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是记错了,我似乎是没有见到过公子的真面容。”我虚伪的勾了勾唇角,两只眼睛还是乌溜溜的转在他的身上。
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
“怕是裴姑娘会饿,特意给你准备了晚膳。”
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开始感觉到了肚子在咕噜噜的叫着了。
不管做什么事情,先吃饱了再说,我当然是知道肚子饿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有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会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人是铁饭是钢,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估计他也已经听到了我的叫声。
“好,那就看着你的面子上,我们可以在饭桌上谈。”我爽快的应答了。
他也是笑笑,没有再说些什么,便分花扶枝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带着我去正堂。
我跟在身后,没有多说话,心里面也留了一个心眼,四处的看看这里的行事。
若是这个人是想要利用我做些什么事情,这还说的通,不过最近倒是真的有些倒霉,净是遇上这样的事情。
一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做他的事情,我继续的张望不已。
顺着这长长的走廊往前走,我只是听到了呼呼吹在我耳鬓的风声,还有四处的精致,倒是也很是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的无比的舒心。
四处的树枝上面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大红的颜色在月色的照映下,竟然是格外的喜庆一片,又是这么的奢华,落入了眼底下的时候,倒是也有着一种淡淡的魅力。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倒是流连这里的布置,一草一木,都是别有用心,那么的恢弘大气,也在彰显着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我望着那一池子的莲花,微微的凝视了一下,而后便是飞快的便挪开了。
娘亲生前也是极其的爱花的,她能叫的上来很多花的品种,很多好看的花,有的可以用来入药,有的,则是可以用来下毒。
只是我从来不爱这些,在那深深地裴府上,我有的只是小孩子的劣性,还有一种超越了其他同龄孩子的自律。
一想到小的时候,回忆便开始慢慢的翻涌了上来,像是天上的云朵,那么虚浮的缥缈不已,又像是我内心最挥之不去的回忆。
没想到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出神了,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他的后背上,撞的我的额头又开始在隐隐的做疼。
丫的!
这男人是故意的耍我吧!
我愤愤的抬起了眸子来,满腔的怒火,全部都表示在 眼底下,真没有想到他这么局促的就转过了脸来看着我。
“请——”
他嘴角挂着一阵风轻云淡的笑,眯了眯眼睛看着我,一副很是尊重的模样。
倒是我觉得很是理亏,也不好意思,只是乱哼哼了两声,丢给了身后的他两个大大的白眼。
饭桌倒是真的很大,这更是加定了我的设想,这个男子的家境定是显赫,并且是家底殷实的,要不然的话,这桌子上满汉全席,我倒是真的有些无从下口了。
阿舒早就在一旁站着了,看着我,又小心的朝着身后的男人瞥了瞥眼睛,意思我明白,但是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小心又拘谨。
紧紧是凭着自己的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却总是带着这个面具,让我很是猜不透。
我小心的拿起来了筷子,看着对面的他仍旧是风度翩翩,一副君子模样,倒是自己手上的动作也不住的放的优雅了一些。
“裴姑娘,这是上好的雪山菇,有补气养颜的作用。”阿舒看到了我的筷子颤巍巍的朝着那边落下,便是小心的拖着手上的盘子,一边帮我解释着说。
我点点头,眉头微微的挑动了一下。
雪山菇……这似乎是一种很难得的食物,也算是一种药材,珍贵的很。
我轻微的眯了眯眼睛,斜睨了一眼在一边仍旧是一副君子模样的男人,他似乎是没有准备要吃饭的意思,只是目光落在了我这边 。
“这是刚刚做好的猪蹄子……”
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方向一偏,便又将筷子给落在了另一处,谁知道阿舒这个小女子,竟然是眼疾手快,没有等到我夹起来,便又开始忙着解释。
我脸色微微变了变,这一桌子的珍馐我只是浅尝辄止,吃了一点点,便再也不想吃了,谁知道这个阿舒倒是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又是给我倒酒又是劝我多吃一点,生怕是我会吃不饱一样。
全程我都是一副尴尬表情,而对面的男人目光中平静带着深沉和看不透彻的复杂,这让我的心微微的有些慌张,一个冷景堔就够我琢磨的了,如今我又是碰上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多少是心中没有底子的。
吃饱喝足,我将筷子一放,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是真的是身心舒畅了起来。
“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或者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是会尽自己绵薄之力,愿意帮助公子。”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这一次来的不是多么光明正大,但是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也算是可以了。
“阿舒,你们都下去吧。”
他满意的点点头,弯起的唇角带着轻笑,然后摆了摆手。
我眯了眯眼睛,没有等到阿舒回应,便是双手拉住了她的衣襟。
“慢着,”我看到阿舒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心中略微的有些紧张,便转过了头去,“让阿舒姑娘留在这里吧。”
男人倒是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意图,嘴角弯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裴姑娘放心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有些话,只能够对你一个人说。”
我的脸从面庞红到了脖子根。
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是轻轻的松开了手,悄然叹息了一口气。
“既然是公子有求于我,但说无妨,又何必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将我绑架了来,然后又是贵宾般招待着呢?”
他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不过是极快的消失不见了,
“裴姑娘可是记得,你有一个哥哥?”
他的声音有些的嘶哑和紧张,我们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灯火来回的晃动不明,以至于我看他的面庞,都是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