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琛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很快又恢复一脸淡然:“我父亲生前喜欢这首诗,所以我一下说出来了。湄湄还没给我看过那张纸。记得父亲一直是那位高僧的粉丝,很喜欢他的诗歌,家里还收藏着他的诗集,当然,是云岛文版本的。而且,说起来这诗翻译过来,在云岛流传也很广,只是鲜少人看过景越文版本的。”
尽管沈南琛解释了这么多,权恣扬却始终一句话没说,让他越发不自在起来。
“你看见过景越文版的?”权恣扬好一会才问道。
沈南琛眼神波动了一下:“没见过。”
景越国是远离云岛的一个很小的古国,甚至它现在是否还存在尚是一个问题,关于它的传说倒是不少,给它平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而那位高僧的故事更是传奇,除了他的诗,他的情感经历更引人关注,但那位高僧的生卒年代并不详。
而这张纸,这首诗,出现在那么重要的保管箱里,无论是权恣扬,还是沈南琛,都免不了要深思一番。
权恣扬面无表情地扫了沈南琛一眼,迈开长腿,走出书房。
沈南琛随后也跟着走出去,孙巧琳从走廊栏杆那边走过来:“沈少,我带你去给你安排的客房。”
沈南琛淡淡看了孙巧琳一眼:“谢谢。”
孙巧琳快速朝着权恣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进入自己的卧室,眼睛亮了亮。
权恣扬进了卧室,轻轻带上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俯身下去,看到沈湄的长睫毛闪动了几下,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俯身下去,轻轻吻住她的唇。
沈湄原本要装睡的,现在装不下去了,偏头避开权恣扬的唇,眼里露着些窘色:“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下得去嘴。”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了?”
“肯定很丑,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美丑我不知道,在我看来,你任何时候都适合下嘴。”
“.......”
沈湄止不住翻了个白眼,“当我是糕点啊......现在肿了,估计还真像糕点,只是杂粮混合的。”
“过两天就是白面的了。我不挑食。”权恣扬打趣道。
觉得权恣扬越说越来劲了,搞得她成了他餐桌上的食物似的,沈湄假装生气,侧身朝着里面躺着不理他,心里却因为他刚刚那句“任何时候都适合下嘴”,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意,甜滋滋的。
但沈湄才翻身过去,压到那边的脸,很疼,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转过去,强撑着。
权恣扬就在这时候伸手把沈湄的身子扳过来:“你现在不能侧着,只能平躺。躺好了,眼睛闭上,我给你擦药。”
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支药膏。
沈湄听话地平躺好,闭上眼睛,任由权恣扬给自己擦药膏。
权恣扬的动作很轻,药膏凉凉的,还带点清香的味道,擦在脸上很舒服,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手指有点粗粝,上面有着老茧,在脸上滑过,痒痒的,尤其是闭着眼睛,感觉格外真切,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往常被权恣扬抚摸的感觉,沈湄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呼吸都变得重起来。
因为彼此早已很熟悉,沈湄的微小反应,也很快被权恣扬擦觉了,他身上也很快热起来,止不住加快了擦药的动作,手指上的力道也有些控制不好了。
但此时沈湄因为心思放到另一边去了,神经绷着,倒也没怎么觉得疼。
权恣扬耐着性子擦完了药,就往浴室去:“我去洗洗澡。”
“你不是洗过澡了吗?”沈湄觉得权恣扬的声音有点异常,脱口问道。
“有点热,我再洗洗。”权恣扬说着,快步进入浴室。
沈湄原本想等权恣扬出来讨论一下新闻的事,但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他出来,觉得有些困,便睡着了。
权恣扬降完温出来,看到沈湄睡着了,把身上包裹的浴巾往边上一扔,就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开始他还刻意跟沈湄保持了一点距离,但躺着浑身不自在,沈湄身上就像有吸铁石,把他往那边拉似的。
他迟疑了一下,终究挪过去,贴在沈湄的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搁到她腰上,感觉舒服多了。
开始是并排平躺,就一点接触面积,但很快的,他就不满足于此了,侧身贴紧沈湄,手再伸过去,将她娇小的身子全部抱在自己怀里。
见沈湄没反应,他忍不住得寸进尺,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白皙圆润的肩膀。
沈湄为了避免穿衣服的时候刮到脸,今晚特意穿了一套之前从没穿过的深v的丝质睡裙,看中它领口比较大,却方便了权恣扬,随便扒拉两下,春光就泄露了一大片。
权恣扬开始就掀开一点被子,并没看清,待他发现她今晚竟然大胆地穿了那么性感的睡裙时,身上的血液立刻升了好多度。
他觉得沈湄根本就是在给她暗示,他原本想到沈湄白天被打了,想让她今晚休息一下,为此,还专门进去洗了个冷水澡,但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怎么忍得住!
他止不住伸手,把沈湄的睡裙又往下扯了些,她的上半身就此露出了大半,跟头部形成鲜明对比,而因此,**度比平时又高了许多。
此时,沈湄在权恣扬的眼中成了名副其实的美味糕点,他再不客气,沿着光滑的曲线,“大快朵颐”。
沈湄正在做梦,梦中,有只毛虫在她身上爬来爬去,毛虫爬过的地方,酥痒难耐,那种感觉,似熟悉又陌生,让人心头有些煎熬。
她被这种感觉折磨得醒过来,感觉小腹上有湿湿热热的东西在移动,当意识到是权恣扬的舌头后,整个身体一下热起来,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抱住了他的头。
怀疑沈湄醒了,权恣扬停下了动作,抬头,对上沈湄慌乱躲闪的眼睛:“把你吵醒了?”
沈湄不好意思接话,低低“嗯”了声表示回答。
“你继续睡,不用管我,我一个人来就好。”权恣扬接着说道。
沈湄哭笑不得:“你换张床自己一个人来。”
“没有你怎么行。”权恣扬厚颜说道,“我是说,我一个人动就好。”
“......”沈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好一会说道,“原来你喜欢奸shi。”
“在没有活口的情况下,我只能退而求......”
权恣扬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敲门声陡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