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这东西可是不能用的，这是有毒的！”邓齐看着眼前形状奇怪的蜂窝煤对秦文正说道。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现这个东西能烧，但是用过的百姓们都中了毒丢了命。所以之后就没有人再想着去用这个东西了。

“邓掌柜不要着急。这个东西以前有毒是因为它燃烧的不够充分。现在我进行了处理之后，就不会有毒了。而且，这东西还得搭配着一个炉子来用。他燃烧完了以后放出的气体就随着炉子飘到屋外去了。绝对没危险的。”秦文正笑呵呵的解释道。

“秦大人此言当真？”邓齐多少还是有些怀疑。虽然秦文正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但这也不能说秦文正就是万能的。

“邓掌柜难道不觉得这间屋子有点热吗？”秦文正微笑着说道。

邓齐的表情顿了一下，他自打刚刚进屋之后便觉得有些热了，但却没多想些什么。可听秦文正这么一说，便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四处环视了一下，却发现在屋子中间的地方，竟然有着一个形状十分怪异的炉子，炉子侧面连着一个用水泥和砖块搭建的通道直接通向屋外。但是炉子的正上方却是平整的，可以放东西的。

邓齐走到那炉子旁，指着炉子转头向秦文正诧异的问道：“秦大人，这个莫不是就是那什么蜂窝煤？”

“邓掌柜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秦文正摊了摊手，示意邓齐自己探索答案。

邓齐打开炉子的盖子之后，惊讶的看着里面冒着火光，却不怎么飘烟的蜂窝煤后被震惊到了。怪不得他在这间屋子里感觉格外的热，背后都热出汗了。原来真的是烧了这个蜂窝煤！而且这么长时间他都呆在屋子里，足以说明这东西真的变得没毒了！

“这竟然真的是烧的蜂窝煤！这东西没毒了！”邓齐惊呼道。

“怎么样邓掌柜？这笔生意你觉得怎么样？”秦文正得意的看着邓齐。说起来秦文正最满意邓齐的还不算是每次他拿出什么新玩意时，邓齐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被他所震惊到。而是在销售方面，邓齐虽然水平一般，但极其听话。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销售计划，邓齐都能配合的非常完美。

“秦大人，不知这个炉子售价如何？搭建起来麻不麻烦？还有这蜂窝煤的价格又如何？”邓齐也不傻，知道这蜂窝煤的价格必须要比木炭低，才能抢占市场。就好像之前他们卖香皂时是一样的。

“邓掌柜。这蜂窝煤一块的售价我定的是两文钱。足够一户三口之家一整天烧水、做饭、取暖的用度了。炉子就更简单了。我可以派人教你手底下的人如何制作。原材料的成本不过十几文钱。到时候咱们可以这样。只要百姓们一次性购买二十块以上的蜂窝煤，咱们就直接免费给百姓们做炉子。当然，这蜂窝煤我给你的进货价是一文钱一个，你觉得如何？”秦文正背着手缓缓说道。

邓齐再一次被秦文正震住了。无论是先前的香皂还是这一次的蜂窝煤。秦文正定的价格都比他想象的要低太多了！这样的价格绝对会迅速占领全部的市场。只是这东西成本再低，只卖一文钱，恐怕也没多少挣头吧？秦公子真不愧是朝廷命官，这份心胸当真是让人佩服！

秦文正并不知道自己在邓齐的心里的形象已经被曲解的多么高大上了。

毕竟这蜂窝煤的成本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低了。现在整个煤山上一共有八千名挖煤工人。每一个工人一天就能徒手挖出六七百斤的煤，再经过加工之后，便能得出四百斤左右的蜂窝煤。而一块蜂窝煤也就是一斤的重量。也就是说一名挖煤工人一天就能带来四百枚蜂窝煤。而每名工人除了每天免费的伙食供应以外，一个月的工钱也就是二两银子。再加上烧窑的两千名工人综合计算一下。平均每一名工人一个月就能给秦文正带来五粮多接近六两银子的纯盈利。这可比香皂或者是蒸馏酒要挣的多得多。

然而就是这样，当秦文正说他招的工人不禁管吃管住，每个月二两银子时。在铜川城内都引起了暴动。有太多人一年都挣不来二两银子！

秦文正不禁感叹着古代人力的廉价。

然而这些都还得是将蜂窝煤卖出去以后才能讨论的事情。现在邓齐若是不下订单，那秦文正就真的成付不起工资的煤老板了！

“秦大人，你这蜂窝煤，我有多少要多少。只是一时之间我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能否用其他货物来交易？”邓齐沉吟了一会说道。

秦文正终于松了口气，这次他可真算是孤注一掷了。不过他倒是不担心邓齐会拒绝这次交易。明摆着能挣钱的生意，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拒绝的。

“邓掌柜，我缺粮食，你可以按照现在长安城的粮价折合一下，用粮食和生禽来换，怎么样？”秦文正笑呵呵的说道。

“秦大人，眼下长安城的粮食可不多了。若是秦大人不着急，给我几天时间，我从南方运些粮食过来怎么样？今天我带来的钱不多，就先当个定金如何？”邓齐同样漏出微笑说道。长安城现在的粮价可不低，比南方足足高了三成。如果能从南方运来粮食，去掉路上的折损，他邓家也能挣点差价。

秦文正见邓齐说的这么直白，也不生气。毕竟他缺的就是粮食，如果一直从长安城内买，那长安城的粮价迟早还要上涨。至于他邓齐想要挣差价，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身他手上也没有什么稳定的运输能力，只要能保证粮食的供应就行了。

“既然如此，邓掌柜，咱们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

送走邓齐之后，秦文正慵懒的躺在新打造的躺椅上，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小健健，这两天带人把猪圈什么的建起来，过两天回村子把剩下的人都接过来。咱们争取早点恢复以前的伙食。”秦文正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弯说道。

“好嘞少爷！”王健全程陪同着秦文正和邓齐之间的交易，眼角都笑出褶子了。真不愧是少爷！家里又要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