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逼出了大部分毒,还有些渗入五脏六腑的毒素需要慢慢清理,不过这难不倒我,稍后我开一个方子给你,慢慢调理就可以完全康复。”小六是宝宝的救命恩人,穆如月自然要医治好她。
“孩子给你们了,小六也医治了,那么,凌末凡——”凌无咎向前一步,红色的长袍迎风舞动,大袖飘飘,一双妖冶的桃花眸神光湛湛,逼视着凌末凡。
“嗯?”感受到凌无咎的敌意,凌末凡挡在穆如月身前,抿唇冷笑,腰畔的秋水宝剑似感受到他的战意,发出了清脆的长鸣声。
一个妖冶似秋水,一个俊朗如红日。
一阴,一阳,两种极致的俊美碰撞在一起,如冰与火般相融、撞击。
“凌末凡,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看不惯你。除了你长了一张连我都讨厌的脸外,你那拽拽的样子,真的很欠揍啊。”不知何时,凌无咎的手中多了一把至纸扇,纸扇打开,是一幅宫装美女图画,随着纸扇轻摇,宫装美女似活过来一般。
明眸善睐,翩翩起舞,身段、神态,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活脱脱的就是穆如月啊。
“这家伙……”穆如月低语一声,是不是有些嚣张了?
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画自己的肖像画,这叫侵权,算了,这个落后的世界,这方面的意识很淡薄的。
但当着凌末凡这头倔驴的面,真的很欠揍啊。
算了,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等他们打累了,再上去调和把。
穆如月苦笑,知道这时上去阻拦,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打一架。这是男人们特有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知道是谁,被打得哭鼻子回去告状了,有些人啊骨子里就是喜欢哭哭啼啼的。”凌无咎望着纸扇上的宫装美女,目光清冷。
两人目光对视,空气一对无形的闪电在碰撞,火花四溅。
画面很美丽,穆如月脑海中不由呈现出前世《动物世界》里的画面,两只孔雀为了争取爱慕的对象,努力展开美丽的羽毛。
凌无咎就是那头妖冶开屏的孔雀,摆弄着五彩斑斓的羽毛,吸引着她的眼球,挑衅着凌末凡这个对手。
凌末凡也不甘示弱,同样展开了令人惊艳的羽毛。
很美,很让人沉醉。
穆如月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前世那些小妹妹们,对着电视剧里的大帅哥,哪怕只是摆一个pose,都要尖叫,都要疯狂。
更何况,凌末凡和凌无咎两人是绝顶高手,举手投足间宛若飘飘谪仙。
“哼——”
示威式的对峙后,沉寂打破了!
这不是两头虚有其表的孔雀,这是两头可怕的猛兽!
凌末凡冷哼一声,如同寒冰炸裂,一道冷光从他手中射出,剑光如星河倒挂,卷向了那个挑衅他的对手。
凌无咎低低一笑,手中的纸扇如同蝴蝶一般飞舞起来,伴随着红衫舞动,如一团红云,纠缠着凌无咎的星河。
剑光冷冽,红云暖煦。
真动起手来,阴柔的凌无咎有种红霞的和煦,阳刚的凌末凡则如冰河万里。
两人斗得很快,又斗得煞是好看。
激**的劲气翻翻滚滚,却又很默契地控制在两人地三尺周围。
两人越斗越快,到最后红影和蓝衫纠缠在一起,任穆如月瞪大眼睛分辨,都看不出彼此。
红影和蓝衫就如首尾相抱的阴阳鱼,和谐又美丽。
就在两人斗得激烈时候,忽然一道剑光划过,刺向了后方;同时,一股阴柔的劲风激**,轰向了另一侧。
“王妃小心!”
徐老脸色骤然一变,神色凝重,右手已握着一把短剑,挡在了穆如月和小六身前。
剑光挂出了一片冷辉。
“叮——”
一阵清脆的声响,虚空中忽然多出了一根青木拐杖,拐杖顶端和秋水宝剑撞在了一起。
星光四溅,隐隐有一声低沉的啸声响起。
木夫人狼狈地浮现了出来。
木夫人手中的青木拐杖被削去了一小部分,明明是木质构造,但拐杖顶端流出了嫣红的鲜血。
木夫人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容,年迈的身体以不符合年龄的动作快速飞退。
另一边,凌无咎的碎骨掌击出时,原本空空****的前方忽然多出了一个黑袍身影,黑影举起手,一股刚猛的力道击出。
“轰——”黑影倒退几步,不过随即站立,黑袍帽兜掀起,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庞。
凌无咎和凌末凡背靠着站着,各自面对着对手。
前一刻几乎要分出生死的人,这一刻却成了背靠背的战友。
并不是他们化干戈了,而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守护者。
“木夫人?”凌末凡神色冰寒,眸光更是崩出了少有的杀意,右手一扬,秋水宝剑再度回到他手中,剑身如一泓秋水,冷冽而冰寒,剑身轻轻颤抖,发出了金戈铁马般的震动声。
相比凌末凡的冷意,凌无咎却轻轻笑了起来:“血楼的大先生?失敬,失敬。”
木夫人则杵着青木拐杖,桀桀笑了一声:“不错,不错,两个小辈居然破开了我的迷障。二王爷,容我再提醒你一句,你今日的首要任务是诛杀此獠,若是你相助于我们,刚才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先生一言不发,但血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凌无咎。
凌无咎笑容如花:“老乞婆,你是在教我做事吗?你算什么东西!”
木夫人神色一变,不由杵了杵手里的青木拐杖。原以为只是他手下的人嘴欠,没想到凌无咎本人也不遑多让。
“二王爷,莫要自误。”大先生开口道。
凌无咎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大先生,神色微沉:“我是按圣旨办事,以孩子为筹码让凌末凡退兵。如今,凌末凡已答应退兵,请问,什么是自误?”
“这是娘娘的意思。”大先生强调道。
“娘娘的意思?那请问有没有相关凭证?别告诉我只是口谕,这我可不信。”凌无咎纸扇一折,收了起来,嬉笑着说到。
大先生布满伤口的脸颊愈发地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