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的时间到了,裁判人员从一个个医生面前走过。

有没有得气很容易分辨,很快近一半的人被淘汰了。

他们直接跳过了陈久云去查看小贾医生的病人,看到女孩身上居然扎了二十多支银针,他们一脸诧异。

有一个裁判不屑地推了推眼镜:“年轻人就是不踏实,喜欢好高骛远!”

蔡奇胜俯身查看了一下:“话不能这么说,我看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那人哼了一声,心说,蔡奇胜你就作吧!

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胳膊肘往外拐,看金会长不好好收拾你!

蔡奇胜指着女孩说:“你们看,二十四个穴位全部都有气感,这位医生不单是在比赛,还给病人做了一次完整的治疗!”

那些人仔细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每一根银针都在微微颤动,周围的肌肤不时**一下,这气感不要太明显了!

短短一刻钟,二十四针全部得气,别说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即便他们一起下针也未必行。

王彦那一针与这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这里的状况再一次引起**,许多小医生都跑过来观看。

刚才老太太那一巴掌,不但打了王彦也打了那些趾高气扬的大协会,这些多年陪跑的小医生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现在小贾又来一个惊人之举,这是要打翻在地再踩一脚吗?太给力了!

“小姑娘,你运气真好碰到了贾医生!”

“姑娘,你气色不错,努力动动手脚,估计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女孩听着这些鼓励的话,心里很激动,她觉得自己真的能动了,刚才腿上就有一跳一跳的感觉。

那些做裁判的老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看小贾,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居然有这等本事?

小贾自己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他是在针灸上下过苦功,可要达到这种效果非神医不可。

他转头看看陈久云,再看看精神奕奕的老太太,…难道是他?

小贾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蔡奇胜瞥了一眼刚才那个奚落小贾的裁判,只见他面红耳赤像被人抽了两巴掌似的。

蔡奇胜抚掌大笑:“后生可畏啊,倚老卖老是要被打脸的喔!”

那人逃也似地快步离开,王彦也早就躲到一边去了,观摩台上大协会的那一块鸦雀无声,而小协会的人则兴高采烈。

金文成鼻孔里冷哼一声,就让你们高兴一会,关起门还不是我说了算!

针灸比试结束了,病患都被带离了大厅。

那个副会长拿着一页纸宣布:“按照比赛规则,用时越短,得气越早者获胜。所以,针灸比试第一名是王彦。”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面对这样的事实还敢宣布王彦第一?这简直是公然强健民意!

小贾嗤笑着摇摇头,他本来就不对这比赛有什么期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治疗那个女孩的过程和对陈久云的猜想。

陈久云冷冷地看着金文成,他倒要看看这货准备把这场戏唱成什么样!

那副会长不顾大厅里的群情激愤,又说到:“根据规则,坤山协会的陈医生因为没有按要求下针,将被淘汰!”

众人愣了一愣,随即“轰”一下爆发出激烈的议论。

“眼瞎了吗?人家把一个瘫痪病人都治好了,还被淘汰?”

“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压,太无耻了!”

“这是什么比赛?什么规则?以后大家都别来,让他们自己玩去!”

蔡奇胜狠狠一拍桌子,指着台上众人:“万事抬不过一个理,陈医生的医术有目共睹,试问你们哪一个能比得上他?这样的人都淘汰,医协会还能叫医协会吗?”

他的话引起了一片掌声。

金文成面沉似水,这个蔡奇胜发什么疯?总是和自己作对,回头就把他踢出医协会!

那副会长面红耳赤,怒冲冲地说:“医术是医术,比赛就要按比赛的规则来,不然还不乱套了!”

众人一听,火气更大了,医生不按医术论长短,要按你的规则?你的规则还不是你说了算!

大厅里乱哄哄,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

女孩的父母用轮椅推着她,走了进来。

她指了指,她父母立刻推着她朝小贾疾步走去。众人停止了争吵,都看着他们。

女孩一到小贾面前,就扶着她父母站起来,朝小贾深深鞠了一躬:“医生,谢谢你!”

话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一个花季女孩只能天天躺在**等死,这种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曾经不止一次,她都想一死了之算了!

女孩的父母也眼含热泪,朝小贾连连鞠躬道谢:“医生,你真是我们女儿的再造父母!”

小贾神情也很激动,这是他作为医生最幸福的时刻。

然而,他心里有些惭愧,总感觉这是偷取了别人的成绩,不由地朝陈久云看去。

陈久云朝他竖竖大拇指:“别多想,你配得上这份荣誉!”

此时,无论是哪个协会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连金文成都傻眼了。

又治好一个?这可都是自己亲自过目的病人,绝对是瘫痪多年,中西医都治不了的。

陆鸿熙那个老东西,是不是教给他什么秘方了?这特么哪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孩听说了贾医生竟然不是针灸第一,而且陈久云要被淘汰。

她踉跄地走到大厅中间,指着那副会长说:“你们这是什么比赛?比赛难道不是为了选出好医生吗?”

那副会长被问得哑口无言。

陆鸿熙上前扶住女孩:“说得好!追名逐利的无耻之徒,哪里还有什么医道仁心,只会把中医界搞得污浊不堪!”

以陆鸿熙的威望,讲出这样的话份量很重。

金文成甚至觉得他隐隐在指向自己,这样下去可不行,搞不好要崩盘了。

先把大会办完再说吧,那些刺头以后一个一个清算,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看看那个副会长,这个傻逼不会调和矛盾,只会激化问题,这个锅就让他背吧。

他走下台,一把拿过副会长手里的话筒:“我也发现这次大会组织得很有问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接下来由我亲自来主持!”

那副会长还呆头呆脑地站在边上,金文成朝他一瞪眼:“你下去好好反省,怎么做的工作?说不清楚,这个副会长就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