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错了,求您饶过我……唔……”一下子就被堵住嘴拖拽了出去。
很显然,这一招杀鸡骇猴起了作用,接下来,剩下的一帮人很快就老老实实了。
“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说出宜阳公主和幕后黑手的糗事最多,谁就可以提前出诏狱。”薛桓伸了伸大长腿,声音很是漫不经心,但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有些迟疑。
“给你们一柱香时间。”薛桓起身离开。
“都怪你,这下子好了吧。为了蝇头小利。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还有脸怪我?还不是你自己贪财。”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内讧。”
一炷香时间很快到了,马启走了进来。
“说吧。”
“镇北王,薛桓涉嫌滥用私刑,你快去管管吧。”郑齐氏慌了。
郑齐氏是宜阳公主的亲舅母,她得知几个好姐妹被抓进了诏狱,连忙跑到镇北王府。
“哦,说说看,怎么回事?”沈侧妃最近落红不止,镇北王除了新婚之夜之外,没能一亲芳泽,很是烦躁。
听郑齐氏说完,镇北王很不耐烦,“就你们事多。本王没空管。”
郑齐氏灰溜溜的离开了。
“殿下,不好了,薛桓把郑夫人找的人都抓了。”周枢得知消息,连忙跑去告诉宜阳公主。
“这个薛桓,气死我了。”宜阳公主心口疼得厉害,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她不明白,薛桓怎么就这么倔。
“殿下,怎么办?薛桓心狠手辣,那些人经不起折腾。”周枢一直喜欢明哲保身,她喜欢做坏事,但又不喜欢引火烧身。
“慌什么?本宫还没死呢,从头至尾,有证据吗?”宜阳公主一脸冷漠,郑家人靠着母妃飞黄腾达,现在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没听说过,只得好处,不回报的。
周枢一噎。
一番敲打,几个女人竹筒倒豆子,胡编乱造,半真半假的,就连宜阳公主小时候曾经尿床的事情都被抖搂了一个干净。
天快擦黑时候,一张签字画押的供状出现在城门口,此时,出城回城的人络绎不绝,宜阳公主做过的恶事,全部出现在几张纸上边。
“好恶毒的计谋,既彻底杜绝了后患,又让宜阳公主里子面子丢光,且再也没机会作恶了,不愧是薛承岳。”段秀衣袂飘飘,宽袍大袖,一副浊世佳公子模样。他搂着的女人赫然就是燕姬,燕姬衣着华贵,脸上没有喜色。
“爱姬,怎么不说话,这可是你的心上人。”段秀捏着燕姬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
“主君,妾的心上人是您。”燕姬一脸强颜欢笑。
“啧啧啧,求生欲望很强烈嘛。算了,本公子今儿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走吧,跟本公子去求医问药,本公子已经这么努力了,你这肚子依然没动静。”段秀温和的一笑。
燕姬身子一抖。
“要不然把你送到薛桓**,看他会不会让你怀上?”段秀满不在乎的睃了一眼燕姬。
“公子说笑了,妾永远都是您的人。”燕姬低声说道。
“好了,去看看梁大夫。”段秀眸中幽光一闪。
“是。”燕姬敢怒不敢言,这个段秀玉面俊雅,实际上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变态。他最喜欢踩痛脚。
“姑娘,那个讨厌鬼又来了。”林娇正在收被子,梅雨季节,被子总是带着一股子潮气。
窦含笙则是在紫薇花下收花瓣。她抬头一看,微微皱了皱眉。
“梁大夫,在下的爱姬一直没能有孕,麻烦大夫帮看看。”段秀牵着燕姬,神态十分亲密体贴。
燕姬掩去心里的妒意,低眉顺眼的一言不发。
“等会儿吧。”
“这位夫人气血不足,体寒,需要调养好身体。”窦含笙把完脉,开药方。
“好,梁大夫就看着开,别替我省钱。”段秀一脸财大气粗。
“大夫,我……”燕姬忍无可忍,她不想情敌替自己把脉,哪怕她医术高明,哪怕最近南都城老百姓心心念念都是她。什么颜若楚女,什么气质如兰,什么在世华佗。
她一概不想听,梁含越优秀,薛桓越喜欢她,就越发把她燕姬承托得一无是处,她有名字的,叫燕若华,就因为出身卑微,只能给她一个姬,姬妾的姬,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当姬妾,哪个女儿家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大夫,把你们最好的药材用着,爱姬,你夫主有的是钱。”段秀温柔的把燕姬的发髻抚了抚。
燕姬哑穴被点,只能眼睁睁看着段秀提着一大袋子药材走出门。
两个人走到青弋江边,段秀看了看落日余晖映红的江面,用力一扔,咕咚一声,药材就全部沉入水底。
燕姬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本公子知道你不喜欢梁大夫。”段秀拂过燕姬面颊,燕姬又可以说话了。“是,我恨她。”
“恨就好,就怕你不恨,但是,你记住,你不应该恨她,你该恨的是薛桓。”段秀望着一碧万顷的青弋江,想到些许往事。
母亲从小到大就拿卢湛薛桓和他作比较,无论他做什么母亲都不满意。在他记忆深处,他是见不得人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总是一脸藐视的看着他,嬷嬷说这是你的义母。
后来,他长大了,他才知道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生父不详。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这个公主。
母亲培养他很尽心,文治武功,但有一样,他不能出差错。一旦出错,他就是垃圾,是废物,就连薛桓和卢湛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久而久之,这两个人成了他的魔咒,也成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阴霾。他要杀了他们,只有他们死了,自己才彻底解脱。
“我舍不得恨他。”燕姬眼睛发酸,或许是江面反射的光太刺眼。
“不,你必须恨,本公子要你亲手宰了他。”段秀看着燕姬,一字一句的说。
“不,你杀了我吧。我做不到。”燕姬失控一样朝江边跑去,纵身一跃,却被段秀抓住脚踝,用力一扔,燕姬摔倒在地,疼得她七荤八素。
“记住,你现在是本公子的一条狗,本公子要你怎样,你就必须怎样。”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燕姬捂着脸,语不成调。
“你只有执行力,没有资格质疑。喏,把这个涂在私处,一日三次。”段秀扔出一只白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