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墨云踪哪里想走,就算巫景黎在外又如何?

墨云踪眸光一深旋身就将温星阑压在了身下,吻上她的唇,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烫得温星阑的心有些惊颤。

模模糊糊中就被他拉着沉迷在了无尽的温柔之中,同那日在太子府是不同的感觉。

过来许久,墨云踪终于放过了她,他叹息一声将头埋在她的肩上道:“扶风,我们何时才能成亲?”

他真的等不及了,更怕这样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先要了她,这个女人真的是刻骨的毒一旦沾染只会沦陷。

温星阑气息不定,她感受着墨云踪的隐忍,心中有些不舍:“你若是等不及,其实我们也是可以先…”

墨云踪不待她把话说完,突然又封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声音,半响后他才满是怜惜的看着她道:“扶风我很高兴,但我不能那么做,我不能让你被人诟病。”

皇家的婚礼是很严格的,他不能冒这个险让他的女人被人指点,而这也是他对她最起码的尊重。

温星阑听着他的话心头一暖,她伸手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吻着他的唇角道:“我不在乎的。”

“可我在乎。”

墨云踪握着她的手:“我会心疼的。”他抱着她道:“扶风,不会太久的我一定会早早的把你娶回来,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嗯。”

温星阑点了点头心中满是甜蜜,也只有真的爱一个人才会给她尊重,一切为了她着想,她很庆幸自己喜欢的男人有责任有担当。

她果真没有看错人。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暖。

墨云踪原以为巫景黎会把他请出去的,但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人来,于是他才大胆的抱着温星阑睡了过去。

直到即将天亮。

墨云踪小心的起身,没有惊动怀中的人,他低头在她的额心吻了吻,然后就要下床,谁料温星阑却突然醒了。

她拉着墨云踪的手有些不舍的道:“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

墨云踪身子一僵,他转身看着她终是忍不住,将她抱起又好生缠绵了一会才道:“天色还早,再睡会吧。”

顿了顿又道:“见过舅母后早些回来,我会想你的。”

他将温星阑塞回了被子里,又为她掖了掖被角,一双眸子满含着情意和不舍。

明日是沈知非出城回去探望双亲的日子,但因为世上皆知墨云踪和温星阑退了婚,是以就只有沈知非陪同,墨云踪要留京。

想到好几日见不到扶风,墨云踪这心就有些难受,但是大局未定他还需要忍。

温星阑应了他,然后目送着墨云踪离开,待他走后她也没了睡意,觉得他才走她便想他了。

真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没出息了?

墨云踪亦然,他回到府中后也没有去早朝,毕竟他现在修养之中不必去上朝,不多时他昨夜派出去的暗卫就回来了:“殿下,属下已经打探清楚,昨夜林宰辅密会之人在林宰辅离开后,就去了醉云楼。

据悉他是从陌城来的商人,姓莫,是前几日才来京的,属下已经让人盯着那醉云楼。”

墨云踪听到陌城这两个字,心下微微一晃倒是从过往的记忆中寻找到一丝痕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陌城可是有他的亲人。

他挥手让暗卫退下,随即起身换了衣服进了宫。

早朝过后,墨云踪被请到了书房来,墨临舟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奇道:“不是说余毒未清证让你好好养病吗?你怎么进宫了?”

墨云踪回道:“儿臣昨日无意间撞见林宰辅在子时过后出了府,见了一人,如今已经查明他昨夜见的人是从陌城来的一位商人,姓莫!”

墨临舟听到这话神情一变,他眯了眯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确定?”

墨云踪点头:“应该错不了,儿臣记得小时候父皇说过,你的皇兄当年让出了太子之位带着他的家人可是去了陌城?”

提及当年之事,墨临舟恍如昨日一般,当年他的皇兄和侄儿勾结韩青越,幸亏被温崇凛识破用了一招反间计,抓住了韩青越还救了他侄儿墨云逸的性命。

后来他皇兄便自请让出了太子之位,带着妻儿一家离开了京城,去了陌城去定居做了平民,改了莫姓。

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已,只是当年废太子去到陌城后不久便病故了,而他的侄儿墨云逸两年前也没了。

如今废太子一脉便只剩墨云逸的儿子墨祈玉,年纪算起来要比墨云踪还要小上一岁。

种种迹象也都符合,可如果真是墨祈玉,那么他进京后瞧瞧去见了林宰辅那便引人深思了。

墨临舟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来,他沉着眉道:“朕以为有了当年之事,他们早已看开。”

当年他念及骨肉之情,放过了他的皇兄和侄儿,原以为他们会一直隐姓埋名做个平民,但似乎不是这样。

墨云踪看着自己的父皇,安慰道:“父皇也不必担忧,便是我那侄儿想做什么也是痴人做梦罢了,儿臣已经派人盯着,瞧瞧除了林宰辅外朝中还有何人与他勾结?”

墨临舟点了点头:“罢了,你做事自有分寸朕自是放心的。”顿了顿他又道:“希望从之不要性差踏踏。”

墨云踪不语,在他看来林宰辅此人早已被利欲熏心没有救了,一个人享受过了巅峰带来的荣耀又岂会甘心回到泥坑里去呢?

明知自己要从云端跌下,他能做的便是想尽办法不停的往上爬,直到被摔的粉身碎骨。

……

大理寺。

林夫人被押到这里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拍打着牢门挣扎着,大喊着,忽而就听隔壁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婶娘,还是省点力气吧。”

她转头就看见自己的侄儿正被关在隔壁的牢房里,她扑过去隔着栅栏咬着牙道:“是你,都是因为你,林彩英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呵。”

林彩英掩着唇低笑了一声,起身走了过去道:“可惜啊,先死的那个会是你呢,婶娘!我可一直没忘记,当年你是怎么逼死我母亲的,如今只是报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