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看着眼前对自己一脸冷冰冰的,心里又酸又涩,眼眶不免的泪眼盈盈。

却似乎全然不吃她这套楚楚可怜的招数,直截了当的问“你故意接近我,可是有什么企图?”

宋卿卿听他这么说,只觉得万分委屈,“我哪有什么坏心思?我只不过是因为公子救了我,便想上前说声道谢,你若不喜欢我,直说就是,又何必如此冷言冷语。”

宋卿卿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碎了一地,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伤心地。

然而却疑她的身份,觉得她是故意想要接近自己,不肯让她走。

两方纠扯之下,宋卿卿只觉得愈发难堪。

便带着哭腔说“那日公子救了我,我心中一句话想对你说,我,我……”

爱慕之言几次话到嘴边,却张不了口,她实在是做不到向自己心爱之人告白这种浪**之举。

然而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心里越发觉得她不对劲,脸色变的更加的冰了。

宋卿卿看着他的神情,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心里更加难过,也便顾不上什么了。

她实在不想让心上人误会她,“小女子对公子心生爱慕之意,不知公子是否能够成全小女子的心意。”

说完便不管不顾,一脸倔强的看着南宫时,似乎要将的反应记在脑子里。

这下子吃惊了,不自觉和宋卿卿拉开了距离。

宋卿卿看到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由黯然神伤便,唤来丫鬟扶她回去。

这下子脚步踌躇不前,也不知要不要拦她,最后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离开。

苏绾绾因为心里惦记着宋卿卿和的事情,便出宫到了宋府上去找宋卿卿。

然而恰好碰到宋卿卿正在和父亲在堂前对峙。

“你这个逆女,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在旁边发表意见。”

“爹爹,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你难道这样拿女儿的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什么赌注啊?我看南宫秉相貌堂堂你便是嫁给他了,想来也是过着极为舒坦的日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女儿实在是不愿意嫁给他。”

“你给我闭嘴。婚约之事,哪有你一个女儿家说话的地步。”

“爹爹,难道你真的忍心吗?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棋子。”

“你住口,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宋卿卿的父亲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了宋卿卿的脸上。

“我告诉你,你必须嫁!”

宋卿卿看着向来最疼爱自己的父亲态度这般坚决,不免心里有些绝望,又想起对自己并无任何眷恋之意。一下子哀大,莫过于心死。

不如听从父亲的意见吧。

苏绾绾见到一进来,就看到这幅情形,知道他们两人父女之间再吵下去怕是要离心,便走过前去对宋卿卿父亲说:“大人好久不见了。”

宋卿卿父亲见到是苏绾绾,匆匆行了个礼,然后表示让苏绾绾看笑话了。

苏绾绾摆摆手,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自己不好插手。

苏绾绾只对宋卿卿的父亲说,“我今日来是想接宋卿卿进宫玩的。”

宋卿卿父亲知道这是女儿家的事情,也便不便多过问,“你自个儿和她说吧,我先去处理别的事情了,便就此告退了。”

宋卿卿想着呆在家里也是徒生悲伤,不如和苏绾绾进宫消遣。

没想到宋卿卿前脚刚走,后脚将军府的人便带着下人,来到了丞相府闹事,说必须要丞相给个说法,否则的话便是丞相仗着在朝中势力,欺辱他们将军府。

那将军府的奴仆们个个人高马大的,丞相府的下人们一时也无力驱赶,两方便陷入了僵局。

这件事很快被知道了,本来是不想管的,不知为何眼前却闪过宋卿卿那张泪眼盈盈的脸,就鬼使神差的出面解决了。

而另一侧宋卿卿被苏绾绾接到宫中闷闷不乐,心里想过许多念头。

一方面她想既然不爱他,甚至还把她当作心怀鬼胎的坏人,那她又何必腆着脸再去做那些纠缠的行为。

不如顺着父亲的意思,嫁给南宫秉,也算是回报了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心里便十分不愿意。

苏绾绾想要开导她,然而宋卿卿却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说,是一个人倔强的在角落里,想来想去。

结果越想越发的钻牛角尖,最后干脆心一狠,便决意要嫁给南宫秉。

宋卿卿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一旦下定决心,就马上让苏绾绾帮她引荐皇帝,并跪在皇帝面前,请求皇帝赐婚。

皇帝本就乐见这桩婚事,于是大手一挥,便给他们二人赐婚了。

宫中顿时一片喜气洋洋,都在筹备南宫秉的婚事。

圣旨下了之后,宋卿卿便开始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过草率。

但是看到父亲笑意盈盈的脸庞,到底连什么反抗圣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当做自己报答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

很快婚礼的日子便到了,宋卿卿坐着花轿,十里红妆进了宫。

一阵复杂繁琐的婚礼结束之后,宋卿卿被送到了洞房。

她就坐在床边,心中愈发的后悔,觉得自己竟然因为一时赌气而搭上自己的整个人生,想着想着眼泪不觉得涌出眼眶。

然而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

南宫秉到了洞房,掀开了盖头,发现宋卿卿眸中含泪,眼角发红,又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多疑。

于是遣散了下人之后,房间只剩二人,便问了宋卿卿。

宋卿卿见他一副儒雅的样子,便和他说出了实情。

南宫秉看她并不爱自己,又是一副心中早已有挂念之人,不由叹了一口气,便好脾气地说睡吧。

说完便躺在床内一侧,一动不动。

宋卿卿不想南宫秉竟会做出这些举动,内心不由得十分感动。

宋卿卿躺在他的另外一侧,心中如江海翻涌,脑子里各种念头都有十分杂乱,最后竟在胡思乱想之中睡着了。

然而在宫中凉亭一角,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苏绾绾对他也算了解,见此不由叹息,走向前去:“你这一人在此处喝闷酒不厚道啊,也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