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下午二点多了, 林以鹿翻身看了眼**闭着眼熟睡的靳博屹,睡颜略显疲倦,胸膛平稳地起伏呼吸。

输液已经结束了,林以鹿摸了摸靳博屹的额头, 还是有点烧。

手机被她落在了沙发上, 家里没人知道她早上出门了, 按亮屏幕一看,有多条未读微信以及未接电话提醒。

其中有一条是岑暗发来的微信, 问她去哪了。

林以鹿毫不隐瞒,回:跟我男朋友在外面。

对话框上方的名称位置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林以鹿边洗漱边等,直至出了酒店, 都没有消息发过来。

林以鹿没再理, 把手机收好,走出电梯。

她和岑暗的关系很复杂,总而言之,分寸要拿捏好,谁也别越界,特别是她现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

“林以鹿!”

许轻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挽住她的胳膊,一眼不眨地看了她好几秒:“你可以啊,昨天说这个狗男人不值得你留恋, 今天却搞上了,怎么回事, 说来听听, 是不是又复合了?”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许轻宁她家的, 平时他们这些小开醉个酒、举办什么大型聚会都是在这家酒店。酒店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入住, 前台工作人员一般不会专门去记客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专门记住的只有他们那些小开。

靳博屹经常住他们家酒店,前台工作人员对他有些印象,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入住,没想到这回多了个林以鹿。当时他们牵着手,关系看起来很亲密,工作闲时嘴碎了几句,不小心被前来查班许轻宁听见了。

许轻宁刚来没多久,听到工作人员说这事时,起初还不信,林以鹿和靳博屹都分手了,怎么还会来酒店开房?而且,就算真的有这种可能,林以鹿怎么会选择来他们酒店,都是认识的人,多尴尬啊。

听林以鹿昨晚漫不经心的口气,许轻宁就以为她只是单纯地跟靳博屹玩玩而已,但这玩怎么还玩到**去了?上次她撞见过一回,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这次又来!

也不是说他们不能上床,许轻宁怕的是林以鹿会受到伤害。

靳博屹这个人花名在外,虽说不是个纨绔,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公子,身边从不缺佳人的他不知道欠下过多少滥情账。

林以鹿这人对感情看似随心所欲,却最是重情,情感与理智永远也做不到平衡,在边缘踌躇地徘徊。

有过岑暗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许轻宁真的怕林以鹿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林以鹿没察觉,风轻云淡地说:“是复合了。”

“他提的?”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林以鹿没准确答。

林以鹿要真只是和靳博屹玩玩,那肯定不会以‘男女朋友’这个身份去玩,玩了就玩了,分手后还藕断丝连。

许轻宁心想,他们这段感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林以鹿身边转悠有那么多人,要真想谈恋爱怎么可能会跟外圈人谈,毕竟他们林家人是出了名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许轻宁有所预感,林以鹿当真了。

那岑暗怎么办?

许轻宁嘴唇蠕动半天,欲言又止:“你跟岑暗……”

林以鹿掏手机的手微微一顿,边按屏幕解锁边回她:“他近期空档在家,你们有空可以去约他玩。”

“啊?岑暗的行程向来不是很满么,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回。”许轻宁微叹:“之前你家家宴,绅叔不是说,岑暗进了林家的门就是林家人,有资格继承家产么。唉,像我们这种家世背景要什么没有,岑暗干嘛要那么拼命,我们这个年纪就应该没日没夜的约朋友玩,泡泡吧,飙飙车什么。”

说着,许轻宁戳了一下林以鹿的腰:“你也是,那么拼命干嘛,你拿你妈出来,到了爸面前一哭,要什么没有?你哥哥现在在林氏当执行人,E科他顾不上,将来肯定是你的没跑。而且啊,我听我爸说,你爸爸在董事会上提过你,跟他们介绍过你的什么机器人。”

林以鹿有些诧异:“真的假的?”

“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以鹿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林宥绅看起来不像是会在背地里夸她的人,无论怎么说,她心里是真的高兴,不是因为她有E科继承权,而是她的护理机器人创新方案能被她爸爸认可了。

叫的车到了,林以鹿没跟许轻宁多聊,去商场给靳博屹买了几套衣服和**,她不知道他穿衣的码数,完全是根据身高和体重买的。

林以鹿时不时看眼手机,靳博屹没给她打电话,也没给她发信息,证明人现在还没醒。

她没多耽搁,买好东西就打车回酒店了。

刚到房间门口,林以鹿才想起没有房卡,她把几个礼袋放在门口,下楼找工作人员要了一张房卡。

刷房卡开门的‘嘀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躺着的靳博屹微微皱了皱眉。

林以鹿脱掉鞋,轻手轻脚走进去,刚把礼袋放在茶几上,身后就传来男生刚睡醒时充满慵懒和磁性嗓音,带了些鼻音:“给我买的?”

“嗯,衣服。”林以鹿说:“你常穿的那几个品牌。”

屋子里光线太暗了,看不清对方的面孔,靳博屹那双含着倦意的深情眼微亮,他没什么力气地拍了拍床:“过来。”

林以鹿走过去,侧身躺在靳博屹身边,注视他近在咫尺的面孔。

靳博屹怕压着她的手,和她调了个位置躺下,圈着她的腰按在怀里。发烧是最消耗人精力的,他眼皮很沉,疲乏的昏昏欲睡。

林以鹿任由他圈着,就这么看着他,看了他很久。房间里的空调吹着凉风,他的身体滚烫地像个火炉,贴着她时,几乎要烧到心里去。

过了一会儿,林以鹿被他闷地火热火热的,身上起了薄薄的细汗。她实在没忍住,从他怀里出来,解开扣子,脱掉外面那件薄款短袖开衫丢掉一边去,她里面还穿有一件白色短款小背心。

那么多人惦记她不是没有原因的,脸长得好,发育得好,腰肢盈盈可握,身上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赘肉,两条长腿笔直又纤细。

靳博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着明亮亮的眼睛看她,臂弯突然穿过她的腰肢,半起身将她翻过来,整个身躯放肆地压下,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借着小地灯亮着微弱的光,他晦涩不明地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梭巡。

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辨认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林以鹿仰面躺着,抬起左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眼神惺忪又朦胧,整个人都带着倦意,看起来让人觉得长期缺乏睡眠。

“你几天没睡觉了?”她问他。

“三四天吧。”少年眼里没藏着那点青涩而不为人知的燥热,在她眼睛上密密地亲了两下,俯到她耳畔低语:“宝贝,想做。”

发烧会增加机体消耗,从而会影响男生某些方面的能力。林以鹿嘴角憋着笑了下,男朋友,你想怎么做?能做吗?

林以鹿眼尾的笑意还没有褪下,靳博屹看见了,知道她脑子在想些什么,用指腹按了按她的眼角:“等着,到时候有你受的。”

林有鹿反身把他压在**,跨坐在他身上,一个劲儿的使坏,微卷的长发凌乱慵懒地披散在肩身,窗帘缝隙里的日光洒在她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隐形的金边。

这场景像以前做的一场梦,靳博屹觉得自己迷疯了,两手扶在她的腰上,眼神隐忍又深沉地看着她。

看他脆弱又克制的模样,林以鹿笑得眉眼弯弯,像一朵绽放中的娇艳玫瑰,她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很坦然也很直白地说:“我不想等怎么办?”

她第一次咬他耳朵。

一股前所未有酥麻从耳边蔓延,直接蹿到他心底,每根神经都直至跳跃、燃烧,比羽毛还挠人。

靳博屹知道这人是故意的,故意撩他,仗着他不会拿她怎么样,有恃无恐。

靳博屹被她磨的受不了,在她腰上没轻没重地掐了一把,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把她脑袋按着胸膛里,低头在她发间吻了下,笑说:“你是想让我死是吧,嗯?”

“我看你挺享受的。”

林以鹿往上挪,脑袋搭在他肩上,又想去咬他耳朵。

靳博屹别开头,修长脖颈上的青筋跳动凸起,像春草清朗的山脊,看上去是那样的生机勃勃,令人心猿意马。

林以鹿现在就像个失而复得小兽,逮着机会就有一下没一下轻重啄咬他。

靳博屹怕亲多了会把病毒传染给她,躺在**清心寡欲了好一阵,实在忍受不了,翻身,两手扣着她,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亲。

也不知道磨蹭了多久,林以鹿肚子有些饿了,靳博屹打客服电话,让工作人员送餐上来,倾身过去拿起茶几上礼袋,拿出里面一盒新**,笑说:“买小了。”

“买小了?”林以鹿理好身上的衣服,下床:“我是根据身高体重买的尺码……”

说着,她目光缓缓往下移。

“还想占我便宜?”

林以鹿挪开眼,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下,低声说:“又不是没见过。”

靳博屹现在发着烧,脑子转得慢,他刚想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了?结果突然想起来他那天在她家的事,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咳了两声,狐假虎威地说:“抓过了还买错,女朋友,你这眼神不太好使啊。”

两人耳朵都泛着红,他噎一句她呛回一句:“就是眼神不太好使才会看上你。”

“同理,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才会栽你身上那么多次。”

林以鹿抬眼看他:“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你自己?”

靳博屹有些痞气地笑了下,“你猜?”

“猜你个鬼。”林以鹿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抓起旁边的枕头丢他:“赶紧去洗澡,一身汗臭死了。”

靳博屹接住枕头,随手丢到沙发去,从礼袋里捞了件T恤和裤子出来,回头瞧她时嘴角还扬着:“是么,你刚刚不还挺亲的那么起劲儿么,一副要强了我的样子。”

林以鹿又抓起一个枕头丢他:“……你闭嘴!”

“行,爷我闭嘴。”

靳博屹在她唇上亲了下,拎衣服洗澡去了。

茶几是放有医生开的药,还没拆封。两人吃完饭后,靳博屹将几板药片送进了唇中,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两口,人大剌剌地往后仰,脑袋搁在沙发背上。

林以鹿跟人通完电话进来:“我有事先回去了。”

靳博屹懒洋洋起身,单手抄在兜里:“我送你。”

林以鹿提了提神色,冷然道:“不用,你今晚先在这边住一晚,休息好之后才回去。”

“今晚你还过来吗?”

林以鹿纠结地拧起眉:“先看看,来的话我给你发信息。”

“嗯。”

靳博屹送林以鹿下楼,许轻宁从大堂另一侧快步走出来,“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回**在偌大的大堂里。

“刚想去找你……”许轻宁看了眼靳博屹,跟他打了声招呼:“hello,我是许轻宁。”

靳博屹点了下头:“靳博屹。”

“我认识你,上京有名的花花……”林以鹿一个冷眼射过去,许轻宁笑了笑,从善如流的改口:“花花少女的梦中情人。”

别说,这靳博屹长得是挺英俊的,是最吸引女人的那种痞帅型,难怪林以鹿这个颜狗会栽他身上。

许轻宁上前挽住林以鹿胳膊,似无意有似有意地说:“走吧,岑暗需要你。”

林以鹿:“……”

交扣的十指突然分开,林以鹿仰头看靳博屹,他眼底里的光黯淡寂灭,流露出一丝没藏住的失望。

“靳博屹……”林以鹿伸手想要触碰他,他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抄着兜,眼神冷淡地看着她:“去吧。”

许轻宁拉她:“走啦!”

出了旋转门,许轻宁回头看,靳博屹还站在那,视线追随着林以鹿。

不知道为什么,许轻宁莫名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无言的压抑和深情,完全不像个没有心的浪子。

走出几步后,林以鹿也回头看靳博屹,靳博屹单手抄着兜,朝她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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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鹿,你告诉我,你还喜不喜欢岑暗?”憋了一路,许轻宁没忍住问。

医院门口有狗仔蹲守,两人戴着一次性口罩,挽着走往医院正门走。

林以鹿把口罩往上挪了挪,回答她的问题:“不喜欢了。”

“真的不喜欢还是假的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了。”林以鹿走快了两步:“以后别再问我这个问题了。”

傍晚,岑暗和朋友在外面吃饭,胃穿孔被送到了急救室。

向修、洛瞿还有许沉在手术室外坐着,许轻宁问他们:“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就胃穿孔了?”

“喝了点酒。”向修说完看林以鹿:“你……今天跟靳博屹在一起?”

“嗯。”

林以鹿没否认,在长椅上坐下,安静的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弥漫走廊,静谧的沉默隐隐透着几分不安和担忧。

许轻宁坐在许沉边上,眼神示意他说些什么。许沉不想说,看向洛瞿和向修。

青梅竹马之间的默契确实不需要多说明,任凭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向修作为他们这几个的头头,站出来说:“鹿子,我们不是很赞成你跟靳博屹在一起。”

林以鹿深吸了口气,被她攥得发白指关节松了松,敷衍似的应了一句:“嗯,听到了。”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林以鹿不仅当真了,还想跟他继续走下去,只是她自己没察觉到而已。一次两次他们不说什么,再三纠缠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前段时间那件事闹得那么大,靳博屹又是有未婚妻的人,林以鹿再跟他在一起,那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就算林以鹿家世再好,她再优秀,插足都会成为原罪。

大家都身处浮华之地,见不得光的情愫必须干干净净摘除掉。

趁着林以鹿还没彻底陷进去,向修能劝则多劝几句:“合适你的人有很多,不一定只有靳博屹。如果你是因为岑暗才这么敷衍轻易交代了自己的感情,我们可以去跟绅叔说,又或者,你们出国生活一段时间,我养你们。”

“竹马敌不过天降,我是不信的。更何况哪有浪子可以一身干净回头,你跟靳博屹分了两次,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破镜不能重圆,就算拼回来了,碎片会刮伤你……”想到靳博屹刚刚深情入骨的模样,许轻宁又补了一句:“也会刮伤他,总之,你们俩没结果,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我觉得轻宁说得有道理,距离产生新鲜感,你和靳博屹热恋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而已。”许沉说的有些直:“我们这圈人,玩得开的浪子一抓一大把,有哪个是真正回头的了?就拿我哥来说,之前他为一个女生要死要活,连家产都可以不要。结果你们都知道,我哥当初爱得再深又怎么样,浪子野心,他跟我大嫂结婚还没两年又重新出来混了,情人一个接着一个换,每月都不带重样的。”

许沉看林以鹿:“鹿子,我们都是思想比较放得开的人,你跟靳博屹或者跟其他男生,谁玩都可以,但我劝你最好别陷进去,别因为一个靳博屹把自己整个人生都搭进去,错过他,你还有其他人。”

洛瞿自己的感情都还没搞定,他没心思评论别人的感情,坐在一处不说话。

他们说的话,林以鹿都听进去了,那也只是听进去了。她舍不得靳博屹,是真的舍不得,她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也许许沉说得对,靳博屹和她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褪去,他们什么都不再是,单纯做同学可能都有些僵硬。

向修张开双臂,像小时候一样,把她揽入怀里:“我们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我们的建议你可以不去实行,但你一定要听进去,这不是害你的话。”

林以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心里空了一大片,诸多情绪交加发酵。

四十分钟后,岑暗被护士们出来了,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的管子医疗和仪器连接在一起,平放在身侧的手夹着检测血氧的夹子。

林以鹿看着岑暗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心忽然就沉了下去,怅然若失地难过了起来。

向修去和医院打点关系了,剩下几个人在病房里守着岑暗,等他醒过来。

夜深了些,他们都有事回去了,只有林以鹿守在病床旁。

岑舒和蓉姨过来时,岑暗已经醒了,他躺在**,整个人虚弱说不出话。

“鹿子,你先回去,今晚舒姨留在这。”岑舒说。

林以鹿张了张嘴,尽数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呼吸紧了又紧。

她想留下,可没有理由,而且岑舒在怀疑他们是否有什么情愫在。

医院外面的记者狗仔有些多,蓉嫂护着林以鹿从后门出去,上了车后,陈叔直接开车往明宫公馆方向驶去。

林以鹿坐在后座,轻缓开口:“去海香里酒店。”

“好的,小姐。”陈叔往左边打方向盘。

蓉嫂问:“去酒店干嘛呀,找轻宁小姐吗?”

林以鹿犹豫了下,嗯了声:“我这两天住酒店里,麻烦你待会把我的衣服、洗漱用品还有书本、电脑送过来。”

蓉嫂没多问原因,以为是小姐妹间一起睡,聊聊心事什么的。

林以鹿到酒店楼下给靳博屹发了条微信,问他还在不在酒店。

林以鹿搭乘电梯上楼,站在房门前,他还没回复她消息。

她以为他睡了,刷房卡进门。

璀璨华丽的水晶吊灯投下暖白的光线,林以鹿脱了鞋走进去,扫了圈卧室和客厅,没人在。

“产能预算不足,结论推翻重来,市场占有率相关数据调整……”隔壁关起门的商务书房传出靳博屹的声音。

林以鹿以为靳博屹在开视频会议,她本来没想进去打扰他,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听着他说的那么专业,平时肯定没少下功夫。

开学后,靳博屹没怎么在学校上课,课后作业和报告他都有按时交,没把小组任务都堆在她身上。

事业要忙,学业也要顾,难怪他看起来那么累。

房间内。

“新方案发我邮箱里就行。”靳博屹在文件上签好名,指尖压着一角往前推:“您可以回去了,麻烦出去时把门带上。”

中年男人拿起文件,微微鞠躬:“好的,小靳总。”

门外的林以鹿捏着门把手,正打算推门进去,闻言,顿住:“……?”

房间里不止有靳博屹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儿童节快乐!!!

今天是例外哈,以后晚上更新!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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