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秦淼淼突然提出辞职,梵歌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一天没见,站在梵歌面前的秦淼淼,更像一位大病初愈的人,也没有像平时那般的娇俏可人,甚至于在提出辞职时,口气还带着满满的不耐烦。

梵歌皱眉!这位小姐好像有把气撒在她身上的苗头。

正在准备着去上班的温言臻走过来,习惯性的拍着梵歌的脸交代:我去上班了。

走了几步,停下,回过头:“刚刚,我好像听说了秦小姐说要辞职?”

“是的!温先生!”刚刚神情看着不耐烦的秦淼淼,马上毕恭毕敬的:“最近我的状态不好,我怕……”

温言臻摆着手:“好了,你好好的和我太太解释清楚!”

温言臻离开后,秦淼淼打开电视,把电视频道调到新闻台,早间时政新闻,正在播报青岛的某位高官,因为作风问题被罢免职位,电视画面很罕见的,还播出那位高官被带上警车的镜头,那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梵歌常常会在电视上看到他,是一位很活跃的政客。

“他是我的爸爸!”秦淼淼指着那个男人,淡淡的说:“当然,是那种见不得光的爸爸,他连拿零花钱给我都不敢,就怕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所以,温太太,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辞职!”秦淼淼关掉电视,表情冷漠:“我已经买好机票,我要永远的离开这里!”

二零一二年一月十六号,秦淼淼向梵歌提出辞职。

梵歌知道,秦淼淼走的时候,是充满着某种的不甘愿,至于为什么会不甘愿,梵歌也不想去考究。

在依稀某些感觉里,梵歌隐隐约约的觉得,秦淼淼和某一个人极为的相像,梵歌还隐隐约约的知道,秦淼淼来到自己的身边并不单纯。

梵歌最后一次见到秦淼淼的时候,她是穿着深蓝色的衣服,深蓝给梵歌的感觉是沉郁的,就如当天秦淼淼给人的感觉。

之后,梵歌再也没有见到秦淼淼。

之后,梵歌听说了秦淼淼去了布拉格,这已经是发生几年之后的事情另了,据说,秦淼淼到布拉格是为了去遇见一个人的。

在秦淼淼站在布拉格广场时,梵歌正在一个叫做诺丁山的小镇,拉着小籇的手,参加一年一度诺丁山狂欢节!

周三晚上,洛梵歌一反常态的,没有收看她喜欢的《动物世界》。八点多钟的时间,就挽着温言臻的手,也不怕阿姨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嚷着回房间。

好吧,好吧,回房间睡觉,今天下午到医院去检查身体,应该是把她累着了,幸好,医生给出的各项指标都还可以,除了……咳……

洗完澡,躺在**,他的半靠在**,他半靠在她身上,他在她的要求下,给她读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

这会,他在模仿着小说主人公的杰克.巴恩斯和小说中女主角说话的语气。

“不爱你?你一碰我,我的身体就成为了果子冻!”

刚刚还沉浸在小说氛围的人“噗嗤”一笑,笑容带出来的气息,正好落在他胸前的毛孔上,痒痒的,毛毛的……

温言臻不落痕迹的把自己的身体移开一点,要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在她气息的冲击下,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即使用了很大的力气,他还是会频频的把人物念错。

合上书本,温言臻看了一眼钟表,差不多十一点钟。

“睡吧!”温言臻揉了揉梵歌的头发。

趴在他身上的人一动也不动,只是抬起头,很是可爱的注视着他,很是可爱的问:“阿臻,你说,你会不会也会和杰克.巴恩斯一样?”

“什么也会和?”她这样瞅着她,让温言臻心不在焉极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色像极了粉红色的玫瑰花瓣,虽然没有多么娇艳的颜色,但看起来又柔又嫩的,让人会忍不住的想把她整片含在嘴里,用舌尖去撩动着它,直到把它变得娇艳欲滴!

“就是……”她拉长着声音:“你的身体会不会一碰,我就变得像果子冻。”

随着那字“冻”余音落下,温言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该死的,洛梵歌的手都放在那里了。

她的手已经穿过他的睡衣,正停留在他胸前,在他胸前的两点中来来回回的着,宛如划过湖面上的春风,轻柔,了无声息,可带动的却是一池的春水!偏偏,她还来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眨巴着眼睛,手按在他胸前的两点上好奇的孩子般的。

“阿臻,原来……我以为女人才会这样的反应,没想到男人也会,太神奇了,我以为只有那里……”

目光还暗示性的往他某处所在一飘:“我还以为只有那里才……才会硬的……”

温言臻闭上眼睛,狠狠的闭上,不去看洛梵歌,不去注意她胸前的两团在镂空的睡衣里,随着移动忽上忽下,呼之欲出!

可以的,你可以的,温言臻!拿出在俄罗斯丛林里训练的那些,军官在你的耳畔大喊口令,对你说:小伙子们,想象一下,你们现在正在一片沼泽里,你们所要做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从这片沼泽里逃生。

握拳,是的,可以的!温言臻硬生生的把下腹蹭蹭冒起的热气压下,睁开眼睛,配上最为温柔的表情,把在胸前为非作歹的手拿下,柔声说着:“好了,好了,梵歌,我们睡觉,明天我一早还要赶飞机!”

不是不想要,是太想了,无奈,下午,在医院,医生又再一次暗示,在**上克制一点,梵歌的身体需要休息!

这已经是医生不止一次这么暗示他的。

是的,是的,最近他们做的是频繁了一点!

温言臻千辛万苦的才把那只手拿下,谁知,手的主人毫不配合,索性,她的身体整个无尾熊一样的缠在他的身上。

“阿臻,我讨厌今天下午老是和你说话的那位护士。”她在他身上发着牢骚。

“人家那是和我说你的身体体检情况,那些都是公事?”温言臻无可奈何。

“不对!”她抿嘴,表情认真:“她故意拉长和你说话的时间,她在和你说话的时间里,用她的眼睛吃你的豆腐!”

温言臻刚想把身上的人强行拉下来,手刚刚一动,冷不防的一抖。

洛梵歌又把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了,往他胸前的两点很捏一把,还煞有其事的:“阿臻,我打赌她把豆腐都吃到你这里了……”

“洛梵歌!”温言臻板起脸。

“不仅这里,还有……”她不为所动,手一边移动动作继续控诉着:“还有这里!”

好吧,好吧,教官的声音又出现了:小伙子们,想象一下,你们现在正在一片沼泽里,你们所要做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从这片沼泽里逃生,想象一下……

温言臻闭上眼睛,洛梵歌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手伸进那里,还故意慢吞吞的,明明手指就那么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手指却制造出宛如龙卷风过境的威力。

小小的手指来到暴风中心,握住!

温言臻拼命的吸气,想象一下,想象一下……

想象一下什么?对了,对了,是当你身处于沼泽……

偏偏!这个时候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阿臻,你好敏感啊,我刚刚一碰它就硬了,而且啊……我觉得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还来得大也还要硬!我发誓我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这下,教官的话飞远了,医生的暗示不见了。

唯一,唯一,唯一的就只有她,她的一个动作就可以轻易的让他上穷碧落下黄泉。

拿出她缠人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腰间,顺着他们的身势,一个翻转,把她压在身下,她轻盈得宛如枝头上的叶子,身体覆盖了上去,用她口中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大来得硬的所在去弄她,从大腿小腹之间,撕磨着,下压,来来回回蹭着,只把她蹭得脸红耳赤。

“小坏蛋。”用牙齿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刚刚,不是表现得像一名老手吗?”

她的脸上的红晕在继续加深着。

“身体累吗?”

她摇着头。

“想要吗?”

她点着头。

她提着小小的要求,阿臻,不要从后面……

这是温言臻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梵歌,柔媚,妖艳,纯真!

他想让她柔软得变成一滩水的时候,她就变成一滩水,他想让她坚韧得如蔓藤一样的时候,她就变成一株蔓藤。

他在她身上孜孜不倦的索求着,她孜孜不倦的配合着。

弄疼她的时候她就哭,嘤嘤的,断断续续的,如初生的婴儿,他让她快乐了,她就叫,她一叫他就开始更快的一轮撞击,直把她的声音叫哑。

他也有使坏,比如没有全放进去,就在外面浅浅的动,有一下没一下的,她就捶他,用她小小的,粉粉的拳头。

把她逗急了,她就主动的躬身,她一躬身,他就退出一寸,她扭动着腰肢用脚来缠住他,可是,她的力气哪里够。

最后,她求他,阿臻,给我!

重重的,狠狠的一举进入,他的身体在颤抖,她的身体也在颤抖,抖得如叶子一般。

然后,然后,她的牙印狠狠的印在他的肩甲上,离开的时候,她亲吻着他的嘴唇,她告诉他。

“阿臻,我爱你!”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一刻,温言臻知道,从他眼眶里掉落的泪水,就叫做幸福!

这幸福来源于一名叫洛梵歌的女人!

二零一二年一月二十日,上午八点钟的时间,温言臻和往常的每个周四一样,正坐在车上,赶青岛飞香港的第一班航班。

离开家的时候,他的妻子还在呼呼大睡,他在床头柜上放着两张古典音乐入场券,晚上八点钟的,和入场券放在一起的还有留言:

---迷人的小姐,我晚上可以约你看音乐会去吗?

这个时候,温言臻永远想不到的是,等他回来一切都已经发生改变,他也没有机会去牵她的手去看那场音乐会了。

温言臻有想过他的梵歌会把一切都想起来,只是,他所想不到的是她会这么快就想起来。

他们的幸福,只延续了一个秋天,在最为寒冷的冬末,戛然而止!

如果,上帝能给他多一点时间那该有多好,起码,起码就等到春天,他的妻子喜欢春天,他们还约好等春天来到的时候,他们一起到日本去,去泡温泉,去寺庙朝拜,去富士山下看雪融!

他要把最为美丽的花朵插在她的鬓角,让她在春日里头展开欢颜,让她在异乡的街头,笑得比世界上每一个女子,每一缕春风,都要可爱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