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秋想要解释,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毕竟太麻烦!

“你就当作一种神药便好。”

说完,陈一秋看向其他的方向。

“东西不能这么摆,回头会碍事的。”

看着他们略显笨拙地样子,陈一秋挠挠头。

制作白砂糖,这可真是个麻烦。

自己这边装修还没弄好,根本没有场地。

“真是个麻烦。”

“朱姑娘你也看见了,此处没有地方可用来制作,

可否考虑改日?”

那怎么行?父皇那边还等着我呢。

在临来的时候,朱元璋特意多次嘱咐,必须将白砂糖带来。

否则就要进行治罪了。

看来,只能牺牲本姑娘的美色!

眼珠转动,朱秀云脚步轻盈直接跌倒在地。

“诶呀,陈掌柜我头晕。”

这是怎么了?难道糖吃太多得了糖尿病?这年头就连治疗的药物都找不到。

看样子这姑娘要英年早逝了。

内心轻叹,赶紧对李四他们下令。

“还在等什么?这位朱姑娘是我的老主顾,如今忽然病倒不知该怎么做?

还不速速去请大夫!”

啊?朱秀云被狠狠的雷了一下。

怎么陈掌柜的表现,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按照他故事所描述的,不应该发生某些,类似英雄救美的事情吗?

直接给我找大夫算什么!

虽有几分郁闷,但自己也无话可说。

李四的手在身上来回搓动,压根就不敢从门口这边经过。

纵然朱元璋告知,不会被认出来,自己当前也没穿盔甲,可还是心神不宁。

若是被看出端倪,自己必定无法继续在这留着。

坏了陛下的计谋,恐怕我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他这边犯着难,朱秀云却坐不住。

“我没事了,不必去找大夫。”

这么快?莫不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你确定?”陈一秋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到是正常。

最起码能确定没发烧。

“陈掌柜你就帮帮人家嘛,我也是一时急火攻心才险些晕倒。”

嘴里念叨着,整个人就要往陈一秋身上倒。

“姑娘自重!”陈一秋连忙拉开几步距离。

“不就是白砂糖吗,我想办法帮你制作就是。

可我之前的制作工具都在先前的大火中焚烧殆尽,需要另行外采购,起码需要几日的时间。”

不就是制作工具吗?这又有何难?

“掌柜尽管开口,不要忘记我家在京城小有势力,给我半日肯定给你凑全。”

都逼到这份上,陈一秋还能说什么?

“我需要的东西并不多,铁锅一个,菜板……最重要的则是一个大铁锤,就好似铁匠铺的那种,以及一个纯铁制作的水缸。”

朱秀云掰着指头眨巴两下眼。

“就这些?”

细数刚才自己怎么也要了七八件物品,她全都记住了?

这姑娘看着脑袋不好使,记忆力倒是不错。

算是关了一扇门,又给她开了一扇窗吧。

嘴里呢喃着,朱秀云走出门外。

看了眼旁边的倩儿,这才问道:“方才陈掌柜说都要什么来着?”

这让本就没走远的陈一秋,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合着压根就不是你自己去记?

罢了,只要东西能寻来,一切都无所谓。

陈一秋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让人在房子内大扫除。

“文生你去看看,我不是发布了盖房子的公告吗,为何这么久都不曾有人来应聘?

是不是地址错了,所以没人能找到这边来。”

李文生放下手中的麻袋,擦了擦汗。

“我看了好几遍,地址绝对没填错,可能是薪酬没商量好吧。”

开什么玩笑?陈一秋脸色略显灰沉。

京城的物价是什么样的,人工又该是什么样的薪酬,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自己开出来的比市场基本高了小半。

加上还有额外的奖赏,正常情况早就排成一条长龙才是。

“得得得,我再给您看一眼。”

李文生转身往外走去。

陈一秋看着自己即将竣工的工厂,心中不由得更加满意。

回头就能赚大钱了!

只要有了皇权特许,以后就不必在京城购买原材料,能够找人去城外采购。

这样一来,成本少说能节约五分之一。

按照当前的计算,省下来的就是利润!

能节约一两银子,自己就可以多赚一两。

不多时,李文生就跑了回来。

“不,不好了!”李文生脸上带着慌张,“咱们的告示全都被人撕了!”

撕了?陈一秋有些疑惑。

“我贴的告示碍谁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看自家掌柜如此愤怒,李文生干脆一摊手。

“是衙门的人出手了,您跟他们理论去吧。”

我……陈一秋无奈地坐在椅子上。

正所谓好民不跟官斗。

更何况是初开的大明!

讲究的就是一个官官相护。

要是想告官,找谁去告?谁有会接?

不被乱棍打出,或者管在刑部大牢都已经是奇迹。

“我们又没犯法,凭什么他们这么做?”

李文生无奈的一摊手。

“您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也不知晓缘由。

这还是找附近店铺的人问出的结果。”

其实早在刚贴上的时候,就有不少工匠跃跃欲试。

更有诸多的人想要包下整个工程。

可是就在来这边的路上,忽然就杀出一群官兵,将他们愣是乱棍打走!

“我听说,在撕咱们告示的时候,还在说什么散播谣言,谁要是敢参与,小心……小心掉脑袋。”

欺人太甚了把这有点!

陈一秋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自己就是个老老实实的商人,从来不去招惹任何人。

唯一一个被赶出门的,只有李风自己。

“您还记得李风说过什么吗,早晚让您去求他,这些不能是他动的手吧?”

李文生也把怀疑放在了他身上。

陈一秋却猛然惊醒。

官场上的人,自己也得罪过一个。

当初和李风刚相识的时候,不就是因为一个老道吗?

此人手拿上次恩科的答案招摇撞骗,后被李风拆穿,自己还动手打了老道几下。

这个老道肯定没能力让官兵报复自己,并且此人是死是活都不好说。

但,在他身后却有一个朝廷的人!