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剥枭少主的自信,剥澎湃自然也是一万分期待。

剥枭少主微微一笑,阴森的道:“爷爷,我问你,冯破天和郡城柳家对付我们的前提是什么?”

这话一出,剥澎湃眉头微微皱起,想不通剥枭这话问的是啥意思,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答案,但都是加深迷雾。

最后他有些试探性的说道:“对付我们的提前是什么?那当然是和我们有仇啊,没仇他对付我们干屁!”

剥枭呵呵一笑,冷哼道:“那不就对了。他们两家对付我们的前提是我们有仇,但要是和我们没仇,而是让他们互相有仇呢?那是不是就不会对付我们了?”

细细消化完这话,剥澎湃略微有些懂剥枭的意思了。

他是想让郡城柳家和冯破天双方产生仇恨,继而他们两个打起来,自然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就是,如何让他们有仇?特别是冯破天,如今他的仇恨可以肯定只是剥家和金黄布衣使者,要他调转枪头对付郡城柳家,再树立一个强敌,怕是傻子也不会这样做吧?

看着剥澎湃的愁容,剥枭少主道:“爷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冯破天和我们是死仇,绝对不会转移目标对付别人对不对?”

剥澎湃肯定的点头:“对。可以肯定,冯破天绝对会死咬住我们不放,这就是死结。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无法化解的。”

剥枭又是神秘一笑:“所以爷爷,既然是死结,都解不开了,我们为什么要去在意冯破天的态度呢?”

这话说完,却又是闭而不语,神秘兮兮的笑着。

剥澎湃被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弄的胃口全吊起来了,索性催促:“好孙儿,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爷爷洗耳恭听。”

剥枭少主这才眼里精光乱闪的笑道:“爷爷,很简单。既然冯破天那边无法化解,那我们就只化解和郡城柳家的仇怨,只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剥家是朋友,仇人是冯破天,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对付我们呢?甚至帮我们,同仇敌忾,一起对付冯破天也完全有可能啊!”

剥澎湃听完没有多废话,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我们该如何做呢?毕竟现在这么多人知道柳沐萱是我们打伤的,重口难调,那些人当我们面或许不敢乱传,但私底下谁还敢保证不传?所以,依我看郡城柳家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于柳沐萱被打伤的真相,剥澎湃虽然威胁过那些嘉宾不许乱说,但防人之口如防川,何其困难?

他只是尽量威胁而已,但效果怎样就只有鬼知道了。

岂料,剥枭听完这话,却是更加轻松的一笑:“爷爷,这个问题岂不是更简单,你想的太多了!”

“噢?此话怎讲?”

“很简单,关于柳沐萱被打伤的真相,我们想要人完全不乱传,那就只有一个计谋能做到。现在还没人说出去,那我们就随意诬陷一个人他说了,然后把他弄死,再不着痕迹的扩散给其余人,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杀鸡给猴看,那个时候,爷爷你以为还有几个胆子大的敢乱说呢?”

听完剥枭的话,饶是剥澎湃心里也是一惊,或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他现在做事不再那么不择手段了,但剥枭眼下的话,无不说明这孩子是一个做事狠辣,毫不留情的人。

但不可否认,按照剥枭话里的方法,绝对可行,拿死来震慑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保密方式之一。

“爷爷,眼下虽然家族危机,但又何尝不是一条通天之路呢?要是熬过这个关口,我们剥家可就真要一飞冲天了。要想吃狼肉,又不想被狼咬,怎么可能?”剥枭振振有词,眼里的野心却是越加暴露无遗。

看着自己的孙儿这幅表情,看着他锋芒毕露的脸,剥澎湃甚至突然有种感觉,剥家要是由剥枭来领头,怕是未必不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且他做事不拘小节,不择手段这才是成大事者的典范。可能剥家最辉煌灿烂的日子,就要这个年轻人来实现了。

想到这里,剥澎湃突然下了一个决定,他义正言辞的说道:“剥枭,现在爷爷就全权让你来处理这些事情。要是这一次事情处理妥当,成功让冯破天下水,而郡城柳家也成为我剥家的旗子,那么爷爷就正式宣布,将家主之位交给你来做。”

剥家大少爷剥锐和二少爷剥枭,如今争权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剥澎湃一直没表态,但无疑这一次他是动心了。

听到这话,剥枭少主无疑是狂喜,当即深深的九十度鞠躬,说道:“爷爷,你就放心交给我来做就是了,孙儿保证不会让你和家族失望。我一定会在这一次事件中让家族大放光彩!”

听着剥枭如此靠谱保证的话语,剥澎湃不住点头,自然是欣慰无比!

他赞许的道:“那就好!对了,孙儿,那柳沐萱如今生死未知,但柳家看中的应该还有一人,那柳诚志你想如何处理?”

剥枭粲然一笑:“托了柳应熊这头蠢猪的福分,柳沐萱才能获得千机针救下冯破天,后患无穷,不然的话,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多破事。”

“爷爷尽管放心,就冲这个祸患,我都不会放过柳应熊父子的,既然郡城柳家想认亲,那么就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把江中柳家控制在手里,到时候柳诚志都是我的狗了,郡城柳家认的亲,不过是我剥枭的旗子而已。以此为跳板,就是蚕食郡城柳家,最后彻底掌控又有何难?呵呵呵……”

阴森而狂傲的笑意在剥枭脸上浮现,这一刻,他似乎一个能主宰世界走向的裁决者。

剥澎湃隐隐都感到恐惧,自己这个孙儿,城府简直太深太可怕了,但他同时又很庆幸,有孙儿如此,何愁家族大业不兴?

而柳应熊父子也万万想不到,他们费尽心机想讨好的剥家大腿,最后会想着反过来把他们碾死!

当真是权力一途,云诡起伏,波橘跌宕,稍微不注意,就要万劫不复啊!!!

除开自己,这一途,注定没有人敢轻易相信。

而当剥削爷孙在商量这一切,打算谋定而后动之时,在门外,原本那五个打手中的其中一个,竟然正用一个偷听设备贴着门在偷听。

当他听完这话,很快就闪身离开,到了一个别无他人的草地,打手仔细看周围没人,这才赶紧发了一个消息出去。

“大少爷,老爷已经确定了,要这一次我剥家危机让剥枭少爷成功解决,那么家主之位就会传授与他!!!”

这条消息很快传到了省城一个豪宅里面,而此时一个同样精瘦,身穿白色长衫,面目惨白,头发修长,状若女人的阴柔男子,却是靠着沙发抚摸起了自己的刘海。

“好,好,好。爷爷当真玩弄的一手好权术啊。留我剥锐在省城镇守大局,原本说要我坐镇最核心点,立最大功劳,争取传位于我,这时却又给剥枭立下此誓言。哼,爷爷,你究竟想干嘛???”

“您真心待我我自然真心待您,但您若是戏耍我等,我剥锐可不是水中萍,浪上花,任由你折腾!!!”

想到这里,剥锐尖锐的五指缓缓一捏,空中似乎有波纹产生,猛的一声,不远处他、剥枭和剥澎湃的一张全家福装框照片,却是猛的炸裂,化为粉碎!!!

“哼,是时候,该由我也去江中这繁华之地走一圈了!!!”

声音轻柔的响起,剥锐公子,施施然站起,很快走出了大厅,一切,似乎又要产生惊变!!!

而就在剥锐这边收到消息不久,在剥枭和剥澎湃二人待的别墅里面,其中一个用来装杂物,封锁颇为严密的地下室内,此时剥枭却再度出现在了这里。

他静静的负手而立,眼神带着嫉妒和凶恶的盯着不远处的一道女人人影!

那人影身着红色长裙,美貌不可方物,此时正闭着双眼,黛眉微蹙的躺在那里,除开略微零散的微弱呼吸,人影似乎已经完全失去生机了!

而就在女子从头顶百会穴、胸口膻中穴、腹部气海穴一直到脚底涌泉穴,赫然插着四根奇粗无比的黑针!

黑针微微泛着乌光,在地下室的橘黄灯光下看起来妖异无比,而在四根黑针的末端,却是分别连接着四个巴掌大小的荷包,荷包里的东西闪烁着晶莹光彩,似乎有什么能量正一点点透过黑针,传达到了女子的四处大穴里,而荷包里的东西赫然是真力结晶,至为珍贵的宝物。

所谓真力结晶,是真力集大成者,破息境之上的超凡境高手,才可能凝聚出来的东西。

顾名思义,就是强行压缩至为浓郁的真力为结晶,此物珍贵异常,可以延年益寿,强身补体,关键时刻甚至能当作辅助药物,增强自身的真力威力!

每一包真力结晶,可以都说成有价无市。

毕竟超凡境的高手,真的就算是战力天花板了,少之又少,更别说买到他们的真力结晶了。

而此时,眼前的女人,赫然是用真力结晶在为四处大穴输送真力,用能量修复身体。

而此女,赫然就是柳沐萱。

而给她续命的针灸之术,赫然是强横无比的转生轮回针,是强有力的医术高手才能达成这一步的。

很明显,剥家还有某些后手没使出来,就比如这位针灸高手!

另外,出乎冯破天的意料,柳沐萱居然没死,反而在此时,被剥家耗费巨大力量续着命!

剥枭眼里精光乱闪,少时,狠狠的咬牙,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扭曲表情:“柳沐萱啊柳沐萱,你这贱人,我剥枭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当着那种场面背叛于我。”

“你这顶绿帽子,甚至比亲眼和冯破天上床带给我的打脸程度还要高。”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去的,你的命还有用,毕竟钓出冯破天,全靠你才可能成功。”

“贱人,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折磨死冯破天的,同样,我也会在那一天,亲自让你遭受万人骑千人轮。”

“这是你背叛我的最好代价!!!”

柳沐萱的血脉来源于郡城柳家,郡城柳家血脉之力高贵非凡,原本和柳沐萱双修,占据她的雏子之身,怕是给剥枭带来的好处不敢想象,甚至可能原地突破都有可能。

可眼下呢,这女人怕是早就和冯破天有一腿了,因为她救冯破天时的话,大家可都听到一些呢。

似乎,他们有女儿。

他眼馋的雏子之身都可能是冯破天的了,那这样,柳沐萱这种贱人留着还有何用。

所以剥枭一定会狠狠的折磨她,让她好看。

而剥枭话落,柳沐萱紧闭的玉眸里,赫然流出两行晶莹如玉的泪花,原来她还有知觉。

她听到了,听到了剥枭的威胁,担忧无比!!

而就在这时,剥枭身后一个下手突然进来了,激动异常的说:“查到了,查到了,天大的好消息少爷。他们果然有一个女儿!!!”

那一刻,柳沐萱甚至猛的发颤,灵魂似乎要离体,可是她却不能动弹丝毫,似乎被封锁住了所有行动。

她害怕无比,难道是柳艺馨的身世,被他们查到了???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