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竟然没有撒泼?”云彤的冷静也十足让夜无殇觉得讶异几分,狐疑的目光看向了云彤,“也是,我瞧着她今日也与以往不同,她竟丝毫不在意旁人的议论,仿佛双生子一事,与她无关似的。”
云浅勾唇冷笑,“哼,谁知道呢。”
说话间,到了万灵儿献舞的时候了,云浅看着站在大殿之内搭起的舞台上认真舞蹈的万灵儿,欣慰道,“今日我瞧着灵儿也沉稳了许多,也不知她这一支桃夭跳完之后,是否能得到某个男子的青睐,若是门当户对,两人相谈甚欢,倒不妨成就一段姻缘。”
“你呀,是不是操心操的太多了些?”夜无殇轻轻戳了一下云浅的额头,轻柔一笑。
就在此时,万灵儿忽然摔倒了,眼瞅着舞台的一根架子就要落下砸中万灵儿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飞身将万灵儿揽在怀里,一个闪身,躲开了舞台。
这个意外,彻底打断了宫宴的进程,也让祥云殿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愕之中,甚至还有一丝恐慌,云浅更是吓得摔落了手中的酒杯,等她反应过来之后,一个箭步冲到了万灵儿身边,好一番检查,确认无碍后,一下子将万灵儿拥在了怀里。
“灵儿,谢天谢地,你没事儿!吓死我了!”云浅一阵后怕。
可她怀里的万灵儿却是俏皮一笑,轻声道,“姐姐,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云浅听了这话,轻轻推开万灵儿,瞧着万灵儿调皮地冲着自己吐了吐舌头,又茫然的卡了一眼赶过来的万武,又看了一眼已然塌落的舞台,云浅哭笑不得的揉了揉万灵儿的脸,低语道,“灵儿,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何不事先跟姐姐说一声?你可知方才着实吓坏了姐姐!”
万灵儿一把抱住了云浅,耳语道,“姐姐,灵儿只是不想让姐姐担心,但又不忍姐姐一个人太过劳累,灵儿长大了,可以为姐姐分忧解劳的。”
这一句话,着实感动了云浅,云浅怜爱的抚摸着万灵儿的头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因着这番意外,祥云殿内瞬间议论纷纷,无不说是云彤出现在此处,带来了不祥,这是上天的一个警示!
皇上愣住,面色阴沉到了极致,神色有些尴尬的看着南宫玉萧,毕竟,云彤怀有双生子一事也算的上是他的家务事,更是北宁的私事,当着南宫玉萧这么一个外人,谈及此事,委实有些不妥。
南宫玉萧也能看出皇上的难色,清了清嗓子,道,“皇上,后日玉萧便要离开北宁,返回西昭,尚有许多事儿需要准备,今日就暂且告退了。不过,玉萧着实不明白,诸位与其在这儿议论纷纷,何不让齐王妃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为四侧妃诊脉不就是了?难道齐王妃的医术,皇上和诸位大臣们都还信不过吗?”
南宫玉萧一番话,正好给了云浅一个机会。云浅隐隐有些感激地看向了南宫玉萧,而南宫玉萧不过微微一笑,施施然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官驿。
因着南宫玉萧一句话,杜泽恩率先走了出来,跪下地上,恳求道,“臣恳请皇上下旨,让齐王妃为四侧妃诊脉!”
既然有一个人带头,这带头之人不仅是刑部侍郎,更是杜思蕊的生父,表面上谁人不知,杜泽恩是夜明轩的人,其余百官更是毫无顾忌的纷纷跪下进言,恳请皇上下旨,让云浅当众为云彤诊脉。
云浅故作为难之色,看向了皇上。
只见皇上朝着云浅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浅浅,你尽管去诊脉,脉象如何,你尽管如何回禀就是。”
“是,父皇。”云浅应声走到了云彤跟前,却面露一抹怯色的看了一眼夜明轩,这一眼,让夜明轩不明所以,更让殿内的一众人也不知道为何云浅会对夜明轩存有胆怯之意。
云浅为云彤诊脉,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云浅才战战兢兢的走到皇上面前,跪下回复道,“回父皇,妹妹她……她的脉象……并……并无异样……”
“无异样?当真无异样?若是当真,你为何支支吾吾的!”显然,皇上听了云浅支支吾吾的回答,对云彤的脉象更加的怀疑。
云浅一惊,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充满了惧色,“回父皇,浅浅不……不敢有所欺瞒……”
“你是不敢,还是已经欺瞒了!”皇上怒吼一声,愤然拍了桌子。
夜无殇眉头一簇,走到云浅身边,抓起她的胳膊,问道,“浅浅,你为何……”
“嘶!”云浅眉头一簇,轻咬着下唇,慌忙抽回了夜无殇抓着的手腕,倒吸一口冷气,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被夜无殇抓过的地方,眼神有些闪躲。
“浅浅,你怎么了?方才我并没有用力啊!”夜无殇对云浅的举动有些怀疑,执拗的将云浅的胳膊再一次抓了过去,不由分说地挽起了她的衣袖,一道淤青映入夜无殇的眼帘,他的声音中不禁带了几分怒意,问道,“浅浅,你这手腕是怎么了?为何会有一道淤青?”
“我……我不经意间碰到了……”云浅慌忙抽回手,快速地放下了衣袖。
“瞎说!”柳双双按奈不住,冲到了夜无殇的身边,单膝跪地,道,“师兄,是我没能保护好浅浅,请师兄降罪!”
说话间,韩元也来到了夜无殇的跟前,也跟着跪了下去,请求夜无殇的降罪。
这一举动,着实让人看不通透,可夜明轩却大约看清楚了几分,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燃了起来,却还要努力克制着。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夜无殇质问着柳双双和韩元。
“我吩咐你的话都不记得了吗?”被云浅这么一吼,柳双双和韩元纷纷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蔷薇却是一跛一跛的走了过来,跪了下去,道,“殿下,奴婢不怕与殿下说实话。王妃心地纯良,难免被人胁迫而不敢轻易说实话,可奴婢却见不得王妃受了委屈却只能偷偷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