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安带着稳稳在美国旧金山领完奖后,就看见了柳鋆发来的消息。
“小安,我结婚你都不来?又和安凌希吵架了吧。告诉你个大事,安凌希昨晚出了点意外,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赶过来看看他。”
随后还附上了具体的医院地址,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
苏小安心里一惊,面露担忧,心生悔意。
她就不该跟安凌希吵架,也不至于现在突发意外,她却远在别处。
她不知道的是,柳鋆只是想要帮帮兄弟,故意把问题夸大了而已。其实安凌希早就没事了,只是还要去医院拿个药而已。
苏小安咬了咬唇,当即就买了机票,带着稳稳就直飞瑞士。
经历了一天的长时间飞行,苏小安只觉得疲累不堪,但对安凌希的担忧仍旧激励着她赶往医院。
由于想到柳鋆要和妻子共度春宵,打扰不得,苏小安只好把稳稳安置在一家高级酒店后,一个人根据地址打车来到医院。
因为时差的原因,这边正值深夜,医院显得冷冷清清。
苏小安着急地跑到服务台,磕磕巴巴地询问Mr.An的病房是哪间。
然而护士找遍了整个住院册名单,也没有找到一个昨天入住的安先生。
苏小安急地眼泪都掉下来了,恨不得自己上前翻看。
就在这时,护士忽然想起来:“昨天倒是有个姓安的华人,不过不是住院,只是受了点……”
她还没说完,就被苏小安激动地打断了:“是他,一定是他,是不是很高很帅?一定是了……”
护士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于是耐心解释道:“根据记录,这位很高很帅的安先生并没有住院呢,他只是挂了个外科的病号,今早就已经离院了……”
“怎么会呢……”苏小安呆在原地,埋着头喃喃自语道,“不是很严重吗……”
就在这时,护士忽然拉了拉她,柔声道:“你看,你说的安先生是不是他?”
苏小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走进医院。
那么熟悉的眉眼,那么挺拔的身姿,不是安凌希又能是谁呢?
苏小安一时激动,顾不上别的,直接猛地跑过去,腾的一下就跳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背。
安凌希下意识地接住了她的熊抱,从薄唇里淡淡吐出几个字:“怎么?不生气了?”
“你哪里伤了?”苏小安根本无心顾及别的,满脑子都装着自己此行的目的,慌忙察看他的脑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搞得嘛……”
她念念叨叨了半天,才发现安凌希额头上的确有伤疤,但并没有柳鋆讲的那么严重。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
本以为是安凌希和柳鋆一起出的主意,苏小安正想生气,却不料安凌希的短信铃声响了。
安凌希毫不避讳地打开一看,是柳鋆发来的:“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事成之后,记得请吃大闸蟹啊!”
苏小安也看见了,于是只好作罢。
聪明如安凌希,即使事前毫不知情,但此刻也一下就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他食指轻轻勾起苏小安的下巴,略带调侃地看着她,“所以,他跟你说我病重,你就大老远地来了?”
苏小安像是被人挑明了心事一般,当即小脸通红,眼神飘忽:“谁……谁说的!安凌希,你能不能别这么自大?”
“好,就算是我自作多情。”安凌希不觉嘴角噙着一丝笑,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很高很帅’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吧?”
苏小安羞得像是刚做了桑拿一般,脸蛋烧红地滚烫。
原来安凌希从那时起就在那了……这下好了,被逮到个现行。
“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苏小安赌气地准备离开,却被安凌希一把拉住。
“放手,上次的事我气还没消呢!”苏小安嘟着嘴,满脸吃醋的神情。
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可总觉得安凌希还没有给她一个交代,所以总有点芥蒂。
安凌希捏了捏她的鼻子,云淡风轻地说道:“昨天宋知言也在这,我想她已经明白了。”
还没等苏小安追问,他继续说道:“苏小安,从始至终,我安凌希心里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他的声音很低沉,富有磁性,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让人不由得对此深信不疑。
苏小安感动地抱住他,眼眶微红:“我相信你……”
安凌希不禁嘴角上扬,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安太太,你老公还要去取药呢,你这样让他怎么行动……”
“哦!”苏小安慌忙放开,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动作说不出的憨厚和可爱。
于是,两人一起拿完药后,又把稳稳接回来,一起回到了柳鋆安排的酒店房间。
安凌希抱着熟睡的稳稳先去自己的房间,苏小安则按照柳鋆提供的房号来大厅另拿房卡。
然而,当她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听见了拐角不远处酒店服务员的窃窃私语。
虽然是用英文说的,但苏小安毕竟在国外待了五年,所以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吗?你确定?”
“当然!昨天是我去打扫的现场的玻璃渣和血迹!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和一个浑身**的女人共处一室……”
“真的什么也没穿?”
“对啊!虽然胡乱地裹了一层衣服,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之前是**的呢……诶,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男的想要霸王硬上弓……”
“天呐,那他刚刚还抱着一个孩子走过去……可怜了那孩子母亲,还不知道吧……”
说到这,那两个服务员发现了苏小安的身影,朝她摆出一个礼仪性的微笑后,便悻悻地离开了。
苏小安则怔在原地,说不清此刻的心情。
她们讨论的人,无疑就是安凌希了。而那个浑身**的女人,根据安凌希刚刚的说法,应该就是宋知言。
浑身**。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
男人都一样,薄情寡义,面对**,怎么克制得住欲望呢?
再说了,也许他压根就没想过可克制吧?
毕竟,那个女人可是陪伴他五年的情人啊。多浓厚的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