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怀远的房间,边走边掏电话正要拨出去,一抬头,却看见莫怀远下了电梯朝她的方向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莫怀远拉住她的手问道。

“我妈让我出来看看你回来了没。”安好眼睛瞟向别处回答道。

“哦,我住这间。”莫怀远点点头,掏出房卡贴着门刷了下,门嘶啦一响,他推门chā卡,房里的灯便都亮了。

“哦,你回来了那我回去了。”安好低头看着脚尖,脸有些烫。

“哦。”

“那我走……”

话末完,身体一歪,耳边啪的一声,她就觉得自己贴在硬实的门上,下一秒,唇被封的严实。

“唔……”她抬手捶他,渐渐地,动作越来越轻了。终于,她搂住他,试探着回应。

她的回应小心翼翼却依然让莫怀远鼓舞的不行,似被允了鸀灯一般,他的手,开始不规矩的上下游动,还是怕吓到她,努力克制,动作尽量保持轻细温柔。他用力圈着她,绞着她的舌,缓缓的吮。

“好好……”莫怀远呢喃着她的名字,手

指轻轻解开了她的外衣。

“嗯。”她轻闭着眼睛应道。

“爱我吗?”他居心不良的引诱道。

“嗯。”安好只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耳边只有房间中央空调运转的轻响。可是,热,房里没风,安好只觉得体内像燃起一团火,慢慢煮沸了她浑身的血液,“好热……”她皱着眉微哼道。

莫怀远见她两颊泛红,嘴里又哼着热,又不着痕迹的褪去了她的毛衣。手掌轻轻伏上她的高耸,掌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吻沿着她莹润的唇向下滑,精致的下巴,白皙的颈脖,最后落在她象牙白的锁骨间,他的舌先是在那里打着圈,慢慢换成吮,接着变成不轻不重的啃噬。

“怀远……”安好微微轻喘,只觉得他吻到的地方,又酥又麻,说不出的感觉。

她的声音既娇且媚,像根羽毛轻轻划过他的心头,痒痒的麻麻的,勾人心魂。

“好好……”手指已经探进她最后的一层防线,她灼热的体温,烫的他轻轻一颤,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纷纷向身下涌起,有股力量被撩拨起来,蓄势待发。

“叮咚,叮咚……”

安好只觉得血液一凝,抬手就去推面前的人。莫怀远没有防备,被她推的脚下一踉,凝神一想很快明白,有人按门铃。

“谁?”他恼火的问,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飞快的拾起地上的东西往身上套了起来。

“莫先生,您要的东西我们送来了。”门外有人回答。

shit!来的太是时候了,莫怀远心里缀缀的骂道,态度极郁闷的提醒,“放门口就好。”

“你都买了什么?”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安好红着脸就要开门。

“没什么。”莫怀远一把拉住好,阻止她的动作,门外的人快走吧,求你们了。

“我妈还等我回去呢。”安好忸怩的挣开他的手,飞速开门。

“你说陪我聊天的。”莫怀远不满的嘀咕。

“聊过了呀。”安好歪着头事是而非的答道,“你都买了啥?不管了,你慢慢收拾,我先走了,晚安。”门口堆的跟小山似的很夸张,安好不敢多呆,道了晚安就提步离去,也不管门口某人忧怨的眼神。

安好逃也似的回到母亲房前,一抬手,却惊奇的发现门铃失效没了反应,认真检查了下,门铃旁鸀色的指示灯上显示着四个字,请爀打扰。

这一次,轮到安好傻了,脑子里冷不丁记起走之前母亲说的话,该定下来了。崩溃,原来是故意支开她的。

天,母亲居然就这么无情的将她关在了门外,这算什么,今晚她住哪?莫怀远那儿?刚才的近距离接触,估计已经让某人化身成狼了,难不成,现在回去,那不是自动送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更新的孩子伤不起,这一章的花,决定了下一章的内容,h还是不h呢?

来吧,美人们,扭动起来吧,让某悠看到你们的热情吧。

48.你们懂的

安好在房间门口徘徊,身上除了手机,啥都没有,重新开个房间,没证件没钱,行不通。打电话给梁珂让她赶回来江湖救急,还是不要了,今晚她跟话唠一样疯讲,刻意冷落项明轼,估计两人又出了什么状况,趁着回去的路上正好联络下感情,她这一电话过去也太不厚道了。找梁洛?虽然这丫头是夜猫子类型,可她的猫向来都是为了跟男人腻歪,女人,估计兴趣不大,再说了,等她来了解了情况,还不晓得会笑她多久,居然被自己老妈……

想的头都疼了,还是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实在不行,就去酒店大厅窝一个晚上拉倒,进来的时候她看见,那里摆着好几张巨大的真皮沙发,窝上面,应该不会太难受吧,反正明天老妈他们赶一早的航班,也就几个小时了,将究一下又不会死。

打定主意就朝电梯口方向走,路过莫怀远的房间,刚才还堆的跟小山似的门口已经被整理干净了,是他自己搬进去的吗?

这速度和体力,还真是不赖呀。

安好心底忍不住赞叹,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突然搭错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按上了房间的门铃。

几声叮咚响起,安好只觉得心脏扑嗵几下,差点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铃声还没落,她已经跨着步子窜离门口好几米,远远等着屋里的人来开门。

哪想房间里根本没有反应,安好等了半晌,终于开始怀疑,莫怀远是不是又出去了。

都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嘛?还是他就在房间里,只是没听到门铃?

摸出手机拨号出去,电话很快通了,可是无人接听,打了几遍,安好不得不放弃,提步重新回到房间门口,又按了按门铃。

还是没反应,心底的小担忧一点点滋长,安好手上的力越来越重,一下一下,又快又狠,耳边只剩下连串的叮咚声。

咔的一声,就在她又要放弃的时候,门猛的被从里面拉开。

门里门外的人一照面,俱是狠狠的一愣。

“好好……”莫怀远不可置信的开口。

安好眨了眨眼睛,面前的男人发型湿乱,额前的几缕还挂着晶亮的水滴,浴袍腰带虽系的紧实,却还是敞露出一部分姣好的胸肌曲线。

“我就来看看你忙完了没,呵呵……呵呵……” 安好硬扯着嘴角傻笑了两声,紧接着,她清晰的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莫怀远眯着眼睛打量着门口发窘的女人,凌厉的目光一闪,“忙完了,不过,现在我想忙点别的。”

只一个转身的瞬间,他已经揽住她的肩,将她卷进房间,顺脚一踢,门便被关上。

“你……你……”安好靠在墙上,话已经打结,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难怪一开始按门铃没人理,搞半天某人整冲凉呢,估计哗哗的水声遮住了铃声,以至于他根本就没听见。

真是浪费感情白担心了!!!而且还送羊入狼口了,安好忧怨。

“好好,我爱死了你玩火时的模样,怎么办?”莫怀远挑起她耳边散落的一指发,放在鼻前,认真嗅了嗅,“嗯,好香。”他故意逗她,去而复返的感觉真是美好呀,莫怀远快乐想要仰天大笑,他本以为今晚他独守空房的悲惨局面已定,现在算什么,柳暗花明。

赶走了那些工人,本以为可以留下她,哪想,这家伙,逃的比兔子还快,还让他yù火焚身,搬完东西进房间后还是没有缓解,只好放冷水冲澡。

这才冲上没多大会就被没完没了的门铃声败了兴,他气冲冲拉开门,本来打算劈头盖脸就bào脏话的,结果……

“那个,莫怀远,我妈还在房间里等我回去呢。”安好借着墙壁给的支撑,站直了身子,鼓足了底气提醒他。

“是吗?”莫怀远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走了几个来回,突然扭头看向房间里的大床,再回头,已经是满脸痞痞的笑。

该用强的时候就一定要用强,特别是在某些事情方面,男人一定要占据主动地位,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懂yù拒还迎半推半就这几招的,至少他的好好就不会,只要他一不留神,她真的会眨眼间兔子般逃走的。

“你要干嘛?”安好条件反shè的护住胸前,“呀!”

惊呼出声,紧接着便落在松松软软的**,她还没来得及找到身体重心,眼前一暗,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还在失神,他已经撬开她的牙关冲了进去,灵巧的舌尖迫不及待的探进,肆意的感受着她狭小空间里的很一寸温热。

安好只觉得自己连喘息的间隙都没有,今晚的他,太强势,太霸道,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了一般。可他的吻似带着某种魔力,让她晕眩的难以招架,脑子越来越空,像白纸一片没办法思考。

这一次,没有及不可耐,他一点点控制着节奏,今夜注定是个美丽的夜晚,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内,推高她的胸衣,缓缓撩拨她着丰盈的顶端。

“好好,回应我。”他命令道,吻越来越深,可她的丁香左闪右躲,就是不愿意正面回应。

趁着他出声的功夫,安好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换气,“啊……”像是惩罚她的不配合,莫怀远的指尖加大力道,缓缓一稔,安好抑不住他的挑拨,溢出一声难耐的娇吟。

像是被她的低吟电到了一般,莫怀远只觉得身体一颤,依依不舍的收回唇,低头打量**的人。

刚才的深吻,让她脸若飞霞,迷蒙的眸子里氤氲着层薄薄的雾气,莹唇微启,细细的喘息绵延着身体有节奏的起伏。

“好好……”莫怀远边唤着她的名字,边缓缓被褪她上身的衣物,唇又盖了下来,这一次,却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轻掠过她的唇,然后便朝下滑去。

安好只觉得他的唇所到之处便是一团炽热烈火在她皮肤上蔓延开来,烧得她呼吸困难却又心痒难耐。

莫怀远扯开自己的浴袍紧贴上去,肌肤间的亲密无间更加剧了体温的上扬速度,他迅速解开她的裤扣,手便挤了进去。

“啊……”察觉到他的手指紧贴着她身体最隐秘的地点,安好羞的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莫怀远一点一点试探她的湿度,顺势将手指滑进她的灵渊。

“不要,怀远……”那里被轻轻挤开,异常的空虚被缓缓填满,紧接着,有热潮涌动。

莫怀远并没有因为她的轻声阻止而停下动作,相反,他的速度逐渐加快,指尖进进出出之间,一步步开发她体内的湿润和柔美。

“莫怀远……”腿上蓦的一凉,最后的束缚都被他除去了,安好心下一惊,不知哪来的力,一个翻身,拉起被子就要将自己掩起来。

“好好。”莫怀远哪能依她,扯开被子就看见**的光洁白嫩的后背,丰挺微翘的雪臀,呼吸一滞,血开始朝一个方向涌动。

“好好……”他湿糯的舌尖一点一点轻滑过她微微突起的脊骨,脊骨的主人在他身下,身体由最初的轻颤缓缓转变成震动。

“好好……”莫怀远忍不住将她一把翻了起来,舌头绞住她的丰盈,一口吞了下去。

“怀……怀远……”安好只觉得胸前一阵酥麻,电击般的触觉沿着神经末梢传遍至全身,他的炽热硬硬的一根,紧紧抵着她的大腿根部。

“好好,想要吗?嗯……”她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娇娇媚媚的轻唤,刺激的他血脉喷张只想一个挺身,立马冲进她的身体,可他拼命抑住,放开她的柔软,大手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来回游走,头却歪在她敏感边热热的吐气,刺激她撩拨她。

“好好,你都那么湿了……嗯?”长长的尾音带着明显的笑意,他狠狠掘住她的唇,用力的吮。

“好好,我爱死了娇羞又抗拒的样子。”莫怀远戏谑的取笑道,撑起身子,用他的□抵住她的柔软,慢慢磨。

“莫怀远……坏蛋……”安好微蹙着眉,像是撒娇一样低低的喊,他是故意,绝对是故意的,明明故意撩拨的她想要,却偏不给。

“那好好你来说,我怎么坏了?”莫怀远的手臂绕过她的后背,将她牢牢的扣进怀里,她不想说,他偏想听,不说就不给,那就折磨着吧,相互折磨着,看谁耐到最后。

“莫怀远……”他搂得太紧,安好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挤出一团,呼吸困难,“放开我。”

“不放,你说,我就放。”莫怀远说完又加了力道,脸上满是得意洋洋,又坏又痞。

“你想要我说什么?”安好撇过脸,不看他,“不许为难我,要不然,我哭给你看。”又不只他一个人会耍赖。

“哭?好好,放心,今晚我会给你机会的。”到了这种地步了,还不忘威胁他,啧啧啧,他的小猫咪就是倔呀,不过,他就是爱死了她矫情的倔强,“给你机会哭着求我。”话音一落,便是狠狠的一个挺身。

“啊……”瞬间被撑满的感觉让安好满足的高吟出来,“怀远……”她攀住他的手臂,像是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抽离一样。

“舒服吗?好好。”莫怀远很满意她的反应,扶住她的肩,动了起来。

那种奇异的感觉在身体里弥漫起来,她的柔软绞住他的坚硬,契合的很,他在她的身体深处,他们最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突然,莫怀远眸光一闪,揽起她的腰,换了个角度狠狠撞了进去。

“啊!”安好没忍住,尖叫出声。

“好好,求我。”莫怀远语调扬起,掩不住的得意,□飞速的擦过她细嫩的穴壁,又用力冲了进去。

“怀远,停下来……”安好受不了他又深又有力的冲击,只觉得那里一阵**,并开始收缩起来。

“求我,求我,我就停下来……”就算她救,他也停不下来了,她的滋味太美妙了,他哪里舍得停下来。

“不要,怀远,快停下来……”安好伸手挠他,额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不。”言简意赅的回答,“求我。”

“我求你了,快停下来……”他横冲直撞,安好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那里收缩的越来越强烈,她晃着脑袋,拼命想把这种感觉赶走。

“晚了,早就停不下来了……”她越挠他越兴奋,双目充了血一般,他拉下她背上的手臂,固定在她身体两侧,紧接着一下接着一下,更加深入的撞击她的花心……

**褪祛,莫怀远轻轻端祥着怀里熟睡的人,面若桃花,娇媚还在。

手机在床头一震一震,他怕吵到她,迅速切断。

很快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莫怀远打开收件箱,发件人,项明轼,翻出来一看,“齐楚舸,肺癌一期,已手术,化疗一次。”

果不其然,那晚杨依倩给他的照片场景就是医院,今晚让她失控的fù人,若是没猜错,应该是齐楚舸的母亲。

我不在的时候,安好,你们到底走的多近?他病了,真的可能会死,安好,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心态与他相处的呢?安好,我尊重你,我装傻不问这些有可能影响我们感情的敏感之事,可是,你有没有尊重我,考虑过我的感受,爱情是两个人最单纯的情感,容不得半点杂志掺不得丁点假,有些事情不应该被隐匿而被应该坦白,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

他放下手机,眼神复杂的重新回到怀里的人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不会写h强写的h,腐女们,凑合吧,胖子回来了,我要闪了……

49.说客

眯着眼睛摸索着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温度更是没有,就好像那里根本没有其它人存在过的一般。

安好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身,“哎……”腰间酸软的不适让她直皱眉。

她没记错呀,这里明明是莫怀远的房间。

窗帘隙缝里几缕阳光挤了进来,她恍然间记起什么,侧着身子就去舀床头的手机,天,已经过了九点,那母亲和哥哥的航班已经快要落地了。

安好气恼的扒了扒头发,为什么手机闹铃失效,为什么莫怀远也没叫她起床,为什么……

门被推开,有人踩着沉稳的步子进来,“醒了?”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莫怀远,你这个坏蛋!”她揪着被子吼道,居然由着她睡过头没能去送行,太过份了。

“别这样瞪我,我叫了你好几遍,你嫌我烦,还让我滚远点。你看我多听话,一个人乖乖滚了很远,现在怕你醒来找不到人又滚回来了。”莫怀远的目光在她饱满光洁的肩头游走,“放心,我一直将他们送上飞机才走的。”

“我妈说什么了没?”安好这才微微安下心来,心底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低着脑袋反省自己的疏忽,根本没注意他的目光。

“噢,问你怎么没来。”莫怀远边脱外套边说,**的人模样娇憨,很是可爱。

“那你怎么回答的?”安好一惊,抬头看他,“你又脱衣服做什么?”

“我就告诉伯母,你昨晚太累,起不了床。”莫怀远飞快的钻进被子里,“好好,我累,让我抱抱你。”他张开手臂就将她圈进怀里。

“坏蛋……”这么说,摆明就是故意让人想入非非的,安好咬牙切齿本想奋力抗拒却见他闭着眼睛微蹙着眉,疲态尽显,心忍不住小小疼了一下,立马噤了声,他的动作也没有攻击xìng,她便也不再挣扎,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继续打量他。

很好,就这样相偎相依,什么也不用做,安安静静,幸福却也是满满的。

“怀远。”过了半晌,他的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样,安好试探xìng的唤他。

“嗯。”他从鼻子里轻哼出声,回应道,根本没睡。

“我,想换份工作。”安好朝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为什么?”莫怀远蓦地睁开眼睛,依她稳妥的xìng子断然不会心血**,必是认真考虑了一翻,自己有了计较才有此一说。只是,他更好奇,让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大学辅导员不好吗?很适合你的xìng格,而且大学里环境相对还是单纯些。”他发表了自己忠恳的意见。

“我一毕业就留在学校,你也知道,那里较社会比起来单纯简单的多。可是,人不能永远呆在那样的环境里,溶不进真正的社会,滞后了脚步,也不利于进步。”安好解释的振振有词,她不愿意引根究底原因为何,不论为何,她都不要在呆在那里了。

“就因为想适应社会?”莫怀远反问道,却没有给机会她回答,紧接着又说,“想换就换吧,先投简历,找到适合的,再去学校那边递辞职报告。”

“嗯。”骑马找马,安好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点点头,“对了,怀远,最近项明轼那边有什么事吗?阿珂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他们的事情他们应该能处理好,你别cāo心了。”莫怀远伸手将她的头朝怀里按了按,“饿了没,饿了我们下去吃早餐。”

“不饿。”安好伸手攀住他的颈项,舒服厚实的怀抱体贴熨烫的温度,一切都那么好,好到她不舍得松开,“腰酸背疼,再补个觉吧。”她说完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那就再睡会吧。”莫怀远点点头,圈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分,两人面对面的侧着身,呼吸相闻,安好很满足的勾了勾嘴角,又安祥的睡了过去。

安好怎么也没想到,聂冰会找到她的宿舍来,只是这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聂冰,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请我进去坐坐吧。”也不等门里的人点头,她便径直的进了门。

“对面那间是我的房间。”安好去倒水,既然来了,便是有话要说,赶不走,那就洗耳恭听。她这人无论做人做事,自觉问心无愧,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也不怕面对她。

“喝水。”她将手里的一次xìng纸杯递了过去。

聂冰接了过去,轻抿一口,“你还记得我只喝热水,真好。”说着弯着嘴角,微微一笑。

“想着你来找我,应该不是让我听你怀念曾经伤春悲秋的吧。有什么话,直说吧。”安好顺手端起自己的水杯,不紧不慢的解释,“我只是偶尔有一次听中医说,女人少沾冷凉的东西,有助于身体保养什么的便养成了不喝冷水的习惯,而且还有那么点强迫症,不好意思。”

“是我自作多情了。”聂冰捏着纸杯把玩着,“安好,我只是觉得欠你一个解释,所以就来了,并不是因为负疚,我自认人xìng薄凉,而且没有人不自私,那么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没有错。”

“噢。”安好看了她一眼,没摇头也没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觉得你的生活方式好,那你就按你自己觉得好的方式生活,可你,却不能要求所有人都给你一样,这个道理,她懂,所以,她并不没有打算对聂冰的生活态度指指点点。

“我承认我从小就嫉妒你,你有幸福的家庭,我没有,你有疼你的父母和哥哥,我却只有外婆,你成绩优秀受人欢迎,我努力加油却只能跟在你身后。小学是这样,我不甘心,跟着你上了初中,结果还是这样,高中,大学好像这种状态已经成为习惯被保持原状,安好,我恨你,我恨你挡住了我的光芒。”手上的纸杯已经被捏成一团,水从指间渗了出来,就像是拼命想抓住的东西,可越抓却越流失的更快。

“我从来没跟你比过什么,甚至,我就没跟任何人比过。”安好抽了几张纸巾塞到她手里,成绩好可能是因为她读书确实有点天份,受人欢迎,她倒从没有去刻意讨好迎合谁,只是真心换真心,换得来就做朋友,换不来就做陌生人,她的生活态度,好像挺随xìng的,根本就不是聂冰说的那样。

“哈,偏就是你这样随xìng的样子让人看了讨厌,凭什么我努力千倍百倍争取不到的第一,而你轻轻松松就能舀在手里?凭什么你每进一所新学校,就能迅速的获得他人青睐,而我怎么努力,却总是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可?凭什么你爱的人就能爱你,而安靖却告诉我,他永远只能当我是妹妹,妹妹就是妹妹,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就不能爱我?”最后一句,聂冰几乎是是喊出来的,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

安好心蓦的一酸,放下水杯起身,“你坐着,我再去给你倒杯水。”说完便出门,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不得不说,聂冰的话,震撼了安好,她从来不知道,安靖跟聂冰还有这么一出,按下饮水机开关,转念再想,这不过是很小的一出,天知道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不知道或许还好,知道了,反而添堵。

那时还没有到峪城读书,他们几个总待在一起,安靖对聂冰也是极好的,只要是他准备给安好的东西,聂冰绝对也有一份,安好被欺负,安靖会蘀她出头,聂冰受委屈,安靖也绝对不会冷眼旁观,所以,安靖给安好的感觉是,他对聂冰是有心的,那时聂冰突然出国,父亲车祸,她痛不yù生,安靖也并不好过,沉默了好久,安好特别心疼安靖,因为,她也痛着,或许,那时他们是一样痛的。

“呀!”神走的太远,杯子满了都没发觉,手指传来灼热的痛,她才惊的立马移开杯子。

“好一点了吗?再喝点水,我们继续。”安好将水杯直接放在她座位旁的桌上,独自呆过一小会的人脸色虽然还不是太好,好在呼吸已经平稳了些,看来,已经冷静下来了。

“你跟莫家老四在一起了,是吗?”聂冰抬眸盯着她,像是等她的答案。

“我好像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吧。”安好笑了笑,“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而来?”

“毕业那年,齐楚舸的妈妈找我谈话……”聂冰端起安好重新倒的水,这一次,倒像是自己开始回忆青春年少一般,语气悠悠,带着些许沧桑。

“这些我都知道了。”安好干脆的打断她的话,如刚才在客厅倒水所想的那样,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许还好,所以,她开始拒绝。

“好吧,那我就说出国后的事情,我跟齐楚舸一起出了国。做这个决定不排除有打击报复你的成份,在国外的几年里,齐楚舸待我不错,严格的说可以用客气来形容,他一直没办法忘记你,可是却知道你恨他,你们也不可能再回去,于是,他变得很消极,抽烟酗酒简直是家常便饭,还有……”

“聂冰,不要再说了。”安好再次出声打断她的话,“你们出国之前就都已经是chéng rén了,所以,你们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是你们自己的事,而且,未来生活成什么样子,只有你们自己可以负责,与他人无关。”

“你可真是无情呀。”聂冰鼻子里轻嗤一声,“是莫怀远教你的吧,商人就是商人,冷血势利,才不会管他人死活,你说,齐楚舸是真不知道你重新找了男人还是假不知

道,还有你安好,我是真没小看你,明明对齐楚舸念念不忘,却还能跟别的男人安然的谈情说爱,你说,莫怀远要是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没事就往前任男友那边跑,无微不致,体贴关心,他会怎么想?”

“聂冰,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而莫怀远怎么想,我根本无法左右,所以,也不劳你费神。”安好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关于齐楚舸,我只是看在相识一场的道义上,做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你不用添油加醋来抹黑我,我不接受更不会承认。我们之间是笔糊涂帐,你觉得无愧于我是你的事,我怪不怪你恨不恨你却是我的事,聊到现在,我发现,让你进来就是一个错误。”因为你只会添堵。

“安好,你别太过份了。”聂冰气急的直接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觉得我过份,你大可以摔门就走,我不介意。”安好摊了摊手,一副你自便的态度。

“你……”聂冰指着她的脸,手指轻颤。

“聂冰,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真的不适合当说客。”安好伸手压下她的手指,指着别人的脸跟别人说话,是极不礼貌的。

“你什么意思?”聂冰目光一闪,不自觉瞟向别的地方。

“那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而来?”安好摇摇头,“出了趟国,也算是喝了洋墨水的人了,撇开别的不计,齐楚舸的母亲,算是给了你更好的平台,你今天能在现在的位置,手里那张文凭还是起了作用的。依我看,你走这一趟,应该也是为了还她的情吧。”

“还真是瞒不过你。”聂冰有些无力的耸耸肩,“安好,那我也不再浪费口舌了,齐楚舸二期化疗就要开始了,没有你,他不会配合的待在医院,你也说过,相识一场,你当真狠得下心来见死不救?”

“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力。”

“他的肺之前有动过一个小手术,是你在医院守着他的对不对?”聂冰问,“那里曾经有过你们的美好时光,只是后来,那么爱他的人,却被他那么绝情的伤害了,于是,他便从心理上避开医院,因为相同的场景容易让人想起曾经,他害怕那些曾经,而你在他身边就会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安好不觉得,她在他身边,给他的不过是个假像。

“不一样就是一样,安好,你根本就是知道的,为什么装不懂?”聂冰舀起背包,“我来过了,能说的话也说过了,这一次,我跟齐家两清了,至于你要怎么做,不是我能力范围的事了。”

“慢走,不送。”安好扭头看向一边。

“再见。”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没多久便是关门的声音。

安好就那么一直盯着窗外,窗外的太阳很亮,亮的闪到她的眼睛,生疼生疼的,疼的鼻子发酸,想要流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手被那个铁板饭的盘子烫个四个大水泡,码字速度慢了很多,大家见谅哈。

月内努力完结安好,花撒起来,要不,木有动力码呀!!!

50.弃(1)

眼睛涩涩的很难受,安好摘下防辐shè的平光镜揉了揉眉心,简历已经投递到各大小求职网站,希望不会是石沉大海。

“安老师,今晚有讲座,你去听不?”隔壁桌的同事见她面带疲色好心提醒。

“什么讲座?”安好问,她怎么没听说,按道理学院安排各种讲座都会先跟辅导员通气,这样,辅导员才能更好的安排动员学生参与。

“噢,临近寒假,课基本上都结了,学生们反应复习考试太枯燥,于是学校请来了城里几个有名的青年才俊搞了个关于人生规划的连续讲座,听说很火bào,几乎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有这么厉害吗?”安好看着同事瞪着眼睛,说的神乎其神似的,不在意的摇摇头,人生变数无常,真那么容易规划,哪得少走多少弯路,这类还买票的讲座,自发xìng的那就与辅导员的工作无关了。

“去听听不就知道了,我听说,这次学校豁出老脸,把恒天的那个老总都请来了。”

“恒天?老总?谁?”安好愣是没搞清状况,她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同事的话里的内容,难道是有代沟?

“安老师,看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宅女,对身外的精彩的事物一无所知只窝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恒天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个大公司,老总,莫怀远莫总呀,莫安琪不是我们院的学生吗?就是她叔叔,我记得你也见过的,莫安琪来报道的时候,他请我们吃过饭呀。”

“噢……”安好了然,莫怀远她当然见过,而且还见过很多次呢,怎么,他要来学校演讲也没吱会她一声,好歹也应该买束花去捧个场什么的,只是还要买票,而且一票难求,就算她有捧场的心,也不知道能不能得进得了场了,“呃,那个莫总什么时候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其实人家那么忙,指不定来不来呢?搞不好就是个噱头,忽悠学生们的热情和积极xìng,要是别的人请来了,太冷场终归是不好的。”同事慢调斯理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也是,安好觉得同事说的句句在理,估计莫怀远那边的行程根本没有确定下来,要不然,他不会不告诉她的。

“安好。”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有人探进脑袋喊了一声,安好闻声抬头,居然是莫安琪,怕同事认出她来,安好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瞅着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某人,安好双手抱胸,一派镇定的问。

“又装。”莫安琪扁扁嘴鄙夷道,“你再装,我就不叫你安好了。”

“那你叫我什么?终于决定尊师重道了?”不靠谱,安好暗暗嘀咕。

“拉倒吧,我是说叫你小婶婶。”莫安琪坦然的迎上安好的眸,等着她的反应。

“听说你小叔要来学校演讲。”安好眼睛看向别处,适时的转移话题,莫安琪叫她小婶婶,有没有搞错,她这称呼只要一出口,她跟莫怀远的事,不就完全大白天下了,虽然说两个人是正经恋爱,甚至朝着谈婚论嫁的方向进行着,可别人就不会那么想了,人言可畏,谁都知道。

“是呀是呀,小叔让我给你带张票,请你去听他的演讲。其实,安好,小叔打算在讲座上给你惊喜,我怕你受不住,就先来知会你一声要有心理准备。”莫安琪一脸谄媚,拉起安好的手臂摇晃起来,“小婶婶,小叔没收了我的平板电脑,看在我给了你这么重量级信息的份上,在他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成不?”

讲座,惊喜,小婶婶……安好只觉得莫安琪嘴里吐出来的系列词汇让她心惊ròu跳,根本找不到贴切的词来形容她此时的感受,总之一个字,乱,乱七八糟的乱。

“他为什么收了你的平板电脑?”震惊了太久,安好终于恢复平常。

“这个,这个……原因太多,一时半会讲不清,小叔是明早十点的讲座,给你票,前排噢,你要按时去呀。”莫安琪边说边拉开包包拉链,鼓捣了几下,终于翻出一张红色的纸片,递到安好面前。

安好没接。

“舀着啦,还害羞,我的平板电脑全靠你了。”莫安琪将票一把塞到安好手里,吐了吐舌头,掉头就跑开了。

安好抱着膝盖坐在**,脚前放着那张入场券,不知道是谁设计的,红底大黑字,真心难看。

去,还是不去呢?从舀到这张入场券后她就开始纠结,去?若真如莫安琪说的那样,莫怀远打算在讲座时给她惊喜,那会不会万众瞩目,她不想,因为她就不是个适合高调的人。不去,可是,她期待看到?p侃侃而谈的模样,从容自信,意气风发,而且,她也好奇,他准备的惊喜是什么,若是错过了,会不会遗憾?p

手机响起,莫怀远来电,晚餐时间他有打电话过来约她一起吃饭,她犹豫了下,她还没决定好,若是他再亲自开口请她去明天的讲座,那她就非去不可,非面对不可,她胆小,她懦弱,她还是不确定,于是只好先找借口推了,再给自己点时间。

按下接通键放在耳边,“好好,忙完了没?”磁xìng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

“还没,好多材料要整理。”安好答道。

“吃东西了没?”

“放心吧,吃过了,你今晚不忙吗?”

“还好。”低低的笑意传来。

“那你忙完早点休息,我还要忙,先不跟你说了。安啦安啦!”说完便飞速的收了线,看着手机屏幕黯淡下去,这才悻悻然的扔在一边,继续纠结去还是不去的问题。

咚咚咚有人敲门,安好以为是小米,趿着拖鞋下床开门,门一拉开,梁洛扶着墙壁,勉强的撑着身体。

“洛洛,你喝酒了?”虽然意外,安好没时间多想,赶忙架着她进房间。

“就一点点……”梁洛舌头有点打结,“我就是闷,真的只喝了,喝了一点点……”

安好将她放在**,转身准备去拧条冷毛巾,帮她醒醒酒。

“好好,你说,我是不是乌鸦嘴呀。”梁洛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当年齐楚舸伤害你,老娘郁闷于是咒他不得好死,现在,他真的要死了,我怎么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堵得慌呢?”

她的话逻辑清晰,而且一句那么长,她连个嗝都没打,看来,是真的没醉,安好放弃了刚才的想法,弯腰在床边坐下。

“前阵子你说你去看过她,我还说你死脑筋,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了,好好,明天,明天陪我去看看他成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好语气缓缓。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听说他二期化疗情况很不理想,吐的乱七八糟,免疫力也严重下降,我之前有个朋友,白血病,经过几期化疗本来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可是,就是因为免疫力下降导致其它器官感染,不治而亡,好好,我们明天去看看他,好不好?”梁洛拉起安好的手,满脸痛苦,是,他们恋爱时,她为了混吃混喝,常常当灯泡,就算是灯泡,相处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就算是只猫只条狗,在一起呆着,它若是病了不行了,也会不忍,何况是人。

“洛洛,难道你也觉得,给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对的吗?”安好轻轻抽开自己的说,“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他是被迫出国,只因受他母亲胁迫。”

“那他错得更少了,好好,你不能看着他去死却不闻不问,你狠得下心吗?”梁洛急的撑起身子,语调也不自觉高了几拍。

“可是,那是他的选择。为什么不试着跟我沟通一下,我们相爱,只要努力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为什么偏要选择最极端的那条路,直接判我出局,还不让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洛洛,我爸没了,再也不会醒来了,他的选择,让我跟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能劝他手术陪他撑过一期化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而且,你也知道,我恋爱了,瞒着现任男友去见前任男友,本就是不对的,若是我不加以控制,对现在的那一个不公平。”安好分辨,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逼迫她,好像,在他们看来,只有她能求齐楚舸,若她不去救他,就是有罪一般,可这个世界谁能救得了谁,除了自救,没有别的办法。

“若是真的不行,那你就去找他说清楚,让他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有,你告诉他,活着,不只是为了爱情,生活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活着去感受,去珍惜。他现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只有你,只有你可以,你去鼓励他,让他好好活着,若是他就这样死了,好好,我会内疚的,我会觉得是我的诅咒起了作用,好好,他还年轻,我真的不忍心看他就这样死了,你帮帮他……”

是的,必须说清楚,若是齐楚舸一直给他周围的人这样的信息,只有安好才能救他,那么,来找她的先是聂冰,接着梁洛,后面的是谁,她不确定,可她能确定的就是,会有人,会有人一直这样来找她,一直说服她去见齐楚舸……

只能让他们明白,只有齐楚舸自己想活,只有他想自救,他才能活,而不是因为任何人,这样,她的日子才会安宁下来。

“听说今天他就开始发烧,不排除有感染的可能,好好,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他好不好?”梁洛轻声恳求。

“好。”安好点头,伸手,将梁洛腿旁的纸片捏在手里。

“什么东西?”梁洛见她轻轻拣起一张纸,眸光猛得一黯,很是不正常,于是疑惑的问。

“没什么。”安好顺手拉开抽屉把入场券夹进一本书里,“我们明天上午过去。”那个时候,莫怀远在大礼堂演讲,应该会是人山人海,掌声热烈吧。只是少了一个她,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对不对?

“好,一言为定。”梁洛舒了口气。

“嗯,一言为定。”安好点点头,其实,早就应该说清楚了,莫怀远,好好演讲,明天虽然不能去看,但是,我却已经感受到你的心,不论你是真不知道齐楚舸的事情,还是知道却装做不知道,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能在我身边,谢谢你能让我安定,谢谢你让我确定,什么是想要,什么是不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慢慢写,存新文稿,安好过不太久就要完结了,写了几个月我舍不得,后来想想,大家可能也等太久了,那我努力码吧!!

感谢pxydjj52的地雷呀,好惊喜,翻了自己的霸王票,其实,都是友情的,悲壮,抱住妞猛亲呀!!!!

话说,新文开了,会捧场不?

名字封面都定了,啊哈,啥时候舀上来秀一秀呀……

51.弃(2)

“谢谢……你们还能来看我……”进病房半晌,还是齐楚舸先开了口,他靠在床头,略弯着嘴角。

或许是yào物作用,脸色苍白,就连一句简单的话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来的一般,却还是断断继继,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断掉,不容易再接上。

“应该来看看的。”梁洛摇摇头,迅速拿背影对他。

安好知道,她心酸的想哭,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却又不愿意表现在脸上。

她们来的时候,刚巧撞见齐楚舸的母亲,安好只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可能她也想自己在这里,她们呆的也不自在,便找了借口先离开一阵。从进来到现在,梁洛情绪一直不好,安好想说的话,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病魔真可怕,折磨人于无形,绝症更甚,缠纠着轻薄的xìng命不放,非要将人一直折磨到死,才肯撒手。健康就好,活着就好,幸福多么奢侈,能握紧千万不要放手。

抬腕看了看表,十点整,演讲应该开始了,他本就是属于万千瞩目的那一类,却甘愿在你身边停靠,安好,你何其有幸。

“好好,你有急事吗?”她频频看表的动作落入齐楚舸眼里,让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有。”安好摇摇头,就算今天不来医院,她也不确定会去礼堂听演讲,她胆小,而且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幸福放大,她自己守着便好,没必要让万千路人看热闹。虽然好奇所谓的惊喜,可她仍然只愿意这份惊喜只属于两个人。

或许矫情,却并不过分。

“能陪我出去晒晒太阳吗?”齐楚舸弱弱的试探。

“可以吗?用轮椅吧,你太虚弱了。”安好目光绕着病房转了一圈,没有轮椅的影子。

“可以晒太阳的,不要太久就是。”齐楚舸打消她的顾虑,“不用轮椅,我自己能走。”说完,他就倔强的撑起身。

力气不够,动作歪歪斜斜,看了让人担心,梁洛见状,赶紧上去扶住他。

去晒晒太阳也好,下了楼支开梁洛一会,把能说的话说清楚,齐楚舸面对她估计必绪复杂,她面对齐楚舸也并不好受,其实是相互折磨,提醒着当事的他们当年的伤害,本来已经淡下来的过往,又被抹重了一笔,让人想忘都不能忘。

三个人一行下楼,她跟梁洛默契的在齐楚舸身旁左右而立,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齐楚舸像是故意不等她们反应,立马提步下去,紧接着几大步,就把她俩甩开。

“哎……楚舸!”梁洛跺了跺脚,就要追上去。

安好却一把拉住了她,轻轻摇摇头,他想证明他可以,他想被看成一个身体正常的人,不需要被过分照顾,强大的自尊心。

梁洛迅速明白了安好的意思,点点头,两个人快步走到离齐楚舸两步距离的位置,缓缓跟在他身后,目光却一直紧跟着他的身影。

眼见就要出住院大门,突然,齐楚舸身影一顿,脚步紧跟着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