出门去。

他直接跨身上马,带领着一众将士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上去,一行人短兵相接,打得不可开交。

而正在此时,却有另一波敌军悄悄的去攻打主营,自认为抓住了这次大好机会。

等到那异族首领波尔汗过来之时,就看到主营只有寥寥无几的士兵把守,正是进攻的好时候!

心中一阵窃喜,他冲着身后粗犷的吆喝:“都跟我冲啊,咱们今天就攻下这个主营,直接占地为王!”

而就在此时,躲藏在附近草丛中的容炙等士兵也都暗暗屏住气息,耐心的等待时机。

就在波尔汗等人冲进去之时,一阵怒吼,周围所有的士兵都开始包抄,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密不透风的圈子。

反应过来自己上当的波尔汗顿时大吃一惊,持缰绳的手也不停颤抖。

“快,快保护我!”波尔汗急得满头大汗,使劲的抽打着自己的马屁股,马儿顿时疼的一阵嘶吼,乱闯乱窜。

趁着这个空挡,波尔汗屁滚尿流的逃跑,只剩下一众士兵在那里对抗。

而冷南行这边故意装作慌乱,敌方也更加的大意,苏兰溪十分眼尖的看到一个这边儿的士兵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

这肯定就是奸细!

而且这人看起来如此眼熟,不就是那天在河边把自己往别处拖的人吗?

苏兰溪心中怒火中烧,手中的长鞭一甩而过,啪的一下卷在那人腿上,顺便直接倒扣,把他给拖了过来。

地上满是灰尘,那人的脸上也被粗糙的石子给划破,看起来格外狼狈。

苏兰溪丝毫不同情,对着旁边的士兵道:“把他给我好好的关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是!”两个士兵一前一后左右加入那男子,把他像麻袋一样的往军营里的小黑帐篷拖。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兰溪和冷南行才打开了帐篷,进去审问那奸细。

苏兰溪上前去把那人口中的抹布拿来,那人就要咬舌自尽,却被苏兰溪一下给点住了穴位,口舌软瘫无力,牙齿也酸软如豆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