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容府是宁亦瑶娘亲的母家,乃书香门第,世代簪缨,有百年根基,乃是京城里为数不多的名门大家。
从大周开国以来先祖便跟随高祖出生入死,鞍前马后,创造了一番事业。
慕容府内,尚有慕容老太君魏氏健在,这便是慕容氏的母亲,宁亦瑶的外祖母。这老人家亦是将门世家所出,忠勇侯嫡女。
正是因为出生晓勇世家,这老太君生性刚毅果敢,嫁入慕容府后,将这慕容府管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紊,故而颇受慕容府上下尊敬。
如今,这府里的当家人正是慕容烈,是慕容氏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慕容烈官至四品,封为宣威将军,娶妻姚氏。其妻育有一子一女,长子慕容敬轩,女儿慕容玉。
刚下马车,宁亦瑶方才站稳,就见站在门口的丫头们迎了过来。
“小姐,您可来了,老奴在此等候多时了!”站在门口说话的正是老太太身边的金妈妈。
“嬷嬷,刚才去药铺里选了点东西,所以耽搁了,走,这就进去见我外祖母。”宁亦瑶说道。一入府,便闻得一阵玉兰花香。
说起这这慕容府已有百年历史,这庭院端的是庄静幽雅,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兽面衔吐。
石壁上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发出滴答滴答声。按江南风情所建,故而这庭院十分的别致雅趣。
宁亦瑶才走几步,便听到前面有女子的话语声,
这人便是庶出小姐慕容蕊。她今日装扮浓艳,花枝招展,一身大红牡丹花金丝穿凤凰蜀锦。因为她是庶出,不该是穿红的规矩。
可慕容烈却十分疼爱慕容蕊,说庶出女儿与嫡出女儿一样的,这慕容蕊便十分得意,时常穿的红艳艳的,慕容烈如此嫡庶不分,颇有点宠妾灭妻的意思。
“姐姐,我见那日你坠入碧清池,可把妹妹吓坏了,连忙去喊人来救你。姐姐,你现在好好的,合该好好谢谢我呢。”慕容蕊假装关心道。
“哦,到底是喊人来救我,还是悄悄溜走,还未可知吧。”
“姐姐,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慕容蕊心理极度扭曲愤恨,面上却也却装的无辜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说的什么意思,妹妹你好好想想吧!我就不与你在这里多废口舌了,我还要赶着去见外祖母呢。”
宁亦瑶说完,便在金嬷嬷的搀扶下一道去了内屋正厅。留下慕容蕊在原地不知所措,咬碎了一口金牙。
片刻到了正厅。
“外祖母!”宁亦瑶便像小鸟似的扑进慕容魏氏怀里,宁亦瑶小嘴甜蜜,声音银铃般悦耳动听,惹得慕容魏氏心里一阵欢喜。
“哎,乖瑶儿,快让外祖母看看。”慕容魏氏说道。宁亦瑶听到这话便十分乖巧的转了个圈,慕容魏氏见她脸色极好,大病一场却并未瘦削,心下便十分放心。
宁亦瑶吩咐丫头把积年老参和雪灵芝拿出来,说:“外祖母这些都是瑶儿去药铺为您精心挑的,给您补身子是最相宜的了。”
慕容魏氏见这积年人参品相极好,旁边的雪灵芝更是难得一见。
前些日子,儿媳慕容姚氏去寻遍了整个京城的铺子,只寻得了一两株并不好的,还都给了她。如今这雪灵芝却是如此完好无损,圆润上佳。
“瑶儿,这雪灵芝,如此难得,你自己不留着,怎么倒还给了我呢。”
“外祖母,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瑶儿想孝敬您,有什么舍不得的?外祖母,你最疼我了,要是旁人,我可是舍不得呢。”宁亦瑶嗔笑着说。
“你这丫头,最是给油嘴滑舌的。”慕容魏氏假装责怪说。
“金嬷嬷时候也不早了,吩咐下去,准备午膳,记得多摆两道瑶儿爱吃的菜。”慕容魏氏吩咐道。
“瑶儿,过会午膳时你就坐我旁边,你先用两块糕点,这都是你素日与爱吃的,玫瑰酪和蟹粉酥是今天一大早就吩咐了小丫头做的。”
“是,外祖母。外祖母这里做的玫瑰酪和蟹粉酥是最好吃的,每次我要吃好多呢。”宁亦瑶笑着说。
抬眼望,只见一清雅秀丽的女子走了进来,“母亲,瑶儿来了吧?”
说话的女子正是慕容姚氏,只见她身着青色莲花连枝裙,头上只带两只温润淡雅的玉簪,打扮虽然朴素,但是腰上的五彩丝线璎珞和手上的通透如玉的玉镯都是极好的佳品,显得浑身气质不凡。
“拜见舅母。”
宁亦瑶朝她浅浅一拜,轻声唤道。慕容姚氏十分欢喜的答了句哎,将宁亦瑶扶起来。
“瑶儿姐姐。”这跟在慕容姚氏身后的小姐便着慕容府内嫡出大小姐慕容玉。
慕容玉因今早去马场打球,此时刚回来,故身着一身戎装,宁亦瑶瞧她英姿飒爽,透露出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气,使人眼前一亮。
“玉儿,你这丫头,刚从外面回来,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跑来了,真真是没有规矩。”慕容姚氏责怪地说。
“不妨事,我瞧玉儿妹妹身着戎装,竟然比往日里还好看呢!” 宁亦瑶的夸奖使慕容玉面上一红。慕容玉便紧紧地挨着宁亦瑶坐了下来。
随后,几人便在侧厅一齐用了午膳,十分欢喜热闹。吃罢中饭,几人围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歇息了一个时辰,宁亦瑶见时候也不早了,便禀告外祖母说要回去。
宁亦瑶刚迈步出了慕容府,便听到一男子唤了一声“瑶儿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