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绷着身子不动,我心里面更加的焦急了,难道是撩拨的力度还不够?
身子不够软?还是不够吸引他……
算了,反正都已经被看光了,大不了老脸先搁一搁,本小姐就不信……撩拨不倒了这个冷景堔!
眼睛一闭,心一横,什么都不管了,先上手为强。
小手幽幽的摸上他宽大的后背,学着他刚才对我在嘴里吐唾沫,我也加倍的奉还给了他,只不过见我如此,他身子更僵了,本来就小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黑线,却依旧摆着一副倨傲的架子。
小样……能耐呢!
挂在他的脖子上累了,我慢慢的败阵下来,果然就自己这三脚猫的底子是不够的。
呸……要不是看在他的脸确实几分迷人,我才不稀的。
终于,我放弃抵抗的时候,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僵僵的脸上反倒是邪魅的一笑。
“王妃……就使出这些本领——可不够。”
我一愣,细细琢磨他的话,看他幸灾乐祸看着我此刻虚弱无力弱鸡样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心里面噌的又上来一阵火气。
两眼一横,拿话噎他。
“怎么,是不是不如你的念沛伺候的舒服?人家可是专门做这个的,比不了比不了。”
笑话,狗咬我,我还能够咬回来?
废话么……当然是要加倍咬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惜我不是君子,并且一分钟都等不了。
看他听到了从我嘴里面的念沛名字,脸色仿佛是乌云密布一般,更加……阴沉了,阴气沉沉的样子真的少见。
我便知道了,那念沛肯定是他的软肋。
“你……再说一遍。”
他黑着脸俯下来身来,气得嘴角抽搐,气得眉毛也一抽一抽的飞起。
好好,等着,想听我就说。
“念沛!你的宝贝疙瘩念沛呢?——念沛姐姐呢??”
他让我说,我便说,只说一遍还不过瘾!
“呵,我就知道你吃醋!”
见我如此嚣张狂妄不知分寸,男人反倒是眉毛一挑,居高临下看着我。
“吃醋?”切,吃他的醋啊?
闹呢,我吃都懒的吃。
他得逞一笑,猛地又压下来身子,将我全身上上下下吃了个遍。
我疼的一会猫叫一会驴叫……完全不济于事,所以通过这一次的经验,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男人的愤怒和威猛。
这一次,他彻彻底底生气了,从我那种恨得想要打死他却连一个小拇指都抬不动的身体状况来说,我有些怕怕的感觉。
对,是后怕。
以前跟他吵架归吵架,可都是动嘴皮子的力气,这次他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却体力透支掉。
事毕。
他直起来腰板,揩油一般用指腹刮了刮我的鼻子,看着我早就气得发绿却不敢吭一声的样子,唇角**漾一抹怀笑。
“嗯?想说什么?”
一边悠哉的捞起来一件衣服,慢悠悠披在光滑的后背上——不,已经被我挠出来了血印子,伤痕累累的后背上。
我憋了大半天,还是怂了,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一扫马车的褥铺上绽开了鲜红的血,脑子嗡的炸响了。
丫的,我差点忘了正事,怀了他的种,以后怎么远走高飞?再带上一个拖油瓶子,我可是吃不消。
“打胎药给我。”
我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略微有些心虚的往后挪了挪,离着他的身子远了些。
也怨不得谁……这一次,他可能是喝多了酒将我给那啥了,不过我也有错,我那格外主动撩拨似乎也管用,现在身上的每一个汗毛都在疼,这便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他看到褥铺上的鲜血,眸中燃起来一抹亮,随后便又蹙着眉头,故意的盯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看。
“……好啊。求求爷,说不定赏你一碗。”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系上了最后一个纽扣,随后用一瞬间又阴冷下来的声音说话。
其实说实话我挺害怕他这个样子,伪装的太好了,上一秒是那种邪魅猖狂人格,下一秒便是乌云密布杀气逼人。
讲真这一次我笃定他是开玩笑的,因为每次他生气都会青筋暴起,这一次没有,说明他没有生气,但是他也没有笑容挂在嘴边,只是脸上乌云密布一片,所以我知道的,我笃定,他这又是重复刚才的伎俩,装模作样的想戏弄我。
嗯?拿我当猴耍呢吧。
我会上当吗?
不过为了那打胎药,我忍了。
“……求你,给我。”
眼睛一闭,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他的身子轻微一滞,修长的手还没有从最后一个扣子上拿下来,满是不可思议的瞧着我,就这么僵住了。
我也一愣,跟那双幽深的冷冷的黑眸对上了。
以前打死我,我都不会这么低三下四的去求他,这样践踏自己尊严的事情,我今天竟然这么顺理成章不知廉耻的说出口了。
嗯……我猜他肯定很意外!没有想到的吧!我是一个戏精!
其实我知道的,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喜欢的女人是那种端庄又优雅,体贴又温柔类型的。
因为我恰恰相反,是那种脾气火爆的女人,所以他不爱我,那我认了。
因为卿念沛撒起娇来像个小猫,笑起来眼里嘴里都是温柔百媚,虽然是青.楼的烟花女子,可是她会讨人喜欢,不像我只会好强不服输,所以冷景堔将她带回来,那我也认了。
既然既然他不爱我,我也不强求,死气白咧的要一碗打胎药,他不应该是很爽快,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甩给我吗?
结果……
一秒钟、两秒钟……
一分钟、两分钟……
等啊等啊。
我仿佛是过了一年四季一般漫长。
终于等来了,不过不是我要的结果。
——
“好啊。”他大手伸过来钳住我的小下巴,眼神幽幽的看不清边际。“想要的话,就让我开心了,说不定我就赏你一碗。”
让他开心恐怕不是难事,只要给我机会,我笃定,我一定能够做到。
“成交。”
我被捏的龇牙咧嘴,眼泪疼的都快要掉下来了,他还不松手,反而捏的更紧了。
“好痛——”鼻头一酸,我一双水眸盯着他的眼睛求着他松手,眼泪不偏不倚,轻轻砸在了他的指甲盖上。
他轻微晃了下身子,如我所愿放开手,转过头。
“……跟我是第一次吗?”他声音异常的小,狭小的马车里,他几乎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我答应你了,会让你开心,你要说话算数。”并不想搭理他,我达到我的目的,就足够了。
不过……是不是的你心里面没有点数吗?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学乖了,故意哽咽的软绵绵乞求。
他不吃硬,只吃软哇很讨厌的,在他面前总是像个孙子一样呢!
半晌——
“——就这么想要?”他声音更加冷了,将脊梁挺得异常笔直。扭过头,眼睛犀利的看着我。
我呸,一碗汤而已,大不了不要了,堕胎不是有的是方法吗?干嘛死气白咧的求这个老祖宗?
——老祖宗都比他要强,起码人心向佛,心诚则灵。他那一张面瘫脸,我懒都懒得看哎!
我点点头。
却听到了他骨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双手死死抓起马车里面铺就的一层厚厚的褥,一掀帘子“嗖”的扔了出去。
我??
“还要不要?”
“要。”
火气噌的上来,我气得血一下从身体翻涌到头上,狠狠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
“嗖嗖嗖。”
我身上所有的衣服,被他撕的稀巴烂的衣服一件不剩的,统统都被他给扔出去了。
好、好。你狠!
我像是一个木头一样,披头散发着躺着,看着他慢慢又恢复了冷静,神定气闲的扫了我一眼,抬脚走人。
“记住了王妃,进了冷府的门,就学会低头看主人——”
狗眼看人低!
啊啊啊啊啊!
“冷景堔,你给我回来——你吃干净了就想溜?你对我负责!”
我生气了。
却只会大吼大叫,大哭大闹,大……大言不惭让他负责,虽然是我撩拨他在先。
多么丢人的事情啊,堂堂一个王妃,本来是新婚应该办的事情却在马车里办了,这个且一放,做完了就撂下一句话走人,将我半死不活,衣衫全无留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一个字。颜面扫地。
我这嗓门一吼,估计全府上下的人都能够听到了吧?
冷景堔,你不让我好过,当然,你也好过不了。
狗咬人,人就要加倍咬回来这句话是不假的,冷景堔完全的是条不能够顺毛的狗狗。
等我喊得嗓子哑了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我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上下,唯一能够动的是眼珠子。
与其说是回来了,还不如说是他一直站在外面没有走。
大手一掀开帘子,他冷的跟冰山一般的面瘫脸晃悠在我的面前。
“继续喊啊,刚才不是很有力气吗?”
说着,他一把捞起了我,扯下来了马车的挡帘盖在我的身上。
那绸子做成的挡帘柔滑又细腻,眼看着就要顺着我柔嫩光滑的肌肤滑下来了。从细碎的锁骨,慢慢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