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李忠阳依旧不知道李进去了哪里,他到没多想,因为李进行踪一向是比较诡异的,而且警惕性极强,不喜欢外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可这时间一长,李忠阳总联络不上李进,不免心中有些隔膜了。

其一是觉得李进此人不可靠,眼下这么严峻的形势,他竟然给自己疏忽了。

其二也有担心李进的意味来,因为司徒明太安静了,他很了解自己这个表弟,觉得司徒明肯定是有大举动的,现在是在布局而已。

当然了,李忠阳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局中的人会是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横空出世的陈北征盯上了他。

各种复杂的情绪让李忠阳静不下心来,所以,他下定决心,要绑上庞元,从而为自己复盘。

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复盘,以河北驻军为由,剑指成都府,然后架空司徒明,从而拿到主动权,培养自己的声望。

“庞元这些时日我们也有过来往,我李忠阳是什么人,你应该也清楚了,眼下我要“救”司徒家,你出面还是不出面,说句话,老哥心里也踏实。”

“怎么救?”庞元的地位也一直在被打压,这早就让他心生不满了,倒不是不满司徒明,而是不满司徒明的做法。

司徒明眼睛一亮:“就是我上次说的,你调兵出河北,我帮你运作攻打成都府的事情,到时候各方势力都会配合,擒下陈北征,司徒家自然得救。”

庞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半晌后才反问道:“我手上能调用的兵力不多,有用吗?”

“呵呵,哪怕只有百人也无所谓,成都府只要确定了司徒家的人就足够了,意思你明白吧?”

“好,我明白了,忠阳哥你说怎么办吧!”庞元暗下决心,拳头也握紧了。

李忠阳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表现的有些夸张,好似脱力了是的。

“谢谢,谢谢…………”李忠阳胸口起伏这,双眼发亮:“你只需把人调用出来即可,理由我都帮你想好了,就说是调配军需,需要人押运。”

庞元听着李忠阳的迷魂汤,连连点头,时不时的问一下其中细节,而李忠阳也都如数说出。

到了伴晚后,庞元才离开李府,是的,兵贵神速,两人都不打算等下去了,要开始行动了。

可能有人会想陈北征的手段是不是太狠毒了,不管是李忠阳也好,还是庞元也好,都不是坏到无可救药的,人家只不过是有些私心而已。

而道理是这样的,不管是一个团队,还是一股势力,又或者说是一个王朝。

那说来说去,虽然都提倡~民~主,可是呢?事实上何曾民~主过!

说的在难听一些,其实只不过是需要一种声音而已,而这个声音只有坐第一把交椅的人有权利说出。

下面的人,身边的人,肩膀齐的那些人可以提意见,可以商议,但是当第一把交椅的人拍板了后,他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配合。

就算司徒明指着前面的火山说,来,庞元你给我跳下去游个泳,那庞元就得奋不顾身的往下跳。

这是什么啊?这就是权力!如果第一把交椅的人没有了权力,或者说指挥不动下面的人了,那权力从何体现啊?

有第一个人这样,就会有第二个人这样。

到时候司徒明一旦被架空,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司徒明再次重蹈覆辙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司徒明是下不去手的,所以陈北征就要出面,亲手斩断司徒家的这些不可定因素。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人们较真的对错问题,李忠阳和庞元都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甚至愚蠢到了,为了自己的想法和私利去反抗司徒明。

起因在陈北征的成都府,他们就从来没有想过,如果陈北征没了他们怎么办,到时候赵昇和魏忠贤能跟他们和平相处吗?

不,永远不可能,到时候会死的更加难看,甚至连还手之力都不会有。

所以啊,命都是自己折腾没的,怪不得别人,跟陈北征等人真没多大关系,换了其他人,庞元和李忠阳也一样要死。

……………………………………

陈北征所住的客栈。

“北征,该收线了吧,我看庞元又去了李忠阳的府邸,两人呆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走的急匆匆的,没有回家,也没去兵部,而是坐着马车去河北府了,身边的亲兵不过数十人而已,这太可疑了。”魏老三进屋后摘下面巾,气喘吁吁的冲着陈北征说了一句。

陈北征眨着眼睛有些意外的问道:“不会吧,李忠阳这么沉不住气?这才几天啊!”

“李进不见了,估计他是多想了,现在沉不住气也正常吧!”

“哦哦,对,李进让我杀了哈!”陈北征一拍脑门,好似把这事给忘了是的。

魏老三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回道:“你心思心思吧,要动手提前一个时辰告诉我,我需要准备,李府附近暗哨不少。”

“不急,先不动,派人去盯着庞元,他不动我们就不动,他要是动,我们就比他先动!”

“不想让司徒明难做?”

陈北征咧嘴一笑:“他不比我,他这里能说上话的人太多了,他都要顾及,所以还是替他考虑一下吧!”

魏老三琢磨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他也挺难看的,好几次都差点让你折磨崩溃了!”

“他崩溃可怜,老子崩溃了多少次,不说这些了。”陈北征挠了挠头,轻声补充道:“另外派人去给我打探一下家里的消息,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是有事要发生了是的。”

“不打探阉党的动向,打探家里干什么?”

魏老三不解的反问了一句,双眼写满了迷惑。

“你想多了,我不是怕大志压不住,就是有些担心而已,,只要家里的动向清楚了,那么阉党这边也就清楚了,你就听我的吧!”

“行,那我现在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