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斗篷人眼神涣散,很显然已经遭到了巨大的反噬。

“现在轮到我了!”

我轮动拳头狠狠的朝着他的脑袋招呼过去。

没有了阴术,我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

砰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面门上,只一下就见了血。

他被我打的七荤八素的愣是没有还手之力,可就是在这一瞬,那手腕上的毒蛇突然朝着我的喉管蹿了过来。

我没有办法闪躲,只能抬起自己的手臂。

这一下被咬了个结实,我用力将那毒蛇揪了下来,作势朝着地上重重摔去。

可奇迹的事情发生了,毒蛇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突然腾空,然后重新回到了斗篷人的手腕之上。

“你给我等着,我们两个没完!”

斗篷人消失的极快,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

等到屋子里的阴气散去,我才算是能够好好的喘口气。

“兵哥你没事吧!”

刘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知道这家伙尽力了。

要是没有他的帮助,可能这阵法怎么都形成不了。

“被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

我说着走到卫生间将手上的伤口清理了一下,还好没有渗出血。

这个时候去医院也来不及了,只能等天亮再做定夺了。

“看特征不像是毒蛇,应该只是一个宠物吧。”

刘洋仔仔细细给我检查了一下,确实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约莫过了有一个钟头,大彪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垃圾桶狂吐不止。

“这小子吃了什么玩意儿?”

刘洋嘀咕了一声走上去瞥了一眼,下一秒直接捏住鼻子蹿了回来。

“八成是被那老东西下了手段,在这里大彪的威慑太强了,不解决大彪他不可能放心进来。”

我很是了然,在大彪神志清楚之后才用一些香灰帮他催吐。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老马的杂货铺补了一些祭祀用品。

毕竟昨天一战消耗了不少,要是没这些东西傍身,我还真的没有底气。

“你小子也真的是暴殄天物,那金贵的镇条就被你给拆了?”

听到我用镇条压制阴祟的时候,马叔整个人气的直哆嗦。

“我那也是无奈之举嘛,下次肯定不会了。”我干笑了两声说道,这老头还真的是有趣。

“下次?”马叔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他赶忙摆手告诉我别想有下一次。

回到店里的时候,我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钱盈盈。

她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这样的打扮倒是很适合她,俏皮的紧。

“小王师傅,这是特地给你们准备的早餐。”

她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而这时一旁的刘洋已经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还真的是有劳你了,对了,你这两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托您的福了,我感觉好很多了,只是没什么好报答的。”

钱盈盈咯咯地笑着,她还是跟往常一样,只不过我总是觉得她有意无意的瞥着我。

下一秒,我被她系在手腕上的链子吸引了注意力。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我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被勾了过去。

“盈盈啊,你这手链好精致啊,是什么品种啊?”

见我这么问,钱盈盈咯咯地笑了,她直接解开了手链然后乖乖的放在我的手心。

就在我接过这条手链的时候,冰凉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一哆嗦,差点将这玩意儿丢在地上。

手链的材质是玉做的,我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死气跟阴祟的存在。

难道是我想多了?

想来也是,索性我直接将手链递了回去。

“小王师傅,这手链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大概是我的表情让钱盈盈有些紧张,她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不对的,女孩子戴这个很时尚的。”

我哈哈一笑,赶忙扯开了话题。

不过就在我将链子还给她的时候,才注意到手臂的伤口已经结出了黑色的痂。

“兵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洋凑了上来,他感觉到我的脸色有些不大对。

“昨晚被那东西咬的,你看是不是很奇怪?”

我干笑了两声说道,明明昨天只是两个小孔,而现在结痂的面积扩大了好几倍,呈现的是团状。

“咦兵哥,你脖子后面是什么!”

刘洋冷不丁的喊了一声,他一惊一乍的样子让很是我无力吐槽。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淡定一点,这人来人往的,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就在我埋怨的时候,,刘洋已经快速的用手机将脖颈的照片拍了下来。

画面上是一块很是清晰的印记,只不过不全面,到了我的肩头就断了开来。

“奇了怪了,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很是纳闷,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只当是什么障眼法,我尝试着用朱砂将印记搓开。

可不管我怎么擦拭都没办法将印记消除,到了晚上的时候,印记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肩头。

“这图案好像是一朵花啊,兵哥你说是不是那蛇毒搞的名堂?”

这家伙还真的是异想天开,不得不佩服他的脑洞。

“可能吗,中毒了得用抗毒血清,哪有蛇毒还能够给我加印记的。”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信,其实细细想来,还真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要知道这两天我唯一接触到的就是斗篷人的毒蛇,也正是因为那毒蛇我才发生了这般变化。

我可以肯定,在此之前,我的身体并没有遭到任何的侵害。

本以为过两天就能够消除,实际上这印记蔓延的速度超乎了我的想象。

短短的半天时间,已经延伸到了我的后背,一大半的模样显现了出来。

“这图案怎么越看越邪性?”

我尝试着用阳钉靠近皮肤,灼热感瞬间席卷了过来,这让我不得不放下。

“奇了怪了。”

此时的白事街跟往常一样很是寂静,根本就没有什么客流量。

“小兄弟,请问王兵师傅在这里吗?”

一个年轻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很着急。

“王兵不是师傅,他在这里。”

我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将衣服穿了起来。

“啊?”

这家伙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看着我。

“我就是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