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听闻今日邵府的要进宫谢恩,王爷您确定这个时候进宫吗?”宣王府,一黑衣人站在那里低头问着。

程璆鸣笑着将面前的树枝折断,“啪”的一声脆响,让那黑衣人心里有几分惶恐。

“怎么?本王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黑衣人跪下:“属下知错!”

他不该质疑程璆鸣的任何决定,更不应该多嘴问那么一句,只是觉得这会儿去会将事情闹大罢了。

程璆鸣将手中断成两段的树枝随意丢下,拍拍手笑道:“就是都在才有意思啊!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在场的人越多,闹的越大越好吗?”

笑的魅惑至极,半点都没有不妥的感觉,那黑衣人沉声称是,主子的意思,不是他们能揣摩的。

宫中,太监带着邵九堰他们去见程云旗,这是第一次由人陪着入宫,齐觅琴看着身边走着的人,脸色柔和了许多。

“皇上,邵公子他们到了。”那太监对着上座的人禀报。

程云旗将手边的东西放下,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太监走出去,对着两人招呼道:“邵公子,皇上让两位进去。”

邵九堰应声,看了一眼齐觅琴安慰道:“琴儿,一会儿不要紧张,若是不想说话就站在一旁。”

他并不知道齐觅琴之前是见过皇上的,只当这是她第一次来,怕她心里紧张,便是出言安慰。

齐觅琴笑的淡然,缓缓应了一声,她这个相公,还真是爱操心。

邵九堰带着她走进,恭敬的行礼:“草民携妻子入宫,叩谢皇上赐婚之恩。”

齐觅琴跟着行礼,面上没有一丝感情。

程云旗直直的看着那两人,目光在邵九堰身上落了片刻便是转到齐觅琴身上,总觉得每次看到她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如今看到,似乎是长高了些,比起之前还要漂亮了几分。

许久,才是挥手对着两人说道:“起来吧。”

邵九堰谢过之后站到一边:“皇上,还要多谢成亲当日皇上的赏赐,草民感激不尽。”

程云旗把玩着手里的穗子,说道:“你们的亲事是朕应下的,虽不能去喝喜酒,但是也要赏赐下去让你们尽兴才是。”

齐觅琴不屑的撇撇嘴,不用他赏赐他们也能尽兴好吗?

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安静的当个透明人,不想程云旗却是突然将话题转到她身上:“说起来,朕也是多日没有见过齐爱卿了,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

齐栋自从齐觅琴成亲,便是请了病假不上朝,朝中一度传言他是因为自己唯一的女儿出嫁忧伤过度,只有齐觅琴清楚他是每日悠闲的在那看书品茶。

齐觅琴自然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俯身行礼,回道:“多谢皇上挂念,家父只是太过劳累,所以才会病倒,修养些时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嗯,你有空也要多回去看看你父亲,他可是大沥的栋梁,朕这朝堂上可不能没有他。”程云施沉声说着。

齐觅琴淡淡回应,不说别的话。

邵九堰见她这样,忙的将话题引开。

正说着的时候,外面的太监突然进来禀告:“皇上,宣王爷进宫求见皇上。”

程云旗皱眉:“可是有说是什么事吗?”

太监回道:“宣王爷只是说对皇上有益的事情,并没有说具体什么事。”

齐觅琴听着这话,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只要有程璆鸣的地方,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听得太监的答话,程云旗摆摆手:“让他进来吧。”也不说让邵九堰他们出去的话,就这样让他们站在一边。

程璆鸣面带笑意,不慌不忙的走近:“皇上,臣弟不请自来,还请不要怪罪才是。”

行过礼,才像是突然看到那边站着的两人一样,一脸惊讶的表情:“哟,真是巧了,你们两位也在啊。”

程云旗早已习惯他这个跳脱的性子,沉声问道:“宣王爷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程璆鸣似是不经意的看了齐觅琴一眼,眼中闪着几分危险的光芒,看的齐觅琴心里猛的一紧,接着便是听到邵九堰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皇兄,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臣弟最近在民间找了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齐觅琴脑子迅速转了几圈,立刻就是明白程璆鸣接下来想要说得话,脸色白了几分,下一秒,立刻是有了动作。

捂着肚子,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拉着邵九堰的衣袖。

邵九堰本就紧张她,一看她这副模样吓得变了脸色,也顾不得是在殿前了,忙得扶着齐觅琴问道:“琴儿,琴儿你怎么了?”

有了这一打岔,程璆鸣的话自然是说不下去了,程云旗还未完全明白程璆鸣想说什么,便是听到邵九堰惊慌的声音,转头便是看到齐觅琴苍白的脸。

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齐觅琴一副虚弱的模样,回道:“皇上恕罪,臣女只是旧疾犯了,只是今日来的匆忙,未带着药,还请皇上允许臣女回府服药。”

邵九堰并不知道齐觅琴有什么旧疾,只是看她这副模样,也是忙得顺着她的话说:“皇上,请恕草民告退,吾妻的病不能耽搁。”

程云旗挥挥手,说道:“快回去吧!”早就听闻齐家小姐身子弱,要是真的让她在这出了事,那还真的是没办法解释。

听到程云旗的话,邵九堰忙得扶着齐觅琴出去,临走之时,齐觅琴看了一眼程璆鸣,正巧碰上对方一脸惋惜的神色,眼神中恨意更甚。

一出殿门,邵九堰也顾不得其他,伸手将齐觅琴抱起,快步往宫门外走去,低头看着怀里人说道:“琴儿,是不是很疼?你再忍一忍,我们很快就能回家。”

齐觅琴脸色逐渐缓和,她刚刚其实是趁着抬手的时候服用了少量的药,这种药是她随身带着的,并不会真的伤及身子,只是症状有些明显而已,至于解药,绿萝和白玉手中就有,因此她一点也不担心。

看着邵九堰紧张的模样,伸手抓着他的衣服,笑道:“不要担心,我没事,只是旧疾,我那丫环手里准备的有药,服下就好。”

她并不打算告诉邵九堰那些事情,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若是自己当时不打断程璆鸣的话会有怎样的下场,有些事,只要她明白就好,并非隐瞒,只是不希望他沾染不知名的污秽。

邵九堰点点头,步子愈发快了几分。

宫中,看着那两人出门,程云旗这才是继续问道:“你方才要说什么事?”

程璆鸣心里感慨了齐觅琴的机智,既然这人已经走了,那只剩他,说出来多无趣啊!眼睛转了几圈,笑道:“臣弟只是说,让那些人帮着研究出来一个能美白的方子,不知道皇兄感不感兴趣,可以拿来送给宫中的娘娘的。”

程云旗甚是无语,不耐烦的招呼他下去:“以后这些,你自己留着就好。”

“原来皇兄不喜欢这些啊!那臣弟告退。”程璆鸣一脸遗憾,缓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