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走了,可是另一个男人又来了。
房暮然气猛的一针刺向木偶的心脏部位,那模样就像是在刺他一样。
“你来干什么?我们两个两清了不是吗?”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会呆在他的身边,无论如何,她不要做别人的妾,这个,她很反感。
“两清?房暮然,你真的以为,我们两个能够做到两清吗?再者,本世子做的事,谁也别想阻止。”
宗政决霸气的说道,语气中的不容抗拒让房暮然脾气瞬间暴涨。
“你说不能就不能,你也只不过是个世子而已,凭什么阻止我?再者说了,以你现在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下到李相嫡女李静秋,上到宫中五公主叶如烟,我就不明白了,我房暮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庄子上来的野蛮丫鬟,怎么就入了你的法眼了?几次三番的要胁我?”
房暮然说不怒是假的。
面对这个男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极度无力的感觉,自从见他的第一次开始,他那冰冷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就可以杀死她,这让她很是无语和无奈。
还有,不该让他看到的柔弱也被他看到了。
她其实也是一个十分骄傲的女子,展现在别人面前永远是强大不可欺而不是落魄和眼泪。
房暮然目光再次看了过去,宗政决绝迹是一个堪称完美的男子,他的强大,他的俊美还人他的身份足以碾压这世间所有美好的男子,包括那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太子。
可是,她不是他们贵公子的玩具,不是他说想要就想要的,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虽然穿越,可是根深在骨子里的东西却依旧没有变过。
“宗政决,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否则,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这是她坚守的底线。
房暮然这般的绝然,宗政决心中极震。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呆在我的身边?”
怎么做?
房暮然猛的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绝世无双的男人,心的某一处被什么狠狠撞击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别逼我。”
她能说她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吗?以前总是向往着有一场别样的爱情,可是当真正那个人摆在面前时,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怪只怪,她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吧。
宗政决见她话头软了下来,趁机轻声道,“房暮然,若是我毒发了,你还会再救我吗?”
“当然会救。”房暮然脱口而出,表情上透着一丝紧张,目光不由的看向他的脸,见他脸色红润,暗松了口气。
这种莫明的担心让房暮然懊恼不已,轻声的安慰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医生对病人的正常反应,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死鸭子嘴硬。宗政决完美的唇角已然挑了起来,“会就好。”
暗中的宗一暗暗同情了一把房大小姐,她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主子的陷井里了,按宁逸云的话说,是布下了个爱的陷井。
“呃,对了,既然你在,那么,你就帮我查查洪氏贺州的事情,尤其是她爱听戏这一段,哦不,应该是戏子。”
对,就是戏子。
房暮然脑子转换得非常快,既然他说了不会逼,那她就放心了,再者,有宗政决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岂不白费?她,永远是个节俭的人,不会浪费的。
“贺州戏子?行倒是行,那,敢问房大小姐有何报酬?”
“报酬?宗政世子,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是本世子想钱想疯了还是你想钱想疯了,一千两黄金啊,你竟就这样扎几针就到手了?”
“那是我凭本事吃饭,怎么就不能收这钱了?一个愿给一个愿收,这还怪我了不成?宗政世子,那整个宗侯府都是你的,你总不可能穷到来打劫我吧?”
房暮然真想一脚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踢下去,太可恶了。
“打劫,那是正常的,也不多,十两黄金,只要你给本世子十两黄金,莫说是贺州洪氏,就是皇宫太子的底细本太子也帮你打听得一清二楚。”
宗政决咬牙不松口,这个女人若是不逼上一逼,绝对有飞天的本事。
十两黄金?岂不是一百两?房暮然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着她秀眉紧皱的模样,宗政决笑得越发的俊了,性格刚硬的她竟还有这样表情?简直就是个守财奴啊,不过,宗政决自己也没发现,眼底的那抹宠溺浓得化不开。
宗政决弄走一个大金元宝之后,房暮然一连几天吃不香,情绪极为低落,而在这几天内,外头的风声又转了几转。
宫里的齐嬷嬷下来亲自受了房婉儿宫廷上的礼仪,房苓儿头上若大的疤似乎有没有愈合的迹像,还有翡翠姨娘也传出了身怀有孕的消息,而且,是在安福院里确诊的。
洪氏当下脸就白了,打烂了一个茶盏,房老夫人大发雷霆,又是一通指责将洪氏给数落了一顿,说什么,毫无容人之量,如何掌管房府云云。
听到这里,房暮然的心情总算是好些了。
“快乐果然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房暮然看着自己的院门,她敢肯定,今日一定会有一个人走进来,当门吱呀一声打开,看到那个珠光宝器的女人走入之时,她笑得更欢了。
“这是什么风,竟将杨姨娘你给吹来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子报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房暮然看着杨姨娘那张美丽的脸,再看着她小心的扶住小腹,清冷的目光越发的浓了起来,难怪敢拆她的桥,原来,是有了。
“大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求大小姐救苓儿一命吧。”杨姨娘纤长的手指微微紧握。
“哼,杨姨娘说得好听,我救她?你应该知道,是谁害得我禁足院子里的?不要告诉我那不是房苓儿的本意,她只不过是房婉儿的棋子。若是她真没那个意思,那么你呢,你杨姨娘又是什么意思?房苓儿身边的香儿当时那一嗓子吼的,全府的人都听见了啊。”
房暮然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一声比一声重。
她是没有想过杨姨娘会如何帮她,也没想过杨姨娘会放过在她,可是,这也并不代表她不反抗。
清冷的目光看着杨姨娘那又如水般漂亮的眸子,若是细看,还能看到那潭水中的黑色。
“杨姨娘,想要对付我,容易,我让你们对付,可是你也别忘了,对付我之后,你自己也会损伤,因为洪氏这条毒蛇不会放过你不是吗?”
房暮然想笑,她发现洪氏这一举两得的事情做得极妙。
杨姨娘脸色惨白,“所以,大小姐,你更要救救房苓儿。”
“放你娘的狗屁,让我救房苓儿这绝不可能,就算是你再给我十万两银子我也不会去救她,房苓儿她有个本事种下的苦果,也该有本事付出这样的代价。”
房苓儿头上的伤口好不了,就连杨姨娘也束手无策,那也就是说洪氏在暗中下了毒手。
试想一下,一个女子的脸上有了块巨大的伤疤,容颜有失,谁还敢娶?再加上她房苓儿只是一个庶女,就算是杨姨娘本事再大,她也不可能用这个女儿卖出个什么好价钱。
杨姨娘明白其中道理,这才前来找她。
房暮然冷冷一哼,“你回去吧,好好的养你的胎,再好心的提醒你一句,翡翠她吃什么,你就与她反着吃,莫不要到时候流了都不知道。”
房暮然的一句话,让杨姨娘再次震惊。
“燕草,送客、”
房暮然不待杨姨娘再说,冰冷无情的下着遂客令,房府的人让她心寒,同时将她的心磨练得越发坚硬。
曲氏之死,房老夫人的无情,房府中人的明争暗斗,她现在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若是一个行差踏错便会落下着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房暮然清冷的眸子里,再度凝上一层薄冰。
杨姨娘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败兴而归。
“姨娘,怎么办?”等在外头的香儿急道。
“怎么办?是我的性子太急了,不该这么快就动手,原本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警醒,却没想到,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真真是气人,这世间还从来没有第二人让我杨慧英吃这么大的亏,房暮然,洪氏,你们给我等着,只要我生下儿子,便有你们好看。”
杨姨娘气得脸色铁青,“还有,翡翠那边的饭菜你给我盯着一些,她吃的什么,一律不得上我的饭桌。”
“是,姨娘。”
而在杨姨娘走后,房暮然也没闲着,直接让燕草去厨房吩咐菜色。
燕草立即出了院门来到厨房,而翡翠此时也正在厨房,燕草勾唇一笑,直接指着篓子里的蟹说要来个有蟹黄粥,又要了一碟凉拌萝卜,再加上几个大肉包子。
翡翠气不过,同点了一样的物质。
燕草理也没理翡翠,掉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