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宗政决赶到之时,看到的就是溅得满地的鲜血和不知从哪里勾出来的细长之物,俊眉微拧。

“脏。”

“是脏,不过,感觉很爽啊,好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虐人了,我还要多谢我的好二妹和好四妹。”

打完收工,房暮然就收起骨爪时,却先一步被宗政决扔了,骨爪扔向半空,消失不见。

房暮然嘴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那东西洗洗还是可以用的。”

“那就等宗一洗过之后再说吧,走。”

宗政决二话不说,抱起房暮然,屋顶上的大洞飞了出去,房暮然对于武功高强的人瞬间没什么好感。

“你能不能放开我?”会武功了不起吗?离开这时经过他同意了吗?更重要的是,要是以后成亲了,那她要是做错事了,岂不是逃也逃不掉了?

想到这里,房暮然突然感觉婚后的生活极其惨痛了。

“不能,张振兴自有宗一去收拾在。”

宗政决以最快的速度坐回街角隐密的马车里,而后狠狠的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抱在怀里,任她挣扎也不松手,直到某女炸毛了他才微微在松开此,可是她依然逃不掉。

“说,为什么不让宗一处理?”

该死的,若不是他发现不对让宗一送来解药并要将她带离,可是这她却不肯走,这让他很担心,很担心,虽然知道她没事,可是,依旧会担心。

房暮然一怔,喜从心来,“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担心。”

“所以女人,要听话,明白吗?本世子第一次担心人,莫要让我发火。”宗政决开口说道。

这种感觉他不喜欢,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太不由得他掌控了,宁逸云说过,在没有成亲之前任何变数都是有的。

“我,我知道了,不过,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一点用处都没有,要知道宗政候府里的事已经够让你头痛的了,而我能应付的,一定不会麻烦你。”

她在只是嫁人了,又不是残废了,所以该打渣的时候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事情放在我的眼里是麻烦?”

宗政决声音拔高,手中的力道加大,房暮然顿时哇哇大叫了起来,“啊,痛,我的腰,宗政决,你干什么快放了我。”

“放了你?房暮然,放了你你就会知错吗?本世子是那种保护不了女人的人吗?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什么表情?”

“该死的,可是你也不要抱得我那么紧啊,痛死我了。”

“不给你一点痛,你能记住教训?”

嘶。

这男人,怎么那样讲不通呢?

“宗政决,我,我记住了记住了,你,你快放了我,否则,腰断了你就没老婆了。”

太霸道,太野蛮了,谈个恋爱,用得着这样吗?

“老婆?什么东西?你是说娘子吗?你放心,本世子心里有数,不会让娘子腰断的,最多就是起不来床。”宗政决一本正经的说道。

房暮然一怔,“你,你居然还学会了这个?宗政决你行啊。”

“本世子,自然行,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宗政决肯定的说道,隔着衣服摸着怀里小女人的细腰,感受大掌内的细嫩肌肤,肖想着肌肤下的火热,不禁感觉喉头发紧,一股莫明的灸炎之热从小复下涌升而起。

“小,小女人,不,不如我们早些成亲吧。”这样他就可以“开吃”了,从前没有动情就算了,一直冰冰冷冷的过也无碍,可是现在不一样,他也想尝尝魇足之情。

房暮然吓了一跳,马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让人躁热不堪,再抬头看着宗政决,漆黑的眼神里带着迷离,还带着浓浓的……欲……火?

一万头草尼马从心头狂奔而过,想也没想,张起口来对着着宗政决柔软的地方狠狠咬去。

在外八卦偷听的宗一只听得一声闷哼,这声闷哼明显是从主子嘴里发出来的,脑海里不禁大问,主子怎么了?是情到浓时断了吗?房大小姐的威力不小啊。

只是他还没想完,宗四铁青着张脸飞了下来,正要开口禀报却被宗一打断。

“不要命了这个时候来?要是打忧了主子的好事,看你有几个脑袋?”

“不会吧,这么豪放?主子居然就在马车里要了房大小姐?”

宗一睁大眼睛,“是哦,我怎么没想到?”

“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呢?”

房暮然的声音突然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宗一身子一僵,主子惹不得,房大小在姐更惹不得,一手长针保管叫你痛不欲生。

“没,没什么,是宗四,宗四有事禀报。”宗一赶紧说道,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宗四抬手正色道:“禀主子,大小姐,张振兴死了。”

什么?

房暮然猛的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宗一宗四看着她嘴角的一丝血迹,天生的八卦盘子不停转动,嘴上有血,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好奇得要死。

“是房四小姐做的。”宗四很快回过神来,继续禀道。

原来,在房暮然退去之后,房菁儿觉察到不对,便立即上前查看,发现张振兴被虐得不成人形,而房间内空无一人,她便一不做二不休,用簪子一下子刺穿了张振兴的喉咙。

果然是不叫的狗最会咬人啊。

房菁儿她在房府就像是个不存在的,就连一个开门的小陆子在房府的出境率都比她高,像这样一个人,居然有本事手起簪落杀起人来?而这个人还是兵部侍郎的庶长子,她难道就不怕姓张的找她算账吗?

不,姓张的不会找房菁儿算账,会找她房暮然算账,因为最后一个跟张振兴呆在一起的,是她。

“大小姐,怎么办?”宗四不禁问道,这事儿不好处理啊,若是弄不好,便会摊上一个弑杀朝臣之子的罪名。

杀人是吗?房暮然清冷的双眼微眯,“宗四,去,去给我将那个院子烧了。”

什,什么?烧了?

宗一宗四目瞪口呆。

“她杀人,难道我就不会放火吗?不是要将事情闹大吗?那本小姐不介意闹得更大。”

不错,杀人是很让人震动,可是放火就不一样了,事件有了一种转变,或是仇杀,又或是借张振兴的死将别人的目光转移,因为绣庄的主人姓叶。

宗一宗四眼晴发亮,房大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出手的手笔可以与主子有得一拼了。

“是,大小姐。”宗四领命而去。

宗政决扶着嘴角的小伤口,这个女人,得多喂点儿肉,想罢,一把将就要逃出去的房暮然给纠了回来,而根本没有心思她处事的毒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满足自己内心那份蠢蠢的涌动。

房暮然根本连叫都来不及,便被某头兽拉了回去,……此处省略一万字。

房府。

当房婉儿得到绣房起火惊动京兆府时,心尖儿猛的一跳,漂亮的脸上顿时苍白了起来。

“绣庄怎么可能起火呢?房暮然那个贱人呢,有没有被烧死?”

“二姐,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房暮然若是被烧死了,你我可都完蛋了,宗政世子的未婚妻又戴上个御赐的名头,要是真查起来你我可都逃不掉的。”

房菁儿鄙夷的说道,房婉儿她在想什么好事?不过,房菁儿的心越发有种不好的感觉了,她杀了张振兴只不过是将祸嫁给房暮然,可是绣庄要是烧了,这性质就绝对不一样了。

到底是谁,是谁给她来了这招釜底抽薪?

房菁儿手指紧握,厚厚的平留海下露出一道尖锐的阴戾。

“没烧死?没烧死你回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那屋子里的结果?”房婉儿根本就不知道张振兴已经死了。

“二,二姐说什么话?我只所到屋子里发出声音,难不成你还真让我推门进去看吗?你放心吧,张公子一定不会放过房暮然那个贱人的。”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头垂得更下了,将目光里的异样死死掩住,只不过袖里的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

绣庄起火,在里面很快发现了两具一男一女烧得面目全非尸体,女子的身份很快得到核实,是绣庄的绣女,可是另一具就在当天夜里被人认出来了。

兵部张侍郎得知爱儿惨列,顿时哭晕过去,流着鼻涕对着京兆府便发了好大一通火,“限你三天之内破案,要是破不了,你这个京兆府尹也不用当了。惨忍,太惨忍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杀了振兴,我非得将他的皮揭下来,剁成肉酱喂狗。”

京兆府逼得没办法,大手一在挥,直接将绣庄封了。

房婉儿得到消息时,吓了个半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房菁儿不是说没事的吗?不是说听到了屋子里传出声音来的吗?那张振兴怎么会死了?”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中计了,中了房暮然的计,也中了房菁儿的计。在

约张振兴出来的人是她,去绣庄订房间的人也是她,只要稍稍一查就会查到了她这里,房婉儿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还没当上太子妃呢,这就要被人算计死了吗?

“母,母亲,浩,浩儿……”

房婉儿想也没想便冲了出去,现在能救她的,只有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