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的热点出现,苏小安这一娱乐风暴就此告一段落,她果然重新恢复了平静的普通生活。
近来闲的没事,她便想去商圈逛逛,为稳稳买点新衣服。
刚好周末苏靳樑无聊地窝在家里,苏小安便好说歹说地劝他跟自己一起去。
“我自己有衣服,不需要你给我买。”苏靳樑经过上次的事,已经对苏小安改观很大,所以只是嘴上犟,实则心里并没有什么抗拒之情。
苏小安只好换了个说法:“前段时间那么多人骂我呢,要是你不跟我一起去保护我,我可能会被口水给淹没。”
其实人们早已忘却她了,不过苏靳樑并不知道,她这么一说果然激起了他的同情心:“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
到了商圈后,苏小安本来谨慎地戴着口罩和墨镜,害怕被人认出来,然而当她取下这些掩饰,完整地露出脸时,也没有人认出她来。
她松了口气,拉着苏靳樑直奔童装店。
千挑万选后,苏小安双手提着好几件衣服,一下子全堆给苏靳樑,兴致勃勃地说:“快去试试!我跟你说,这些衣服真的超酷的……”
苏靳樑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怎么高兴地像是给自己买衣服一样……”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试衣间换衣服。
不知为何,感觉听苏小安的话似乎是一种血液里的习惯,自然而然地就去做了。
苏小安安静地坐在外面等待,当苏靳樑换好走出来时,她就惊喜地拍手叫好,眼睛里冒着欣喜的光:“帅!”
她习惯性地起身,想要给稳稳整理衣服。
忽然,她看见他的脖颈处有红红的伤疤,顿时瞪大眼睛:“稳稳,你跟别人打架了?”
“怎么会。”苏靳樑疑惑地偏头看了看苏小安,“为什么这么说?”
苏小安心急又担忧地撩开他的衣服,果然,在他的背上还有几处红肿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苏小安的声音不觉颤抖起来,眼眶也因着急而微微发红。
“我不知道啊。”苏靳樑皱了皱眉,扭头察看自己的背,不解地喃喃自语,“诶……什么时候受的伤……”
看着稳稳茫然的脸,苏小安心里一惊:该不会稳稳又短暂失忆了吧?
所以才会忘记了一部分受伤的记忆。
想到这,苏小安逛街的好心情已经**然无存,她牵起稳稳的手,就直奔医院。
做了头部检查后,医生把苏小安单独叫进办公室,苏靳樑则安静地坐在外面的走廊上,陷入了沉思。
最近他的确有些困意,常常莫名其妙就睡着了,难道他生病了?
想到这,他便竖起耳朵,倾听办公室里的对话。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的脑子了还是只有那一个血块?”
“是的,所以按理说,他的记忆应该还是只有这一部分记不住而已,不存在新的问题。”
里面的人还在说话,可苏靳樑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脑子里有血块?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难怪,看着苏小安,他始终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把她给忘记了。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苏小安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呢?
苏靳樑稚嫩的小脸上透出沉稳的深思,直到苏小安走出来,他才迅速摆出一个天真的表情。
“走吧。”苏小安强挤出一丝微笑,眉宇间却仍旧凝重。
如果不是苏靳樑的问题,那么只有可能是别人在作怪。究竟是谁呢?
敢这么毒心暗中伤害稳稳。
回到别墅后,苏小安就忙着给苏靳樑涂药,虽然苏靳樑已经没什么痛感,但还是任由她处理。
正好宋知言从外面归来,看见沙发上亲密的两人,顿时火冒三丈,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装作宽容大度的样子,凑近两人,轻声说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苏小安埋头擦药,嘴上耐心地回复道:“稳稳不知道从哪受了点伤……”
她话还没说完,宋知言浑身一抖,脸色大变,不过又迅速地恢复了平静:“怎么会这样呢?”
她当然知道原因,因为这些都是她的“成果”。
自从上次苏靳樑没有听话,倒戈苏小安以来,她就仇恨不已,在心里种下了恶毒的种子。
有一次她嫌苏靳樑总是缠着她,使得她没办法参加宴会,于是便在他的水里放了点安眠药。
果然,苏靳樑很快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宋知言看着来气,便在他的背上狠狠掐了一把,苏靳樑醒来后根本就没发现。
从此以后,宋知言便习惯了这种出气的方式,把所有对苏小安的气都一一撒在了苏靳樑身上。
她原本以为这么隐晦的伤口,不会有人发现,没想到,居然还是被苏小安看出来了。
不过,宋知言并不以为苏小安能猜出是她干的,就算是怀疑她,也没有证据。
苏小安心里一直揪着疼,当然没看出宋知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擦完药后,又拉着苏靳樑嘱咐了半天:“你再有什么不对的,要跟妈咪讲……”
苏小安说完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于是尴尬一笑:“对,我的意思是,要跟你妈咪讲。”
“知道了。”苏靳樑倒是乖乖的,一双黑瞳如同两颗宝石,亮晶晶地看着她,“苏阿姨,谢谢你。”
苏小安和宋知言均愣在原地,还是宋知言先反应过来,一把拉住苏靳樑:“走稳稳,咱们该回房间看书了。”
于是宋知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苏靳樑离开了,留下苏小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她陷入沉思:能接触稳稳的人只可能在学校和在家中,而能让稳稳毫不知情地受到伤害的人,只能是他信赖且亲近的人。
这样想来,范围就大大地缩减了。
苏小安眉头紧皱,稳稳做人低调善良,绝对不会在外树敌,那么谁会伤害这么小一个孩子呢?
看着宋知言远去的背影,苏小安头皮忽然一阵寒栗。
她隐隐地有些不安,但还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不可能是她的……她再怎么讨厌我,也不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