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恣扬和沈湄随后一道去银行取了东西,搭乘飞机回国。
在飞机起飞前,Golens赶来,告诉他们sunny救回来了,但精神萎靡,孟浪在那照顾。他准备等sunny的伤情稳定了,带她回兰汀国调养,希望能修复她的精神创伤。
同时,Golens还带来了权恣扬母亲的骨灰,接过盒子的时候,权恣扬眼中透着浓重的悲戚,还有几分颓然。
权恣扬让Golens交代底下的人,把郑敏芬送到黑市上处理掉,她可能的命运有多种,但都逃不掉非人的待遇,杀母之仇,多年隐忍,权恣扬需要一个交代。
飞机上,沈湄全程默默地抱着权恣扬的腰,靠在他身上,只为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明了他以后的人生还有诸多意义,快速从颓废中走出来。
在云岛下飞机后,权恣扬带着骨灰盒去了医院看望权重,质问他当年跟自己母亲的事。
如今的权重,早已是苟延残喘,不能发声,但神志还清醒,看到权恣扬拿着骨灰盒,心中已经了然。
大概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对于权恣扬的怒斥,权重脸上并没有恐惧,倒是罕见地露出几分愧色。
权恣扬离开后不久,就传来了权重寿终正寝的消息,随后,他的律师捧着遗嘱来找权恣扬。
权恣扬快速浏览完遗嘱,打发律师离去。
遗嘱的内容秘而不宣,后来孟浪打听到,权重的遗嘱是公司归权恣扬所有,其他不动产归权倾天。
孟浪的评价是:“权老头还算理智,知道权倾天干不过你,干脆自己把公司奉上。倒是乐得权倾天不劳而获,权家的钱够他享用一辈子了。”
“你想得片面了,他只是太清楚权倾天的底细,没有他跟郑敏芬在,权倾天根本就没有主心骨,公司在他手里也是败掉,不如给我,还能让通天集团继续立于不败之地。权倾天废了,只能当寄生虫了。”权恣扬的理解是这样的。
孟浪茅塞顿开。
权恣扬连同权重和自己的母亲一起,举办了简单的葬礼,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人死了,怨恨一道埋葬,两个墓选在紧邻的地方。
沈南琛也来参加了葬礼,而在此之前,他看到了沈湄从保管箱里取出的襁褓,找着机会,跟权恣扬讨论。
因为沈湄跟沈南琛讲起了巴塞尔一行的种种,沈南琛对权恣扬的误会也已消除。
两人单独找了个地方,讨论襁褓的问题,怀疑沈湄不是沈家亲生。
权恣扬说自己已经可以大体确认,沈湄是甴婆国的人,而且十之八九,她的父亲极可能是吉染喇嘛。
因为之前医生给沈湄查血,后来告诉他,她的血型很特殊,并不是普通的血型,但那种血型,在甴婆国这个古国极其常见。
为了确认,权恣扬特意派人去甴婆国找过吉染喇嘛,但不幸的是,去的时候晚了一步,吉染喇嘛修成正果,刚刚虹化归天。
为免节外生枝,让沈湄徒增伤感,两人决定一道隐瞒沈湄。
葬礼后不久,网上有流言传出,说权恣扬一个养子,逼死权重,还把权倾天和郑敏芬送进牢里,独吞家产。
因为权恣扬由始至终没有正面澄清过自己的血缘关系,反倒是郑敏芬之前有拿出DNA鉴定,而权重已经火化,死无对证,有人认为他做不了鉴定,借此大做文章。
看着网上的谣言越穿越热,权恣扬表面上未予理会,暗中却查清了谣言的源头来自秦家。
经过这段时间休整,秦亦辰的状态已经稳定,不知道怎么打听到的罗芙娜不孕是权恣扬让人动的手脚,势必搞死他不可。
权恣扬正想对惠全集团动手,索性一口气收购了它,Golens这个神秘大股东由此现身。
权恣扬一鼓作气,跟沈南琛一道追查沈湄父母死亡和鬼马物流突然破产的原因。
经查,跟沈湄他们当初怀疑的一样,是秦家暗中抢走了鬼马物流的客户,并制造了几起事件,然后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死沈湄的父母,还找人陷害沈南琛。
权恣扬和沈南琛搜集证据和证词,起诉秦家,几场官司下来,秦家败诉。
穷途末路的秦亦辰打听到权恣扬和Golens的关系,并炮制新的谣言,说权恣扬是惠全的大股东,也间接参与了搞垮鬼马物流,逼死沈家二老。
舆论对权恣扬极其不利,好在沈湄坚定地站在权恣扬这边,让他搜集到证据证明清白。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几月,此时,已是来年的暮春时分。
沈湄腹中的胎儿已经六个多月了,权恣扬陪她做完产检,两人一道在公园散步。
不管权恣扬的工作多忙,每次沈湄产检,他都会腾出空来,陪她一起去。
胎儿发育良好,活泼好动,跟胎儿交流,做胎教,对现在的沈湄来说是一大乐趣。
然而,权恣扬已经开始吃醋了,不时流露出后悔让沈湄怀孕的情绪。
因为沈湄怀孕了不止有人跟他瓜分她的爱,还导致他得克制欲望,减少“运动”。
今天,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看着沈湄隆高的肚子,权恣扬又叹了口气:“再过几个月,就可以跟小包子见面了。”
“你好像不高兴?”沈湄早已明了权恣扬的心思,憋着笑,“你不是想我早点卸货?”
“它在肚子里都分走你那么多精力,这要出来了,我不得更失宠了?”权恣扬苦逼地抱怨。
沈湄装作苦恼地托着脑袋:“那怎么办?小包子可是你装进去的?”
权恣扬想了想,黑眸突然亮了亮:“它舅舅不是很孤单,等它生下来,就给它舅舅带去。”
看着权恣扬煞有介事的模样,沈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知道我哥哥孤单不赶紧给他找个女朋友去,你周围的女人那么多。”
“这就冤枉了,平时我身边就一个慕莱雅,不然我撮合他们?慕莱雅虽然以前被权倾天欺骗,后来倒迷途知返,在扳倒权倾天的过程中,她提供的一些东西,帮了大忙,能力也不错,配得上你哥,只是现在你哥接管鬼马物流去了,两人隔太远。”权恣扬蹙眉说道。
沈湄也有点犯难地想着,嘀咕:“哥哥搬家了,要是还住在以前那里,他们倒是还有机会接触。”
说着话,她漫不经心地朝着公园看了一眼,愣了楞,指着在远处的花圃前拍照的两人,“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权恣扬顺着沈湄指的方向,发现沈南琛跟慕莱雅正在自拍合照,带着点揶揄的意味说道:“大概是他们什么时候早已暗度陈仓。”
沈湄下意识地点头:“好吧,看起来是我瞎操心了。好久没看到琪琪,你去上班吧,我等会约她一起逛街。”
“冯琪琪去兰汀国谈生意去了,她爸爸准备让她好好历练一下。”权恣扬随即泼了沈湄冷水。
“那边是Golens负责吗?”沈湄下意识地问。
权恣扬挑眉:“你想说什么?”
“之前琪琪送我那箱**不是还一直没找到用武之地,我得找个好机会还给她。”沈湄调皮地笑道。
权恣扬秒懂了沈湄的意识,故意板着脸:“原来你在操心这个,等你生了,就该好好发挥它们的作用了。”
“你这个坏银,不理你了。”沈湄瞪了权恣扬一眼,起身就走。
“老婆,我错了,等等我。”权恣扬一副妻奴模样,一边道歉,一边追上去,牵住沈湄的手。
沈湄佯怒地甩了两下权恣扬的手,最后却任由他牵着,两人说笑着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春日的暖阳照在他们身上,时光静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