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自己不够强大, 不足以打倒你的敌人之时,你需要忍,也必须忍!

因为不忍你就得死,可是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许默之名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这个名字现在不能用,所以他就只能胡诌了一个许沉念这个名字。

“小姐,到了!”

正当许默犹豫着如何回答上官菡儿这个问题之时,车子停了下来,老管家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座不算很大的小院落,院子里面站着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干瘦的年轻人。

“菡儿,这位是?”

看着许默和上官菡儿从车子上下来,那中年男人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许默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上官菡儿口中的上官简从,她的父亲。

“爹,他叫许沉念,是我带回来帮工的。”

上官菡儿急忙解释了一句。

上官简从面露难色,毕竟他这样的家庭情况有一个老管家和身边这一个瘦弱的下人已经够了,再多出一人那就意味着多一分的支出。

看着自己父亲那难看的脸色,上官菡儿轻轻咬了咬嘴唇,为难的看了看许默。

许默向前走了两步,行了一礼,低声道:“在下许沉念,只求家主每日管饱饭,安排一处可避风之地就行!”

听到许默不要工钱,上官简从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答应将许默留下来。

“药带来了吗?”

上官简从,焦急的看着上官菡儿问道。

上官菡儿点了点头,对那干瘦的年轻人道:“福安,你先带许沉念下去,给他安排一个住处吧。”

话一说完上官菡儿便匆匆跟着他父亲离开。

“走啊!杵那儿干嘛呢!”

那叫做福安的干瘦男子极不爽的瞪了许默一眼,毕竟有了许默这么一个免费帮工,说不定哪天上官简从就会将他踢出上官家。

许默淡然一笑,也懒得跟一个下人计较。

“这侧院之中的柴房你随便挑一间住吧!”

福安将许默带到了侧院之中,指了指一旁几间破烂的柴房。

那柴房虽然看着破旧,可是稍微打扫一下却是还可以睡人。

“请问后院是什么?”

许默疑惑的问了一句,上官家的人住的都是前院,他和福安住的侧院,今日路过后院却是大门紧锁。

而最让许默疑惑不解的是那片后院之中树木参天,浓郁的树枝完全的遮盖了后院的上空,就像……一个缩小的伏尸城一样。

“后院……不该问的别问!”

福安话到嘴边,可是关键时候却还是止住了嘴,没有向下继续说。

许默也不在意,便打扫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夜幕降临,许默点燃了一截火烛,从手串之中取出了那一本‘符’经,此书深奥难测。

照着符经之上的那些奇怪的符号许默开始临摹了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画不出那种力量。

“此书,逆天!这符经之中似能融合世间万千术法,体修之术,灵修之悟,阵法之理,天道之痕!”

就在此时一阵阴森的嘶吼之声撕破了黑夜,那声音就像是地狱之中恶鬼的尖叫一般,尖锐刺耳,让人不由的汗毛直立。

但是那声音似乎被阵法之类东西隔绝了,听上去有些隐约不清。

在那声音响起的瞬间,桌子上的烛火摇晃了两下,乎的一下灭掉了。

许默疑惑的走出了房间,声音是从那紧锁着的后院方向传来的,脚步微错,许默踏空而出。

“阵法!”

在许默准备走进后院之时却被一座笼罩着后院的阵法挡了下来。

“上官家一家子都只是普通人而已,此处怎么会设有阵法,而且这设下阵法之人在阵法上的造诣深不可测!”

许默试着接触了一下阵法,这一试却是让许默大吃一惊。虽然在阵法之上他也算是小有成就,可是这一座阵法设下之人在阵法上的造诣却是远远高出了他不止一筹!

无法进入那后院之中,阵法隔绝了后院之中的一切,能看到的就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枝。不时的有一声声阴森的吼叫之声从那后院之中传出。

“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一声冷喝之声从许默身后响起,许默回头却见是上官简从。

“啊,家主!晚上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转悠到这里了。”

许默行了一礼之后随口胡诌道。

上官简从脸上神情很不自然,冷冷的瞪了许默一眼之后道:“回去睡觉!这边不准再过来!”

阵法无法打开,也不能进去,许默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第二天,正在劈柴,上官菡儿却是走了过来。

“许沉念,老管家今天有事,你陪我出去买些东西吧!”

上官菡儿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上面点缀着天青色的花朵,看上去别样的美丽。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篮子,整个人看上去给人温婉贤淑之感。

许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了一声好。

在走过福安身边之时,许默清晰的看到了福安眼神之中的那一抹怨毒之色。毕竟能陪美人逛街这也是人生一桩美事,若是许默不来这美事就自然是他福安的了。

上官菡儿买的东西很多,可是大多都是一些家里的生活用品。

“你第一次来这拒妖城,我还没来得及请你在外面吃一顿饭呢,这家馆子不错,我们中午就在这里吃一点吧!”

中午的时候,上官菡儿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馆子嫣然一笑道。

“都行!”

许默似乎没有一点做下人的觉悟,提着一大堆买的东西和上官菡儿并肩走进了饭店之中。

上次受伤之后他故意将脸上的两条疤痕留着没有抹去,看着狰狞可怕,可是在这只知许默之名却不曾见过许默之人的拒妖城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嗨!宋家那头沉睡的巨龙看来要醒了!”

“可不是嘛!前一段时间西雨城那边传来消息,宋家那位刀道奇才宋痴已经出了宋家!”

许默和上官菡儿刚坐下便听有人议论着。

“说起宋痴,哈哈哈,那才是西雨城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啊!千里之外两刀,仅仅两刀!便使得魔头许默销了声迹,至今生死不明!”

一名老头喝了两口酒水,大笑了两声高声讲述着他最新 打听到的消息。

一听此言,周围的人顿时急忙朝着那老头涌了过去,好奇的等待着老头接下来的消息。

“什么?千里之外仅仅两刀便让魔头许默生死不知!”

有人吃惊的大叫了一声,似乎难以相信那一剑折去西雨城天才之腰,随后又踏折西雨城文人雅士之腰的魔头竟然不是宋痴两刀的对手。

“哼!仅仅两刀!”

那老头似乎很享受这种众人拥簇的感觉,傲然伸出了两根手指,似乎他就是那宋痴一般。

“我的天!宋家这是要制裁魔头许默了吗?”

有人疑惑的问着。

老头喝了两杯众人递过的酒水,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道:

“不仅如此!据说宋痴两刀之后,大呼不够过瘾!盘坐在西雨城外,随手再出两刀,这两刀直斩东武宗那位天才千瞳而去!”

众人骇然,远隔千里之外,这宋痴竟然敢连战两人!

“那结果如何?”

有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老头吊了半天众人的胃口之后才道:“东武宗千瞳被这两刀斩成重伤!闭关不出!”

许默仔细的听着众人的谈论,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报应!活该!”

忽然,坐在许默对面的上官菡儿俏脸苍白,粉拳紧紧的攥着。

自从认识上官菡儿以来,许默从未见过她脸上出现过如此愤怒的表情。

“怎么了?”

许默看着上官菡儿疑惑的问了一句。

上官菡儿缓了好半天脸色才微微好了一点。

“我们家其实在十几年前也不算太差,因为我二叔是一名武者,在为西雨城第一大富商严家做事,也因此我们能和严家搭上生意往来。二叔对我也很好,示若己出,可是十几年前,那一年我还小,二叔他就在西雨城外被那魔头许默杀死,从那之后我们家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上官菡儿恨恨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无数次的想着有一天亲手杀了那个魔头,可是……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过苍天有眼,宋家终于对那魔头看不过眼了,那魔头死了最好!”

上官菡儿没有发觉许默眼中的异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那双原本慈善纯清的双眸,此刻却闪动着仇恨的光芒。

许默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酒水入喉,似乎比平时更加的暴烈,刺的他喉咙之中非常的难受。

他错了吗?他问自己。难道真的这个世界上他就那么该死吗。从西武宗被流放九罪城之时他就告诉江映天,从那之后他再不欠这天下人一个交代。

这个世界,到底是谁欠了谁,到底谁才是那该死之人?许默想很久,可是给不出答案,只有酒水如火一般将灵魂灼烧着。

“菜已经要上了,不吃就浪费了,你吃完再回来,我先回家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他们!”

上官菡儿兴奋的对许默说了一句之后便匆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