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遭遇震感,爱还能挺立多久

这一切还不能证明黎耀辉今晚是和一个长发女人在一起吗?谁的长发会无缘无故粘到他的身上,这还不能证明他和那个女人有很亲密的接触吗?一想到黎耀辉搂着别的女人翻滚在一起,方鸣全身的血液就沸腾开来,那种要使血管爆裂的压力,让方鸣浑身**,她的心开始滴血。

言朵儿一直记挂着盘店的事,她曾试探性地问过关权,可关权一点儿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他说这是他第一次花心思在一件事情上,他为这个店付出的可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他可是视这个店为他们关家唯一的希望。

言朵儿明白关权的心情,作为一个男人,作为这个家庭中唯一的顶梁柱,他想靠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可以养活老婆和妈妈,可以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依然撑起这个家。

言朵儿没有向关权挑明盘店的事,如果没有这个店,关权还能做什么?只有这个店繁荣起来,她和关权的幸福生活才会指日可待。

店里的生意有了明显的好转,关权依旧忙里忙外,他的重心全放在了这个店上,他的精力也全部投到了这份事业上,他似乎没有退路可走,只有将店壮大繁荣起来,他这个男人做得才不算失败。他笑着对言朵儿说:“家里由你打理,我一百八十个放心,老天把你带到我身边,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言朵儿满足了,物质上的匮乏能在精神上得以弥补,这对她来讲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言朵儿决定这辈子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这天,关权不在店里,言朵儿喂婆婆吃了药,洗了衣服后,下楼照看生意。曹桂芳恢复得挺不错,幸得言朵儿这么细心照料,她才不至于因久卧病榻而浑身生疮。言朵儿每天都要替婆婆擦洗身子,还会帮婆婆按摩四肢,以免腰伤好了,四肢却麻木了。婆婆现在可以坐起身来,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地短距离行走,做一些康复训练。言朵儿没有任何怨言,精心伺候着婆婆,她认为,只有父母健健康康,这个家才算真的幸福。

曹桂芳把言朵儿伺候她的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曾背着言朵儿悄悄地抹过眼泪,她恨自己曾经那么苛刻地对待言朵儿,有好多次,她都想亲口对言朵儿说声对不起,可她的个性没能让她说出这句话,但在她的心里已经感谢言朵儿千次万次了。

言朵儿坐在收银台里翻看账目,那个勤快麻利的小女孩在店里忙这忙那,根本不用言朵儿操心。

最近店里又雇了两名搬运货物的男工,平时没有货送,便也留在店里帮一些小忙。现在看来,他们的这家店已经步入了正轨,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快速发展壮大了。

“朵儿姐,有人找!”小女孩正在和客人沟通,所以隔着老远喊言朵儿。

言朵儿站起身,向门口望去。进来的是一位年轻人,高高大大的,正在弹去肩上的雪花。

言朵儿迎上前,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年轻人忙满脸堆笑,称自己是奉老板的差遣,来问言小姐是否考虑好转让店面的事情。

言朵儿恍然大悟,看来那位中年男子对他们这个店还是非常中意的,时隔那么多天,他倒是很坚持呢。

“对不起,恐怕要让你白跑一趟了,我老公不同意转让,我们还想经营下去。”言朵儿实话实说。既然不打算转让就让人家再做打算吧。

年轻人还是一脸的微笑,看上去既亲切又礼貌:“我们老板很有诚意,而且出的价钱可以开两间你们这种规模的电器行,你是否要重新考虑一下呢?”

言朵儿马上意识到,对方出的价钱相当丰厚,如果再进行进一步商谈,价钱应该只会高不会低了。言朵儿犹豫片刻,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我老公不舍得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店处理掉,还请你们能理解我们。”

年轻人低头沉思片刻,说:“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这一带的房子可能明年就要动迁了。如果现在盘出去,你们不会损失一分一毫,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言朵儿心里一震,这儿要动迁?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啊,不会是对方故意吓唬她,好让她及时脱手吧!

“你应该相信我,动迁文件已经下达,春节前就会通知了。”年轻人很有把握,看不出是在糊弄人。

“如果动迁你们转过去就不怕损失吗?你们图什么呢?”言朵儿有些怀疑对方的意图。

“实话说,我们老板就是开发这片土地的投资方之一,他只想减少大家的损失而已,别的真没什么意图。”

言朵儿半信半疑,这年头还有这么好的开发商吗?人家都是想方设法赔得少,他们却想方设法多赔点儿,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见言朵儿有些犹豫,年轻人继续抛出诱人条件:“如果你们肯转让,我们老板交代,可以为你们重新选择新店面,我们老板可是出了相当丰厚的条件,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言朵儿越发地疑惑了,这么多的优厚条件,居然只是为了转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难道那个所谓的老板还有别的什么居心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这是老板的电话,如果你考虑好了,就给他个电话,他会约你出来细谈的!”年轻人将一张名片递给言朵儿。

言朵儿接过名片看上面写的是:

华峰建设董事长 毕建国

年轻人走出店门,回头对言朵儿说了一句:“你们的运气好,别错失良机啊。”

言朵儿看着年轻人走进风雪里,她静静地站立在门外,思绪有些混乱了。

“看什么呢,那人是谁?”关权的声音响了起来,言朵儿一惊,转过身看关权。

“有事?”关权问。

言朵儿将名片递给关权,说:“这个人非要盘咱们的店,而且出的价钱还挺高,我真搞不懂,他们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别理他,不管怎么样,这店我是不会盘出去的。”关权将名片还给朵儿。

“你听说这儿要拆迁了吗?那个人说春节前就会下达通知了。”言朵儿很担心,万一拆迁,他们可从房东那拿不到任何赔偿啊!

“骗人的,这么大的事,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怎么可能。”关权一脸不屑,冷不丁又问了一句,“你想把店盘出去是吗?”

“如果给的价钱不错,干吗不出手,这也是赚钱的一条捷径嘛。”言朵儿的想法是把赚钱放在第一位。

“现在的效益不好吗?还是你对这个店失去了信心?你为什么总是想到要把它盘出去呢?还是你已经厌倦了这个家?”关权突然严肃起来,问的问题也令言朵儿措手不及。

“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你不想盘我也没逼着你盘,干吗说些伤人的话?”言朵儿心里委屈,要是厌倦了这个家,她大可以抽身而退,还用得着跟着他在这受苦吗?

“你扪心自问,你嫁给我后没后悔?你想用盘店的钱买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没想到你也这么庸俗!”关权的火发得莫名其妙,令言朵儿大感意外。

“我是想买房子,可我也得买得起啊。”言朵儿也愤怒了,“看着别人住在宽大光亮的房子里,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也是女人,我也有做梦的时候,但是,自从跟了你,我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了,你也太自私了。”

“这么说,你后悔嫁给我了?”

“如果你还能理解我,还能关心我,那么所有的委屈我可以不计较。可你要是把我看成贪慕虚荣的女人,曲解了我的付出,我不但后悔,我还会恨你!”言朵儿终于发泄出这么久以来,一直积压在心中的压抑,她是该痛痛快快发泄一回了。

“你认识那个老板?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给这么好的条件?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和他……”

言朵儿不等关权把话说完,挥起手,给了关权一个耳光。

“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言朵儿怒目圆睁,气得浑身颤抖。

关权被打了一巴掌,更加坚信言朵儿对他的感情动摇了。“我不是男人,那你去找那个有钱的大老板吧!跟着他,有房住,有车开,你就变成阔太太了!”

“关权,你是个浑蛋,你无缘无故往我头上泼脏水,我让你后悔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言朵儿泪流满面,推开关权,冲进店里,直奔阁楼,跑到房间收拾自己的衣物。

曹桂芳在隔壁叫言朵儿,她已经听到儿子和言朵儿说了那些混账话,她很担心言朵儿会一走了之。

言朵儿哽咽着,结婚半年,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婚姻的乐趣,就不得不遗憾地走出婚姻。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关权的心里竟然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今天关权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得她千疮百孔。生活可以清贫,但夫妻间只要相互信任,相互尊重,还是可以平平淡淡地共度一生。然而,言朵儿小小的要求关权都没能满足,这个家还有什么值得她继续留下来的呢?走吧,这段婚姻本就盲目得像是开玩笑,就算结束,又有什么可惜呢?

言朵儿将自己的东西装进一个大旅行箱里,拖着它走过婆婆的房间。

“朵儿!朵儿!你等等!”婆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言朵儿的眼泪更加泛滥成灾了。

“哐啷”一声,婆婆好像弄倒了什么,言朵儿不放心,走进婆婆的房间。

婆婆的一只腿耷拉在床沿下,地上的痰盂被打翻在地。言朵儿急忙将婆婆重新扶到**,将痰盂扶正,准备离开。

“朵儿!关权那小兔崽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只要有我在,我不允许他欺负你!”曹桂芳慢慢地坐起来,她的眼圈红红的,她在心疼言朵儿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

“这个家亏你太多了,我都没脸叫你再伺候我了!你是个好儿媳,不管你今天是走是留,妈这辈子只认你这个儿媳妇!记住没?”曹桂芳伸出手,想抓住言朵儿,可言朵儿没有回应,转身就走了。曹桂芳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很久,才心灰意冷地垂了下来。

在楼下,言朵儿从关权身边走过,关权一把拉住言朵儿,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刚才太冲动了,我一定会叫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言朵儿微侧着脸,冷冷地说:“你知道什么叫幸福吗?你以为住豪宅,开跑车,穿金戴银就是幸福吗?你错了!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所以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幸福。”

言朵儿甩开关权的手,拖着行李往外走。就在这时,阁楼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第一个作出反应的是关权。他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向阁楼,言朵儿愣了几秒钟,丢下行李也飞奔着冲上阁楼。

阁楼上,曹桂芳整个人翻倒在地,额头撞了一块淤青。当言朵儿冲上来时,曹桂芳一把抓住言朵儿的手,声泪俱下:“我替关权给你赔礼了,看在你曾经和关权那么恩爱的情分上,求你别走!我这个婆婆求你了!”

言朵儿失声痛哭,没想到能理解她的居然是那个曾经看不上她、对她冷言冷语的婆婆。这份意外的感动着实叫言朵儿心软了,她忽然明白,在这个家里她已经有了不可取代的位置。

一场风波最后由婆婆化解,言朵儿决定留下来继续照顾婆婆,至于关权,她也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到底能不能明白幸福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言朵儿的留下,多是出于对婆婆的孝敬。

言朵儿和关权的婚姻突然出现了状况,究其原因似乎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却在两人的心中留下了斑斑驳驳的印记,想要再回到从前的感觉,或许还要再精心经营一番了。

方鸣的生意越来越有影响力了,公司的业务平稳快速地进展着,这让方鸣狠狠自豪了一把。她决定晚上亲自下厨,为老公做一桌丰盛的晚餐。

方鸣系着围裙,塞着耳机,在厨房手舞足蹈。她的厨艺是跟黎耀辉学的,她有一点儿佩服自己的老公能做出那么多特色各异的菜肴,她几乎不敢相信看似不羁的黎耀辉在做菜上竟会有如此的天赋,这人啊,还真不可貌相呢。

一桌子菜很快就摆上了桌面,方鸣点了蜡烛,拿出红酒,坐在餐桌旁等待老公开门的声音。

不知坐了多久,方鸣的肚子咕噜乱叫了,黎耀辉还没有回来。方鸣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难道她就这么坐了三个小时?她都不记得坐在这儿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反正是时间如流水一般地过去,黎耀辉还没有回家。

方鸣拨了黎耀辉的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再拨一遍,依旧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方鸣不停地打,直至她的电话响起电量不足的提示音,她才将电话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气乎乎地躺到客厅的沙发上,抓起一本杂志,胡乱地翻着,又觉得无聊,便将杂志扔出去很远。

“该死的黎耀辉,这么晚你到底在干什么?”方鸣大声地喊出来,某种不祥的预感正紧紧地侵袭着她。

十二点半的时候,方鸣被开门声吵醒,她一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眼就看见黎耀辉蹑手蹑脚地向卧室走去。

“站住!”一声喝令,一只抱枕向黎耀辉发射而来,黎耀辉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定在那一动不动。

“这么晚才回来,干吗去了?”方鸣转到黎耀辉面前,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别说应酬生意,别说朋友聚会,别说你的车子抛锚了你是走回来的,这些理由统统不算数!”

黎耀辉一脸疲倦,而且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方鸣凑近黎耀辉,在他的身前身后、头发上、脸上嗅了个仔仔细细,似乎什么气味都被酒气掩盖了,就连他一贯擦的香水味都没有了。

“哎!你这是干吗?警犬啊!”

“闭嘴!”方鸣嚷着,“说,和谁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是什么事缠着你,连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最好老实交代!”

“我交代什么啊我!不就是去喝酒了吗?电话没电。”黎耀辉掏出手机扔给方鸣,自己摇摇晃晃,去开卧室的门。

“你给我站住!”方鸣不依不饶,硬是把黎耀辉拉住了,“和谁喝的?在哪儿喝的?有没有美女作陪?你赶紧说清楚!”

“你烦不烦啊!我累了,要睡觉!”黎耀辉推搡开方鸣,直奔卧室。

方鸣也跟着进去,看黎耀辉自己胡乱地脱衣服,脱裤子,脱了个精光,然后一骨碌,钻进了被窝。没一秒钟,鼾声大起。

方鸣一肚子气,抓起黎耀辉脱下的衣服裤子、内衣**就扔出门外,嘴里还嚷着:“王八蛋黎耀辉,我的好心情全被你破坏了!”

看着散落在卧室门外的衣物,方鸣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马上走到那堆脏衣服面前,从里面捡起黎耀辉的羊毛衫翻过来翻过去,仔仔细细地找着什么。突然,她看到了一件令她浑身颤抖的东西,只那么一眼,她就如五雷轰顶,心脏差点儿停止了跳动。她轻轻地在羊毛衫的领口处捻起一根一尺长的头发,对着灯光,她看出这还是一根黄色的头发!

这一切还不能证明黎耀辉今晚是和一个长发女人在一起吗?谁的长发会无缘无故粘到他的身上,这还不能证明他和那个女人有很亲密的接触吗?一想到黎耀辉搂着别的女人翻滚在一起,方鸣全身的血液就沸腾开来,那种要使血管爆裂的压力,让方鸣浑身**,她的心开始滴血。

方鸣冲进卧室,使劲摇动黎耀辉,可黎耀辉死猪一样,任凭她怎么折腾就是呼呼大睡,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方鸣一把掀开被子,黎耀辉赤条条地躺在那儿,下面那个东西也因疲惫耷拉着脑袋,睡得很安稳。方鸣刷地一下又盖好被子,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无声地饮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