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全身发痛,五内翻腾,一丝血迹从唇边溢出,暗道一声该死。

房暮然不笨,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个极度危险品,现在的她根本惹不起,更何况,她大仇未报,不会让自己的小命死在这里,立即低头认错。

“这位公子,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是无心之失,只不过是当时情况紧急,采取了不当的措施,可是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房暮然忍住剧痛说道。

暗暗咬牙,目光上移定定的看着那头发怒猎豹,更加小心了起来。

“我是房太傅府的嫡女房暮然,冒犯公子实属无意,若是公子还望公子息怒。”

“息怒?说得好听,这让本公子如何息怒?”

宗政决谪仙的脸上非但没有息反而是更怒了一层,单手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

“房太傅之女又如何,你这是有威胁我吗?告诉你,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平息不了你对本公子的侮辱。”

宗政决瞬间散发出凌厉之气。

女人,果然是一种让人讨厌的东西,尤其是眼前这个,房太傅之女,他会害怕吗,可笑。

“咳,咳咳,放,放开。”

房暮然大惊,疼痛自喉间蔓延开来,空气吸入最骤然减少,胸口一窒。

这个男人,他疯了吧,难不成真的要杀了她?没被死在房府人的算计下,却死在一桩莫明其妙的狗血中,怎么想都划不来。

“放开?哼,房大小姐说得好轻松啊,做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想不付出半点代价吗?”狭长的眼角微挑,冷冷哼道,而修长无骨手加重半分。

啊。

就是这半分力道房暮然也受不了,脸上瞬间被憋得通红了起来,房暮然心头一紧,他,真的要杀了她吗?

要人老命的,对于身下那玩意儿她根本没有兴趣,在现代她看过的也不下十几个了,不就是晒不到太阳的人体器官吗,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她现在说这个有用吗?还是想想如何保住小命吧。

宗政决手指力道再度加深,房暮然胸腔里所有空气被抽走,死亡之神离她如此之近,求生的本能让她双手用力的掰开掐在她喉间如钳般的手指。

该死,居然掰不动?

她,不要再死。

小手顺着他的手碗摸上了他腕上的经渠穴,这个穴位的下面正对人体动脉,若是在这里用了超出平常的力道压下去,那就会……

“啊。”

宗政决整条手臂顿时感觉抽痛.

力道一撤,房暮然趁着这个机会,用力洪荒之力挣脱开来,就地一个打滚离开危险之地。

“咳,咳咳咳。”

嗓子极疼的咳嗽了起来,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宗政决冷俊的眉头微蹙,眼内过一丝异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要是他没弄错的话,方才这一指用力是经渠穴。

“公,公子,我再说一次,这是一个误会也是一个巧合,您放心,此事我定将它烂在肚子里,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而且,而且这事若是传出去,相对于我来说,损害更大,更严重不是吗?”

一个女人若是被人知道她扒了男人的裤子,她的一生清白就没了,也别想在这个古代生存下去了。

宗政决幽黑的眼睛依旧冰冷,可是这却给房暮然一个喘息的机会,因为他没有动手。

壮着狂跳着的心,慢慢开口,她准备再赌一把,“公子,这里是凌云寺的碑林,虽然比较隐密,可是也架不住人来寻。”

房暮然思绪回笼,这里一般人不会进来,因为太深了。

而她进来则是被人陷害所至,以此类推,他进来呢,是因为什么?难道也有人为他准备了几个饥饿的女人劫他的色?

不可能吧,武功这么高,气息这么强大,遭人暗杀来此躲避还差不多。

可就房暮然将话说完,一道浓浓的杀意铺天盖地的朝她涌了过来。

丫的,她真的蒙对了,赶紧用尽体内所有力气抵挡,不让自己在这份威压之下倒去,再度开口。

“公子莫气,我即已将身份告之公子,若是公子发现我有任何不对的行为,你大可以派暗卫来杀我,而且,而且我还可以帮公子的忙,引开那些人。

试想一下,若是他们看到这里有两具尸体,那你的行踪定然会被泄露,不是吗?”

再赌一把,小命是否能保,便在此一举了。

房暮然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眼前这头危险如野兽般的男子身上,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被他掐死,还是侥幸逃脱?

出府的第一天便被人算计到了这片碑林深处,一个劫色的恶匪就在这里等着她,更没想到会出这样巧合的事情。

思极至此,房暮然僵硬着表情看着他,仿若是在等着上天的判决一般。

宗政决漆黑的眸子微眯,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之极却又聪明中带着狡猾的女子,她猜得没错,回凤城便遭人暗杀,若非意识到身体那抹熟悉的异常,又岂会躲入这个地方,遇到了他这一辈子的耻辱?

可是,要他就这样轻意的放过她,这也绝不可能。

思罢,便毫不犹豫握紧修长洁白的手指,而后不客气的一拳打了出去。

“啊。”

房暮然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字碑之上,又从碑上重重的弹落在地。

卟。

一口大血自她口中喷射而出,背后传来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