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我用力的大声叫着,只是觉得喉咙中很是堵塞的上,也很是难受不堪,分明是这么大的声音了,听起来,却像是蚊子哼哼着一样没有任何的力气。

我的喉咙中多了些的嘶哑的声音,即便是这么嘶吼着,对于驾车的马夫来说,也是丝毫的无济于事。

心中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火气,蹭的一下子便涌上来了自己的胸口处,胸口处那里在不断的上下起伏着,我很是无助,但是却使劲的用手按压着自己的胸口,想要让那里,没有这么疼一些。

可是这不但是没有任何的用处,反倒是跳的更加快了。

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更是没了任何的力气,这哪里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我啊!

我无力的伸出手来,使劲的拍打了一下马车里面的厢房,发出了很大的一个动静,本来是以为这样便能够引起马夫的注意来,谁知道,马夫似乎像是故意的想要将我给忽略掉。

我的眼皮开始跳动个不停,无论是怎么加大了力气去引起来他的注意,马夫就是不为所动。

心蓦的沉了下,正好这个时候,马车正是一个急转弯,我没有注意到,额头狠狠地撞到了棱角上。

一阵钻心的疼让我不住的打了个颤抖,那马车的速度仍旧是快的很,让我重心不稳,狠狠地栽到了里面。

额头上那一股尖锐的疼让我顿时忘记了身上的痛,只是觉得自己的额头上隐隐的有些粘稠的**,正顺着两颊慢慢的往下流。

疼……只是感觉到疼,狭小的空间中,隐隐的升起来了一股的血腥的味道,我知道,那是我的额头被磕破了,从额头上留下来的血液……粘稠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倒是让我格外的很是想要恶心 。

说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今日的事情太过于蹊跷了,外面的马夫倒是也蹊跷的很,声音这么吵,怎么会故意的装作是一种听不到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的嗓子眼疼的更加的厉害了,我这是要准备去哪里,他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在我睡着的这一段时间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所有的问题一齐全部都涌现到了我的脑海中,让我的胸口处闷闷的,有些堵塞的上,很想要呕吐,像是一个刺深深的插入了其中一番。

本来是想要掀开帘子,看看这到底是哪里来着,结果我倒是一个不小心的,便将自己滚到了一边去了,腰身狠狠地撞到了这马车里面去了。

那种疼痛像是波浪一样,一股股的往上翻涌着,痛感一阵阵的传入,我的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但是仍旧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惶恐,像是浪潮一样,在心中不停的翻涌着。

没想到我这一次倒是用力过大了起来,身子不听从大脑的使唤,一下子便滚到了帘子口处了。

马夫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不小,便是使劲的勒住了马的缰绳,拉着车的马儿猛地被停住了,我又是被摔了一个屁.股开花。

不过这些我也忍了。

“大叔,这是去哪里?还没有到府上吗?”

我此刻的样子定然是狼狈极了,那个马夫不过是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匆匆地转过了脑袋去了,对我的话不闻不问,却是将马车给安顿了下来。

“大叔,您能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一只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身上仍旧是昏昏沉沉,丝毫没有任何的力气,今日真的是要被折磨的筋疲力尽了,身上难受的很。

我勉强的在自己的嘴角上挤出来一丝微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许多。

马夫这下像是个泥土做的雕塑一样,干脆是连看我都不看了,本来还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跟这个马夫拉进一些关系,然后再趁机问问今日发生什么事情,看来这个马夫也是警惕的很,压根就不上我的当,亦或者是早就把我的套路全部都给看穿了。

我无力的跌坐了下,却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马夫不为所动,看着我没有什么大碍了之后,便是又使劲的一拉缰绳,拉着车的马儿便是奋力的扬了扬蹄子,又保持了方才的速度,往前跑去。

我已经虚弱无力了,根本无法再强求马夫些什么,往后,便也只能够是听天由命了!

沉闷的气氛,让我的心压的很是沉,也很没有底,仿佛是一个沉重的大石头,扔在了大海中,却是激起来了层层的波浪。

四周都是黑沉沉的,脚底下的路已经是看不到了,我倦倦的靠在了马车的一边,眼皮又是沉沉的,头顶上在嗡嗡的叫个不停让我很是心烦不已。

马夫看上去很是严谨,一句话都不说,若非是非常厉害的人,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心态。

背后的力量看上去很是强大,我的心微微沉了沉,是楚妃,没错了。

这么一想到了 楚妃,我 不由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便是倒吸了一口气。

她是一个太过于让人惶恐的人,表面上风光霁月,但是实际背后操控的力量却是让人无法想到。

路上又开始颠簸不已,我身上又疼,又没有丝毫的力气,整个人颓废的像是一个落水的母鸡一样,孤单,又很是无助。

冷景堔……他现在在哪里呢?

每每到了绝望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了冷景堔,可是令人可笑的是,他又总是在这个时候,恰好的消失不见。

翠儿,翠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我现在是朝着狼窝里面走,那么翠儿的情况也是不妙。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眼下我的性命都不能保住,更不用说是翠儿了。

低低的咳嗽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更是异常的响亮,大概是马夫对我也有了些恻隐之心,他便是微微的放松了手中的缰绳,让马车缓缓的放慢了速度,我用力的握住了马车的横栏,整个人却仍旧是摇摇欲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