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周围的水渍表明当时的惨烈状况。

肯定是上了船的阴灵跟青面鬼发生了冲突,具体是什么结果我不清楚。

不过棺材上面一层薄薄的水汽倒是证明了一些猜想。

“我担心这么下去尸体会泡发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怕是要出大问题。”

荀辉的担心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他说的很是绝对。

本身惨死的人,尸体对于那些家伙来说就是一种**。

同样在水面上行驶,那些水鬼也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问问彭凡,有没有办法将里面的水排出来。”

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能够撬开一个小孔也没问题啊。

过了有半分钟,彭凡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他刚在船舱里打了个盹便听到了我的招呼。

“兵哥,不是我不愿意,你要知道打孔这事情很简单,可我这么一打孔了,那青面鬼不就出来了吗?”

彭凡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百分百的保险。

“那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这里面的水汽全部排放呢?”

当前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水汽,我们只能寄希望在彭凡的身上。

这小子想了想,最后找来工具直接给棺材撬开了一个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剧烈的震动传了出来。

我清楚的看到那青面鬼扑到了彭凡的身上,然后彭凡就彻底晕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应该只是阴气突然侵袭罢了。

“兵哥,我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你看看我现在多健康。”

彭凡有些无奈,这已经是我们对他的第三次检查了。

如果有阴气也应该早就发现了。

“是啊兵子,咱们是不是太过于担心了,水汽排放出来了,棺材也没有动静,而且你看马上都要下船了。”

荀辉苦笑着说道,这问题好不容易摆平,怎么能浪费时间呢。

见他们这么说,我也只好作罢,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三个小时之后,船稳稳当当的在渡口停了下来。

“哥几个,我还在这里等你们,你们总是要回去的不是吗?”

船老大说着将船稳当的停稳,他表示自己也该好好休息一两天了。

“我们可能不走水路回去了,您不用等我们。”

说着我将身上的现金全部留给了船老大,这么一路上他也不容易。

关键要是没有他,我也不知道黄河十八窟的由来。

“导航显示还有最后三十公里,速度已经相当快了,我们提前了。”

荀辉踩下油门,他将车速控制在最快。

只是这村子好像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实在是太颠簸了。

“咱们可能要下车,要不还是联系一下他的亲人吧,总不能我们扶灵进去吧?”

荀辉面露难色的问道,他觉得这有些不伦不类的。

我们是阴人,并不是扶灵的,怎么着这些事情也轮不到我们上手啊。

电话愣是半天都没有接通,我手里只有一份简单的地址。

这么耽搁下去到了晚上怕是夜长梦多,我决定就我们四个扶灵进村。

在我们停稳车准备抬棺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老大娘在门口晃悠。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

“大娘,问一下前面是丁河村吗?”

“是啊,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大娘疑惑的打量着我,很显然她没见过生人。

“是这样的,我们是丁晓凯的朋友,这次是送他回来的。”

我只能这么说,毕竟人家认不认识丁晓凯还是另一回事。

“前面直走,到了岔路口左转进村,一定不能走错了。”

老大娘仔仔细细的叮嘱了一句,然后走到我的前面。

就在我准备招呼兄弟们搭把手的时候,她的一句话突然让我背后一凉。

“你这随行的队伍里面有人不正常,小心点。”

说完老大娘直接离开了,我后知后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没影了。

“兵子,你在看什么呢,赶紧帮忙啊。”

荀辉忍不住催促了我一声,我赶忙跑了过去。

这事情就这么一直搁置了,直到我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才回想起来不对劲。

因为我要求的是走左边,而他们都很纳闷我是怎么知道路线的。

两条路,并没有理由一定要从左边进村。

“我刚刚遇到了一个大娘,她告诉我的。”

我实话实说,当然其他的一句也没有多嘴。

“大娘,什么大娘,兵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黑子打趣着说道,他表示这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遇到,哪里有什么老大娘。

可我明明就见到的,难不成那老大娘不是人?

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随便岔开了话题,就从左边入口进村。

这进了村才听到消息,敢情村民们都已经等着了。

也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声,说小凯回来了,紧接着爆竹声传了出来。

好几个披麻的中年人朝着我们狂奔过来。

“一路上辛苦了,实在是麻烦你们。”

他们应该是小凯的亲戚,在他们的帮扶下,我们将棺椁送进了院子里。

“黑子,你去开棺吧!”

我朝着黑子使了个眼色,他倒是没有犹豫,直接用力将棺材板掀开。

之所以没有让彭凡开棺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觉得他很不对劲。

里面的尸体还是保存着原本的模样,愣是一点水汽都没有。

那些人全部都围着尸体跪下,哭的最惨的应该是丁晓凯的父母。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又有谁知道呢?

在他们的邀请下,我们走进了堂屋,在这里喝上一口热茶才能够进行白事。

不经意的一眼,我看到了香案上的遗照,那不是我在村口遇到的老大娘嘛!

“那什么,他二叔,这是您什么人?”

我指了指那黑白照片问道。

“那是小凯的奶奶,也是我妈,前几天知道小凯的死讯没挺住......”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自责。

这对于老人来说,莫过于晴天霹雳。

白事的活我们自然没有去包揽,人家有人家自己的规矩。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拜托四位帮忙送小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